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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端著咖啡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安宁闲散的倚在椅子上,眼睛不知望向何方的发呆,身侧桔黄色的光芒映在他身上,完美的侧脸让他几乎不敢走过去。还是安宁好像察觉到了他一样,轻轻转头,微笑著伸出手。平稳压压心跳,慢慢递过杯子,
“小心烫。”──不敢再看安宁,穿上睡衣的他有著平日难得一见的柔软,还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他这麽笑。
虽然不是预期的,但也没有特别烂呃的咖啡喝下肚,安宁舒适得脚趾都要蜷起来──在杂志社那段日子,每逢截稿,都要熬几个通宵,长夜漫漫,陪伴自己的就是一杯杯的咖啡。自从到了这边,作息陡然规整,似乎很久没有端著咖啡享受寂静的日子了。昏暗的灯光下,连平稳看起来都顺眼很多…嗯,是因为他也搬椅子坐下了,不再有那种给自己压力的身高。
平稳看著安宁把脚都缩在椅子上,像只猫一样捧著杯子一脸满足,忽然想笑──这还是那个平时总绷得紧紧的安园长吗?哦,不,自己看到过他这样,就在第一次出去吃饭之後…
想到那夜,平稳脸上有点儿发烧,下意识别开了脸。却被安宁注意到了,忽的想起这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那麽,还这麽大老远的给自己送咖啡…这人到底什麽意思?
想到这些,安宁的好心情又消失了,把被子放在壁炉上,起身上洗手间。平稳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见他忽然离开,以及他是有什麽不舒服了赶紧跟了上去。安宁站在洗手间门口,皱著秀气的眉毛,
“你跟著我干嘛?你也要用?”
“呃…不是,我以为你哪儿不舒服了,过来看看。”纵然比安宁高了近乎一个头,却无辜的像个孩子。
安宁冷笑,
“你以为我是孩子啊…”脑中忽然想起一个念头,笑容变幻,微微低头再慢慢抬起,
“或者,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儿?…”
安宁知道自己长得好,遗传了从参加工作到年满退休一直是单位第一美女的母亲的容貌让他在圈儿里纵然骄纵也无往不利。平稳要真打的这心就来呗,反正自己也睡不著,闲著也是闲著。
平稳被蛊惑了,纵然这边的灯光明亮,可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那柔软睡衣领内的皮肤,著魔般刚伸出手,自己也不知道是要拉近还是推开,安宁已经偎了过来,形状完美的嘴唇就在那里,不近不远。
还是有一丝神智的,低下头刚想解释什麽已经被安宁一仰头堵住,再没什麽抵抗瞬间伸手抱住了他,
‘好瘦…’
还没来得及再多什麽评判就已经沦陷在安宁熟捻的唇齿挑逗中。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顾不得多喘一口气又辗转到了修长的脖颈处。感觉到男人不熟练的吮吸,安宁咯咯的笑了,带著皮肤血管的震动让平稳更加迷乱却也感觉到了那笑中一丝的玩世不恭,
“…别笑了…”有些羞恼,却舍不得离开。
“笑笑怎麽了,你知道我是什麽人。”话音不是不轻魅的,却瞬间让平稳恢复了神智。扳著他的的肩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看著面前眼神还有一丝不清明的美丽男人,平稳咬咬下唇,
“那个…对不起。”
转身走掉。
安宁愣愣站在那里,有些糊涂──平稳刚才有反应了,这瞒不过自己。虽然也没想著在这里做到最後吧,可这到底是什麽情况?!
慢条斯理的上完洗手间,出来看著平稳还坐在那里冲著壁炉发呆,高大的背影看著那麽的…安宁心中叹气──看来是自己太过分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挺晚的了,就在这边睡吧。那边还富裕两床被褥给你拼拼。”
平稳却像受惊一样忽的站起来,下意识的看著安宁说话却又迅速低下头把视线移开,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
安宁有点儿火了,要不是顾及到周围的孩子们几乎要嚷出来,
“你什麽意思啊,我让你搬铺盖卷儿睡门口去给孩子们挡风你以为呢?!”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您别多想。”沈默一下,
“明天小翾看见我在这儿不好,别的家长都不在…”
安宁冷冷的看著他,脑子里跟自己说这也算是个理由。平静下,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再见。”
第八章
母亲的电话最近来的比以往勤,安宁说不清每次接起是什麽心态。他心里很清楚,虽然之前不住在一起,但毕竟同在一个城市,每逢周末假日什麽的都要到老太太这边来打个卯。这次母亲毅然搬到那麽远的城市去,是打定了主意给自己一个‘空间’。可自己偏偏…
蝈蝈给介绍了个男人,35,海龟,地质学副教授。
“多好啊,吃过见过玩儿过的,现在收心踏实找个人。待遇虽然一般但手里握著课题呢。”
“什麽专业的啊。”安宁也觉得挺合适,但就是提不起精神来,总觉得心里毛毛躁躁的。
蝈蝈说了一个冗长的专业名词,
“知道你听不懂,反正就是研究怎麽钻洞又快又直的…听听,多好的专业啊,哈哈。”
安宁翻个白眼,
“这麽好,地质大学男孩那麽多,玩儿潜规则也能玩儿几年呢。”
“瞧你说的,人家是正经人…再说那帮小孩儿哪儿有你够味儿啊。他说他也听说过你,知道你就稀罕专业人士,早就想见见呢。”
想起老妈的电话,安宁咬咬牙还是见了。必然不是什麽大帅哥,不过都这岁数了又是奔著踏实去的,彼此感觉谈吐不俗直接开房去了。恰好临近十一,副教授约他自驾阿尔山,安宁也挺开心的答应了,想著这个要是能定下来回头母亲再打电话自己也有的说。
没想到5号安宁就回来了,气呼呼的找蝈蝈发泄,
“大姐、大哥、大叔、大爷…您不知道十一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啊,等我明天忙完了就找你去啊,先挂了。”
蝈蝈心知不妙6号中午一完事儿就匆匆赶了过去,到了一看安宁那气儿还没消呢。
“去阿尔山开车就得两天不是说七号回来吗?这又怎麽了?”
“是啊,说7号回来是打算在哪儿待三天的,说是看风景、泡温泉、去森林公园。结果呢?!一路开错!你可不知道,这哥们赶清地面儿下的都认识地面上全糊涂。你说你不会看地图就听我的呗,人家还不。也就是我不会开车要不早抢了方向盘把他轰下去了。到了阿尔山都2号後半夜了,下了车你猜人家说什麽?说‘迷路不赖我,就赖那个娘们’!”
“等等,不是说就你俩去吗?”蝈蝈听著不对赶紧打断。
“是啊,他说的是那GPRS!你说好容易到了就痛痛快快玩儿吧。好麽,到了温泉边儿上才跟我说硫磺过敏,你说你早知道你过敏张罗这个干吗?说要去森林公园,我一琢磨,路上看标识都不认路这要是到了山里瞎走再掉什麽地方去,别价了。”
“那不还能看看风景呢吗,好歹是塞外风光啊。”
“哼哼…”安宁冷笑,
“他连羽绒服都没带,就带了两打套儿。我直接跟他说我要回来,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找别人搭车。”
“你就这麽跟他说的?”
“当然没有…”安宁白了他一眼,
“直接说多没层次。”
蝈蝈捂脸,
“所以说您又是跟人家那儿装还成然後找我去替你拒了呢是吗?我他妈上辈子做了什麽孽啊给你拉皮条还得干这事儿?!”
“怎麽说话呢?你应该说是你找的人不靠谱。我就腻歪这不怎麽著还瞎拽的主儿了。你可没看见他那找不到路急得满头大汗还不听人劝的劲儿。”
蝈蝈点头,他能想象──安宁出去永远是眼高於顶的架势,这撒泼耍赖的嘴脸永远只对著自己一个人。
“其实吧,这人无完人,你不能因为人家是路痴就否定人家别的方面是吧…你们做了几次?”
“连上次的三次做完,没兴趣了我也没辙。我不管,反正你负责把这事儿摆平,我不想再接著他的电话。”安宁端坐在沙发上二郎腿晃啊晃。
“…是,女王…”
不知道蝈蝈去跟人说了什麽,反正副教授是没再打电话过来,不过在外面倒是说了不少关於安宁太傲什麽的话,不过反正安宁最近也没心情再出去晃,从蝈蝈嘴里辗转听到这些也只是冷哼一声──说他这个的多了,不差这一个。
平稳像是忽然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再没碰到,无论如何安宁把这算作好消息──再见面多多少少会有些尴尬。幼儿园进入了测评检查阶段他也忙的不善,难得有个周末咖啡壶没搬过来索性抱著笔记本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上网兼解决吃饭问题。坐到傍晚的时候刚伸个懒腰忽然耳後传来熟悉的声音。
没错,这个声音他这辈子也忘不了,无论是谈话、大笑、还是低沈、呻吟,曾经都在耳边缭绕不散。安宁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扎起来了,呆呆坐在那里不敢动,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