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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啥时候说要请饭啦?”张力军直眉立眼地问关思琦。
“你刚刚说的,中午补请你中奖的那顿,佟科长你给我作证。”
佟亚楠却只嘻嘻地笑。
张力军眼睛一转有了说辞。“要说请饭咱们之间是有人得请,装房子又买家具的,这是想干啥呀?我不说在座的也能明白吧?”虚晃一枪便掩盖过去欠的那顿饭,他还真滑。
“你要结婚啦?”汪建文大声佟亚楠小声齐追问关思琦。
“谁要结婚啦?怎么他说啥你们就信啥呢?”抻着脖子喊。
“我们不信他信你。你说你啥时候结婚?”啥事要是让汪建文叮上就甭想搪塞过去。
关思琦无奈,只好招了。“我去看了看家具,张大会计师就产生了联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想吃饭吗?哥们儿你说话,啥时候吃在哪儿吃,我随时请你。”想避重就轻?蒙蒙周芳芳还成,想蒙骗妖精,那可是临死打唉声——妄(忘)想!
汪建文使劲撇着嘴。“结婚又不是被人包啦,干啥藏藏掖掖的?直筒子啥时候学会拐弯磨角了呢?”
“行行行啦。啥包啦?难听死了!”使劲瞪着汪建文,然后用破釜沉舟的口吻宣布:“我要结婚啦。日子还没定,不过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么说大家满意啦吧?”省略了过程说结尾,她倒干脆。
“啊!你终于决定改变生活方式啦?”汪建文边笑边揶揄。
崔水哲任助理时,每次到财务科报销票子都要装腔作势地做一番关思琦的工作。“……小关呀,你这样不行啊。得赶快改变生活方式呀,否则你可有吃不完的苦啊。”
关思琦被他说蒙了,一次就问:“啥叫改变生活方式?”
崔水哲眨巴眨巴眼睛。“改变生活方式就是改嫁,或者找个……”不怀好意地笑。
关思琦一听急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瞎咧咧你马上给我滚。……”正骂着,汪建文进来了。自此,她便没事就问关思琦啥时候改变生活方式,气得关思琦嗷嗷直叫。此刻她又说起这事,满以为她又要跳脚,谁知她只抿着嘴笑。
张力军稳稳地说:“汪经理,那不叫改变生活方式,应该说是过回正常人生活。”
汪建文停止嬉戏,不无妒嫉地想:这下萧紫玉可以增加十年寿啦!“公司这段时间一直走霉运,是该用喜事冲冲啦。”
“对对对。买家俱也是一喜,赶快给唐工程师打电话,晚上就请吧。告诉你今晚我可不回家吃饭了。”张力军等不及了。
汪建文马上赞成。“张双科长说的对。给你电话。”把电话递给关思琦。
关思琦摆着手不上套儿,“这顿饭我一定请,但今晚不行,下午送家具,鼓捣完不得到半夜呀?咱们还是吃张双科长的那顿吧,他可是早就答应的了。”
“对呀。都过了三个多月啦,张双科长你是不是想赖掉不请啦?告诉你没门!今天就得请,再找借口我就——”
张力军忙不迭地抢过话把。“我中午请。不过都得喝白酒。”他是针对关思琦。关思琦是一口白酒都不能喝,喝了就醉。
关思琦马上申明。“好啦。我不参加行吧。”
“还是不是个男人哪?吃柿子你还净挑软得捏呀!没事小九儿,我罩着你。”
“好啊。汪经理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死样。我啥时候——”
门吱地开啦,姚雪峰探进半个身子,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汪建文的脸上,“在这儿闲扯啥呢?来了一帮老太太说找你。”说完缩回身子关上门。
汪建文又呆一会儿才站起来朝门走。
“汪经理,中午还吃不吃啦?”张力军大声问。
“你躲不过,按时进行。”出去后又拉门探进头来强调:“别看快十一点啦,而且又来了一帮难缠的老太太。十一点半准时开饭。”指指后窗(黄河饭店)。快去点菜,我一定准时到。不过,你好像还得多准备两双筷子。”说完关门。
关思琦不解地问:“干啥要多准备两双筷子?还有谁呀?”
佟亚楠抿着嘴笑。张力军哼了声说:“两位大元呗。”
关思琦明白他指的是董英华和安巧玲。
6 初展口才
姚雪峰在离财务科不远的地方等着汪建文。
“哪帮老太太?”两个人一同朝姚雪峰办公室走去时汪建文漫不经心地问。
“我哪整得清啊?说是找公职,要求公司给恢复公职啥的。”
“她们点名说要见我了吗?”别是你整不了推到我这来的吧?
姚雪峰犹豫一下说:“没有。我不了解情况不知咋说。”
汪建文没吱声。
组合沙发上一溜坐着五个中年女人,见汪建文进来,把头的女人站了起来,其余四个也跟着起立。
汪建文小胖手晃了两下。“各位大姨不要客气,都坐吧。”自己坐到单人沙发上。
跟在汪建文身后进来的姚雪峰坐回自己的椅子,点着一支烟后他先说了话。“你们刚才说的事我是一知半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汪经理可能了解得多一些,你们有啥事就问她吧,能办的话公司肯定会尽力去办。”一推六二五,还卖了个人情。真猾!
汪建文使劲剜了姚雪峰一眼,绷着脸等着女人们说话。
一个女人立即接着姚雪峰的话茬说:“我们也是这样心思的,只有汪经理了解我们的事情。对不起呀姚经理!刚才不该对你横,我们直接找汪经理就对了。”
汪建文气得直出长气,扭着脸看着一个地方。
把头坐着的女人慢条斯理地接了话。“汪经理,我们是来问问,像我们这样情况的可不可以恢复公职?”
汪建文故意惊疑地反问:“恢复公职?你们不都是自愿辞职的吗?”
“俺们都不是自愿的,是公司逼着俺们辞的。申请书都是公司印的,根本就不是俺们自己写的,现在俺们要求公司恢复俺们的公职。”另一女人插嘴,连珠炮似的说下去。“当时公司让俺们辞职时说公司搬到平城就没法生存了,一没产品二没活源都得失业,趁现在公司还有俩钱,能得几个是几个。咱是大老粗一个,被你们一忽悠就信啦,稀里糊涂地就填了申请,谁知这是公司为了甩包袱坑害俺们哪?我告诉你汪经理,你们这是欺骗是蒙人是胡弄俺们,你们不把俺们通通收回来给俺们上上老保俺们就告你们。”大声说着,并来回地走动。双手叉腰,仿佛随时准备动粗。
把头坐着的女人探身扒拉走动的女人。“小刘你快坐下,有话好好说嘛。”转向汪建文。“汪经理你别在意,大家都觉得心里堵得慌,说话就没把门的了。唉!当初辞职的这些人不能说全是被迫被骗的,有一小部分人确实是看中那几千块的辞职费才辞的职。钱花了好几年啦,又来反悔,俺们可不干这样的事。如果当初是我自己办的手续,今天我绝对不会坐在这儿提无理要求。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一直跟老头子在大京打工,害怕损失钱又怕丢了工作,连年都不回来过。等回来时我闺女告诉我她已经给我办理了辞职手续,我一听差点没气死,当时我就拿着辞职费去找公司退,可好话说了三千六公司就是不同意。方经理还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嗤嗒我,说看你挺明白的一个人咋会干出这么可笑的事情来呢?钱都花了两年了又想退回来,辞了两年的职还要恢复?你当这是你自己家吗?要走就走,要回就回,拉出的屎能再塞回去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司的制度都是根据法律条文制定的,不是瞎整出来的。现在要回来啦,当时拿钱时咋不想呢?……我当场就晕过去啦。我冤哪!那手续是孩子办的,是公司的人拿着申请书和辞职费到俺们家让孩子办的。那个死孩子,一脑子糨糊,一听说公司到这儿非黄不治就麻溜地签了名。我太委屈了!上班不是砖厂就是动力科,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劳累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老保,我都冤出黄水来了!出苦大力时有俺们,享受时却没俺们的份儿啦?这不公平啊!汪经理,我们只求公道,如果公司不给我们争取我们只好求助于法律啦。我都咨询好了,企业是没有权利辞退职工的。我们辞职的四百人当中有一大半不是自己签的名字,钱也不是自己领的。只要不是自己的签字,在法律上就是无效。请汪经理给俺们办办,以公司的名誉办理一定比我们自己办有效。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辛苦,这个包票我可以代表四百职工打了。”说的声情并茂,不仅感动得自己几次哽咽,连听的人都是泪花闪闪。
汪建文也被感动了,她言辞温和地说:“林姨,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心情,也非常同情你们的遭遇。你们都曾经是公司的功臣,都为公司的繁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