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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玄看了众人一眼,眼底露出了一丝令人查觉不到的笑容,又道:“那人听到傅师叔所说,狂然而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崆峒派和蜀山派最近颇颇出事,蜀山派说我崆峒派玉虚师侄半路截杀了他们蜀山下山查访的圣女和二长老,并杀了他们蜀山二名长老,可我们崆峒根本没干过这回事,就连我那被蜀山圣女称为事主地玉虚师侄都不见,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我想你们不可能不清楚吧。 ””
张重玄说到这,场上众人脸色都一变,谭玉石更是勃然动怒,道:“难道他崆峒和蜀山出事,还认为是我昆仑挑拨的不成吗?”
郭享兆道:“谭老,别动气,先听穆然把话说完。 ”说着眼光放到张重玄身上,道:“你继续说。 ”
张重玄点了点头,道:“当时傅师叔听到这,极为动气,他道:“我昆仑、蜀山、崆峒三大派仍是一直和睦相处,我昆仑就算势大,亦绝不会如此”当时傅师叔说着顿了顿道:“不过也有一种可能,你崆峒派想灭掉蜀山和我昆仑,故意偷袭蜀山,然后又向我昆仑张开魔爪。 ”那莫怀听了傅师叔的话,又笑了起来,道:“不管如何,今天你们三人是不可能活着离开”。 他说着就朝边上的二人道:“善德,明生,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
郭享兆是稳重之人,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怕众人听后上火,使得事情越处理越乱,连忙又催促张重玄道:“穆然,继续说。 ”
张重玄润了润喉咙。 道:“那莫怀三人修行极为高深,兼且傅师叔又被他们偷袭受伤,所以一番攻击下来,傅师叔和明航兄结果双双重伤倒地,而我则因为功法参到一半,暂时没有什么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交手。 这个时候,傅师叔却站了起来。 他朝我道:“穆然,你一人回去,此事一定要替我们讨个公道。 ”我当时听到傅师叔的话不解,却见傅师叔地白莲菩提坐飞到了我的身边,我只觉自己眼前光茫一亮,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一条溪边,我看了看自己,却已然大成,虽然并不完美,我当时就回想那些事,后面也只能想到傅师叔是牺牲了自己把我破空传了出来,当时我担心傅师叔和明航兄的安危。 于是找回了禁地,却发现禁地之地一片狼籍,禁地已然被毁,而傅师叔和明航兄更是不见踪影,当时我四下打听消息,才知道蜀山派和崆峒派现在势如水火。 据说蜀山圣女和蜀山二长老下山时,曾遭到崆峒袭击,蜀山二长老战死,而蜀山圣女逃回了蜀山,于是二派就有了苗头,不过二派也达成了协议,要调查此事,可是那事发生不久后,崆峒派却说蜀山用破天柱水淹崆峒,并救走崆峒抓到一个有关能套出玉虚道长下落的人。 而且崆峒三祖还说亲眼见到一身穿蜀山道服的弟子。 并拾到了蜀山地信物,于是二派彻底翻脸。 只是奇怪地是,我却并没有听到有关我昆仑地消息,我在想崆峒三祖来禁地杀我们,是为地什么,一路上也不敢飞行,乔装打扮买了辆马车一路回来。 ”
极为自负地谭玉石冷哼一声道:“就算给崆峒三祖一千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我们昆仑,毕竟你师傅飞升在即,他们惹不起。 ”说到这,谭玉石怨恨的看了张重玄一眼,张重玄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如果当初李穆然不打翻谭玉石的九鼎仙炉练制的丹药,此时此刻,说不定谭玉石也飞升了。
张重玄这一翻话说下来,酒桌上的菜已经凉了,众长老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郭享兆站了起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可掌门又已飞升,当今之计,唯有让穆然继承掌门之位才行,这样以便到时不至于出现军中无将的场面。 ”
“不行!”谭玉石很果断的站了起来,他道:“掌门既然飞升,这个掌门之位就由我们来挑选,不能随便把掌门之位传给我们不了解地人。 ”
欧阳景此时开口道:“谭长老,这话说的就有点地了,我们昆仑派掌门继承人一向都是由掌门认定然后传位的,穆然是掌门选定的继承人,如今他继承掌门之位,那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
谭玉石冷笑一声,道:“没错,他的确是掌门认定的继承人,可是掌门现在飞升了,而李穆然现在也不是掌门,这个掌门如果他想要继承,自然是要我们众长老心服,所以继承掌门之位之事暂时延后,何况掌门之外我有更好的人选。 ”谭玉石说着把他边上地胡娜推了出来,道:“娜儿论能力论修为绝对不会比李穆然差。 “
四周的长老基本上除了欧阳景外,是没有人站在张重玄这边的,就算是提出让张重玄继承掌门之位的郭享兆也是在谭玉石开口后,默不作声了,使得张重玄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场面,不过张重玄知道如果现在想要操之过极登上掌门之位也是虚有其名,反而会使得自己处处受制,他道:“这样好了,掌门之位就按谭师叔说的做,暂时延后,既然谭长老对胡师妹这么有信心,那我李穆然就放下狠话,我和胡师妹到时比比,谁要是更有能力,谁就当掌门,怎么样!”张重玄说这话时,故意不叫谭玉石为谭师叔而叫谭长老,就是让对方知道自己也已经动气了。
谭玉石听到张重玄地话,当然求之不得,爽快道:“好,就照你说的做。 ”
张重玄听到谭玉石的答案,道:“好,既然谭师叔开口了,我想诸位师叔不会反对吧。 ”张重玄说着朝众人望去,场上的各个长老都没有答话。 张重玄又道:“我李穆然受师傅教诲,以光大我昆仑为本,今天此事,我李穆然也无怨言,今天是师傅飞升地喜庆之日,为了不打扰大家的雅兴,我想出去走走。 ”说着张重玄身形一使。 整个人飞了出去。
“穆然!”伸出手欲喝止张重玄的欧阳景停了下来,看着众人。 露出了深思之色,一时之间众人坐在场上,谁也不愿多说话。
张重玄一路飞了出来,在昆仑乱逛,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个烂摊子给众长老去想,不管怎么说。 现在傅守义和傅明航是已经摆明了死了,而支持傅守义的四个长老也只是不好表态,现在自己答应谭玉石的提议,让胡娜横插一脚,任谁也知道作为昆仑正宗继承人的他是被打压地,这在他们心理上或多或少都会造成心理压力,对于他张重玄以后开展活动就有利地多了。
张重玄逛着,来到了一片竹林中。 竹林中的竹树棵棵都达四、五丈高,绿绿葱葱,在风中,竹枝不停地摇摆着。 不过张重玄的眼光却放到了竹林深处的一间茅屋上,在那间茅屋前边的一块石头上,一个人正坐在那。 他的腿上摆放着一个绿色晶莹剔透的琴,悦耳的琴声从正他那不停在琴弦上拨动地手指间发出,吸引着四周的鸟儿停留在边上。
张重玄缓缓向前走着,他知道,此人正是十二长老中的彭开旺,一个以智闻名昆仑的长老。
倏得,筝的一声传出,彭开旺手中的琴弦居然断了一根,琴声嘎然而止,本是飘荡在上空的鸟儿也纷纷离去。 竹林瞬间弥漫出了一股肃穆之气。
彭开旺摇了摇头。 沉重道:“该来的始终会来。 ”
张重玄看着彭开旺,彭开旺没有抬头。 可是他仍然看出垂着头地彭开旺一脸叹息,不知是在为琴叹息,又或是在为其它的什么叹息。
张重玄走到了边上,淡淡道:“彭师叔,琴声似春风流转千里,令人心旷生怡,奈何却只有悠扬,并无铿锵,琴弦断之,仍是深知自己未被善用,亦有何可惜。 ”
彭开旺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满是沧桑的脸,风吹舞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了那一双睿智的双眼,他看着张重玄,正色道:“我是在为昆仑叹息!”
张重玄心神一动,哦了一声,并没有回话,眼神反而转到了一旁的地一棵碧竹上,道:“彭师叔可有兴趣听我一曲。 ”
彭开旺顺着张重玄的眼光望去,道:“如果你有此雅兴,未尝不可。 ”
彭开旺刚说完,张重玄伸手一甩,从他衣袖中飞出一道丝线,正是天玄蚕丝,张重玄当时知道,天玄蚕丝茧实则上是李穆然最有利的武器,自然此次上昆仑是带来的。 天玄蚕丝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