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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这句话后,还没迈出房门,阿旺就跑来说苏秦来了。我心里叹了口气,为何这小子经常在关键时刻出现。
我叫阿旺把苏秦带到院中的亭子里。刘府里的风景最好的地方当属这星辰亭望出去,就如这亭子名字一般,夜晚在这亭子内看望天,便可以看到满天星斗。而白天的可以赏赏这亭外的花花草草。但是由于,师兄师傅喜好医术,所以现在的那些花都差不多被换成药草了。
苏秦今天一身墨绿色长袍,头发被一根翡翠簪子束到脑后,由于今天身边没有跟着妓院的姑娘,所以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质,但是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夏兄,你知道的,我爹叫我考科举的。”苏秦叹了口气道。
我点了点头,自从和苏秦巧遇的次数多了后,这小子对我的好感度好像上升很快。隔三差五来找我玩,而他这人有话藏不住,所以也经常跟我说他的事情。而我刚好无聊,就化身知心姐姐安慰他一番。
“我以为我整日游手好闲,不读书,会落榜,没想到我既然中了探花。”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这不是很好嘛?”我很是不解,中了科举了还干嘛叹气。难道这是赤果果的炫耀?
“好什么好啊,现在皇上要把林尚书家那个泼辣丫头嫁给我。”说着,苏秦气得拍了拍桌子。
我听着忍不住笑出声。苏秦见我笑,于是脸色便更难看了三分。
“别笑了。快帮我想想法子,要是真娶了那丫头我这下辈子不就完蛋了。”
“你是该成亲了。”我收了笑,假装镇定道。
“成亲这事情马虎不得,哪能说成就成,这事情得找对人才行。”苏秦正色道。
“诶,没想到苏大公子也会说出这等话来。”我打趣道:“那你平时留恋花丛中,该不会都是在找心仪之人吧。”
“……”
我又笑道:“这婚事是皇上赐的,违令者斩,所以你还是认了。”
“所以我就为这事情才烦。”苏秦叹气道:“你说有没有什么事情让婚事取消掉。”
“要是林家那丫头跟人跑了,或者傻了就好了,这样你说不定就可以不娶他了。”我随口说了句,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没想到听到这话后,苏秦的脸上马上大放光彩:“好法子,夏兄果然足智多谋,我马上去物色个男人让他去把那林家丫头的魂给勾了。”
听到这话后,我刚到嘴里的茶水,便被我喷了出来,刚好洒到了对面苏秦的脸上。
苏秦倒是没生气,可能是想到了法子,脸上仍旧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来便和我道了别。我目送他离去后。就赶忙叫阿财拿出上次到丞相府上‘借’来的字画往丞相府走去。
到了丞相府门口,我便上去和侍卫小哥交流,说是来还东西。侍卫一听,也急急忙忙地进去禀报了。而我也顺理成章地进到了刘淮安的书房。
一进门,便看到刘淮安坐在桌前,挥动毛笔好像在写着什么。我安静的走近,也安静的打量他,许久不见他的脸颊消瘦了不少,但是五官仍旧这么精致,那微微抿着的薄唇,看着让人很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我的心里便生起淡淡的酸楚,不知为何有种想冲上去撕掉他人皮面具的冲动。
这小子怎么贴人皮面具也贴了张这么魅惑众生的。难道不知道重新做人要低调嘛?
刘淮安的书房布置得很是雅致,紫檀木桌上一盆兰花,屋内的墙壁上别着各种字画,
“上次,夏某离去时,不小心把丞相府上的一副字画给带了走,所以今日特来归还。”我轻声道。
“夏姑娘还真是不小心。”他笑的意味深长,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于是傻笑回应:“我看这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很有韵味,还有这竹子画的也甚好,于是便借了几天。”
“要是夏姑娘喜欢,便送你了。”他估计是刚发现我进来,然后略带惊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完这话后,就又低下来在拿着毛笔在纸上画东西。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故作为难,心想不要白不要啊。
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了句:“在下的拙作难得入得了夏姑娘的眼。”
我怔了怔,原来这还是他画的啊。
“丞相大人过谦了。”说完我的视线便落在他的书桌上。
瞧不清楚,我又走近几步,看清了画上是一个女子,刚画了身形,我看着这身形,恍然大悟。好肥硕的样子,该不会的是我吧?
想到这,我的心里顿时开心了不少,于是便试探道:“不知丞相大人的画中之人是谁?看身形很有福相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的思念之人吧?”
刘淮安抬眼看了我一眼后,那张脸黑了一半,嘴角好像有那么一丝抽动:“是府上的嬷嬷,今日刚回来她便要我帮她画幅画像。”
我听着马上了黑了脸。
“原来如此。”
我咳了几声,试图向打破这尴尬。
“丞相大人可记得您和我的约定。”现在的我已经无话可讲,被他刚才那句弄得够呛,现在只好把话扯回正事上。我当初为了扳倒太子是为了李悠报仇,而今他也还活着,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还是会继续扳倒太子,甚至是整个王朝。
“什么约定?”他没有抬头问道。
“…”我很受打击,但还是继续道:“就是想和你一起扳倒太子。”
“哦?”他以一种疑问的语气问出,让我站在那很是纠结。
“记不得了。”他摇了摇头道,然后继续蘸了蘸了墨水。
我有一种在风里飘的感觉,小声的嘀咕一句“男人都是骗子。”
说完之后,我发现刘淮安的剩下的另一半脸也黑了,好像被听到了。
离开了刘淮安的书房后,我心里很是憋屈,于是出门就踢了踢院中的石子,正巧砸中了刚进院禀报的侍卫。
我抱歉一笑,他也无奈点点头。我刚好离门不远就听到了他们的话。
“丞相大人,皇上发怒了,要你进宫。”这声音带着仓皇,刘淮安很快就出了门,然后擦着我的衣袖,走前没有看我一眼。
哎。
也就这么没劲地出了丞相府的门,正到门口便听到背后有人喊我。
“这不是恩公吗?”我回头一看,那张熟悉的笑脸已凑了近。刘以寒今天一袭白衫,看起来神采飞扬。
我朝他笑笑:“刘公子还是别叫我恩公了,听着怪别扭了,还是叫我远清吧。”自从和师傅师兄从山上下来后,我就一直使用夏远清这名字。
“远清,听着很是舒服。”他笑道,阳光柔和地打在那张白净的脸上:“那以后也别叫我刘公子了,就叫我以寒吧。”
“以寒。”我轻轻地念了一遍,说不出的感觉。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叫你大人的。
他笑着回应我,凤眸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正要去街上逛逛,不知远清要不要一起?”
“好”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刚才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现在呢,早已是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
我和刘以寒逛的是都城里最热闹繁华的览街,楚歌坊和沉云楼这些有名的店都在这街上。还算宽敞的街道两旁摆成各种小摊,小贩大声地吆喝着,脸上带着质朴的笑。
我左看看,右看看,脑子里忽然想到大人称呼刘淮安为哥,记得那时候大人和李悠可没那么亲密。当时在客栈里面,大人差点把李悠给掐死。想到这,我心里一股恶寒。他们俩倒地怎么回事?何时已经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了?况且嬷嬷不是说大人不是失忆了吗?这又是什么和什么呢?
这么多问题加在一起,我的脑子就一片混乱。
“远清,你瞧。”我回过神,朝着大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好像是个卖桂花糕的小摊子。
“大人,你饿了?”说完之后,我立马捂住了嘴,该死又说错话了。
“你叫我什么?大人?”他笑着问,月光在他的凤眼里面折射出明亮的光芒:“这个称呼我很是喜欢。”
我傻笑几声,原来失忆了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
“那边有卖桂花糕的摊子旁边有卖面具的,我们去瞧瞧。”大人指着前方的一小摊兴奋地道。
我怔了怔。面具?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到了摊子旁。
各色面具,琳琅满目。有印着罗刹的,鸟兽之类的,或慈祥;或狰狞;千姿百态。
“远清。”大人轻轻唤了我声,面露担忧:“你怎么了,看你气色有些不好,该不是不舒服了?”
“没。”我笑道。
他看了我一眼后,指着一个印着罗刹脸的绿色面具道:“你说这个怎么样?”
“很好啊。”我淡淡地道。
脑子里忽的想起三年前,大人那哀伤的神色:“田七,为何我会是个丑八怪,为何本大人就得带着个面具过日子。”
现在想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哈,吓人不。”大人带上面具转过脸,像个恶作剧的小孩一般,作了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