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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真的不理他,她只是……只是觉得很丢脸。
就……就只是忽然觉得难以面对他。结果……
可恶!
她不是不知道,当时老是和人保持距离又有点自卑的杨明织,就只有她这麼一个朋友。
但她还能怎麼办?当时的她,也不过是个还没完全摆脱青春期的彆扭高中生,哪裡会懂得这样的逃避行為,会严重伤害到他。
更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在那一个月后,温家就安排杨明织离开了台湾,到长岛陪他的大少爷去了。
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连给她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可能伤害了他。
但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她什麼也来不及说,只徒留一堆懊悔。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大概是在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吧,她在某篇财经报导上,得知每年温奶奶的寿宴,杨明织都会陪着他的大少爷回来台湾参加。
当然记者对杨明织是没什麼兴趣,他们主要的目标是温家大少,但在那篇报导上,杨明织的身影和脸孔跟着他的大少爷一起入镜,被连续拍了好几张刊登在杂誌上。
由於杨明织的大少爷温定东,是个行事低调、行踪隐密到几乎不曾在媒体上曝光的人物,所以那篇意外曝光的报导,被报导得很盛大,并争相出现在各类杂誌上。
自从得知他的消息后,她开始难以成眠。
温家跟他们陈家在商场上多少有往来,如此一来,她也不必特地找奇怪的藉口,就能大大方方地去参加温奶奶的寿宴。
理所当然,她迫不及待地参加了。
当天还愚蠢地把自己打扮得像只求偶的花痴……这是她自己对自己的形容词,虽然她也不知道求偶的花痴长怎样,但现在想起来她就是觉得当时的自己很蠢。
犹记得那日,当杨明织看到她的第一眼,并没有老朋友久别重逢似的惊喜,自然也就没有跟她寒暄什麼好久不见之类的客套话,她记得他就只是瞪着她身上的低胸小礼服,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好几秒。
等僵硬的表情过去后,他姿态优雅地朝她伸手,邀请她跳了第一支舞。
当她的身体,因舞动而无意间贴上他坚硬的胸口时,她深刻地发现到,她记忆裡那个自傲却又青涩的小伙子转眼间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当年那个长相清秀的大男孩,变成迷人优雅的绅士了。
线条柔和的五官,组成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庞,他的眼神总是让她联想到无害的脆弱小动物,当他用那双眸子瞅着她时,老是会打到她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犹记得那个晚上,她是在似梦境般恍惚中度过的……
他依然沉默寡言。
他一整晚都面无表情地跟在她身边,然后终於在宴会结束时,他温声说了一句一整个晚上说得最长的话。
“您今晚的打扮很漂亮,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呢,小心着凉了,陈小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羞得她当场满脸通红。
分明是很有礼貌的称讚,却让她有一种……好像拐了个弯在取笑她的感觉……其实不只是“好像”,他根本就是这个意思吧!
理所当然,那次之后,她再也不敢把自己打扮成花痴了。
后来的每一年,他们都会在温家奶奶的宴会上见上一面,杨明织对她的态度依旧礼貌而淡漠,但却又矛盾地每回都不忘邀她跳支舞。
就像……明明不是很想应付她,又碍於往昔同学间的情分,而不得不為之的感觉。
直到这次,杨明织為了公事回来跟她合作,他的态度更是疏离得让她感到生气,所以她才会故意处处找他麻烦。
比起他这种让人猜不透心思的样子,她还比较希望他能对她生气地好好发飆一场。
话说回来,如果杨明织会发飆,那他也就不是杨明织了。
一直以来,沉不住气的向来都是她自己。
但就算他是為了学生时期那件事感到生气,以杨明织个性这麼宽容的人,早就该气消了才对。
明织……他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想不透,想不透,想不透!
怎麼也想不透,教陈昭洁烦躁地把自己的头髮抓得一团乱。
我知道陈总讨厌我,故意整我……
她哪有……等等!
陈昭洁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字句,霍地抬头。
5
之前他这麼说的时候,她正在气头上也没想太多,此刻话语重现……陈昭洁猛然一个顿悟。
这麼说来,明织该不会是……以為她当时不理他,是因為她被他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讨厌他了?
会不会是因為这样造成了误会,所以他才有意无意地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嗶嗶”!
大门上突然传来一阵嗶嗶声响,截断她的思绪,那是大门的保全系统被成功解开的声音。
照理来说,她应该要警觉性地跳起来,拿根高尔夫球杆待在门旁等着,然后敲破可能是歹徒的王八蛋脑袋。
但是她没有,只是闭上眼睛,默默忍受腰背传递到神经系统的阵阵疼痛感。
她相信自己很安全,因為知道这裡保全密码的人,除了哥哥以外,只剩下三天来打扫一次的吴妈了。吴妈是家裡的老佣人,她通常会在她下班前离开,只是近来吴妈年纪大了,经常把东西落在这裡又折返回来拿,想必今天也是如此吧。
“吴妈,别叨念什麼睡在这裡会着凉之类的话,我只是暂时躺一下而已,拜託你别唸经。”内侧的门扉被用钥匙打开的第一个时间,她先声夺人,闭着眼睛闷声咕噥。
没有人回应她。
一阵进门的窸窸窣窣声音,一会儿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出门声,接着是关上门的声音。
心想吴妈应该是拿了东西就立刻走人了,但也不免纳闷,最爱叨念的吴妈今天怎麼会这麼甘愿地闭上嘴?这不像吴妈……
驀然间,她听到一声轻咳声。
她吓了一跳!
那轻轻的,但保证絶对百分百是男人的轻咳声,让她猛然睁开眼睛。
屋内还有人!
陈昭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看著站在眼前的人,猛地抽了一口气。
怎麼会是?
“明织!你怎麼会在这裡?”
杨明织移开盯着她身体某处的视线,对她晃晃手上的手机。
“你掉在我车上,本来我只是打算交给管理员,刚好遇到刚刚带我上来的那位太太,她听到管理员问我的名字后,就坚持要带我上来。”杨明织又看了她的身上某处一眼,然后才困惑地问:“那位太太认识我?”
陈昭洁的心裡有些发窘,一张伶牙俐嘴顿时失去了作用。
吴妈当然认识杨明织,以前她硬塞给杨明织吃的便当都是吴妈做的,那时候她每天都对吴妈嚷嚷着:“明织喜欢吃这个、明织喜欢吃那个……”
那时候,吴妈因為好奇,因此还到学校裡偷看过他好几次,而且吴妈也知道她最近的合作对象是他。
似乎被吴妈误会了他们两人的关係了,否则吴妈不会就这样带明织上来,不只放心地把他们孤男寡女留在屋内,还自以為识相地快速离开。
噢……这麼丢脸的事,怎麼能让他知道!
“吴妈……我是说刚刚那个太太,她知道我们认识,以前……她听我提过你的名字。”她红着脸,含糊地解释着。
听著她没头没尾的解释,杨明织并没有多问什麼,只是“嗯”了一声。
陈昭洁鬆了一口气,发现杨明织的视线不在她脸上,似乎是看著……
她后知后觉地惊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趴在沙发上,以这种不合宜的姿势跟他交谈,而且今天的明织从头到尾都很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某处看。
他看的地方分明是……
轰的一声,脑袋里就像有一颗炸弹爆炸了。
顾不得腰背的痠痛,陈昭洁瞪大眼睛,猛然跳起来,两手压住她的屁股。
刚才裙子往上掀开了吧?有吗?没有吧?应该没有吧?
噢!肯定有的!一定有的!
因為刚刚屁股明明凉铩‘的啊……啊……啊……
惨了!
她今天到底穿了哪一件内裤啊……
是狂野豹纹的那一件?
还是黑色性感蕾丝的那一件?
鲜艷红色透明的那一件?
纯白色綉着小兔兔那一件?
还是……像阿婆穿的肤色,在屁股的位置上破了一个小洞,却穿起来舒服到让她捨不得丢弃的那一件?
像是听到她的心声般,杨明织平静地瞅着她惊慌失措的神情,语气淡淡地帮她解答:“它破了一个洞,该扔了。”
“这种事就算看到了也不该说出来吧!”她懊恼地大叫。
杨明织依旧平静地瞅着她。
陈昭洁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