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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得好。”
梅子一直不懂娘亲怎么就把朱桃远远地打发了,于是趁机问起,梅子娘这才说:“其实红缨子村那边的陆家和你爹是旧识,当时你爹还说过要把你嫁到他们家去呢,可是后来你爹去了,咱和他们来往也少了,我也就没提过这事。后来你又是那么一折腾,我更是不敢和人家去提这件事了。前些日子我看着朱桃的意思,有点担心,就厚着脸皮托人去问了问人家那边的意思,看看把朱桃嫁过去,谁知道陆家那小子还没娶呢,于是就把这事赶紧给定了下来。我想着红缨子村虽然远,但到底那家老爷子还在,和你爹有旧交情,总不至于亏待了她。”
梅子听到这话,这才明白为什么娘亲忽然要把朱桃嫁到那么远。可是想到娘亲说的原本和陆家有约的人是自己,免不了心惊,想着要是真嫁到那边,自己哪里会认识萧荆山呢。于是这么转念一想,才猛地醒悟原来自己已经很是在乎萧荆山了,甚至觉得要是没嫁给他都是遗憾了。
当下又想起自己和福哥的旧事,真是恍然如同隔世,原来一切都不过是那山边最远处的浮云罢了,守在自己身边妥帖可靠的男人才是陪自己一生一世的人。人年轻不懂事,难免犯些痴狂的错误,只是感谢老天爷,兜兜转转还是给了她一个踏实可靠值得信任一辈子的好男人。
梅子心里一番感慨,又和娘亲说些话,看看时候不早了,便赶紧拿了碟子瓷碗回去。萧荆山已经提来了溪水,见她借来碟子什么的,便赶紧将水倒入一个木盆里,把这些陈年不用的用具都清洗了,而梅子自己都是忙乎着开始炒菜做饭了。
各种食材诸如小鸡蘑菇,木耳鸡蛋,还有新新采摘的野菜都已经打理干净洗好切好,就剩下做了。梅子往炉灶里放了把火点起来,先把木耳鸡蛋炒了,又用肉片加了点辣子炒了丝瓜,最后把锅里放水,开始做小鸡蘑菇。
这边锅里咕嘟咕嘟炖着,梅子便开始清洗各色野菜,有马齿苋有芥菜野萝卜,都是平日经常吃的,如今清洗干净用麻油稍微一拌,再浇上点蒜汁,别说吃了,就是闻起来都清香扑鼻。
一切打理妥当了,萧荆山这边碟子早已清洗好了,梅子便忙着盛到碟子里了,那边萧荆山便过去叫陈红雨他们了。
今日一切吃饭喝酒的事是早已说过的,于是萧荆山刚出了那篱笆小院,就看到陈红雨并一个四十多岁的农家汉子一起走过来,远远见了萧荆山连忙打招呼。
陈红雨过来介绍了,那个农家汉子朴实地笑着说:“不用你介绍,当初荆山离开咱们村子的时候你还是光屁股小孩,我却已经娶妻生娃了,还是记得的。”
萧荆山脑中一番回忆,这才想起来,忙施礼笑道:“莫不是陈家墩子大哥?”
这人的确叫陈墩子,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这里不考,反正当年萧荆山离开的时候他都有娃了,在萧荆山他爹在的时候还曾经说要把孩子送过去识字呢,是以对萧荆山也是印象深刻。
当下两个人一番感慨,萧荆山把这两个人引进院子里,小院子里大柳树下早已摆好了小木桌并石凳子,石凳子新的很,是萧荆山前段时间自己做的。三个男人一番谦让,这才摆开架势坐下了。梅子和他们打过招呼,就赶紧先放上了茶水,随即那些预备好的凉菜盘子就端上来了。
27、就想这样陪着你过日子
其实庄稼人平时吃个饭很简单,除非各种红白喜事得按照规矩来,一般人家平日里哪会有几个碟子几个碗的菜呢,就算是有兴致了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喝个小酒,也不过是一两个拌野菜就凑合过去了,弄个猪耳朵都算是奢侈了。如今梅子这样招待,真得算极其丰盛的了,当下陈红雨和陈墩子见了这一盘盘的饭菜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看看炉灶旁边还在拉着风箱忙乎的梅子,只说今天真是让你们破费了,太麻烦了。萧荆山自然客气,说以后都是乡里乡亲还要多多关照呢,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这害怕亏待了两位,请多多见谅。
陈墩子其实是被陈红雨拉来的,来的时候心里虽说有那么一点旧情,但家里的娘子临出门前还叮嘱说凡事要小心,谁知道这萧荆山这些年在外面是不是真干了什么不好的勾当,一定不能轻易招惹的。可是如今陈墩子见萧荆山言语得体,胸怀坦荡,便觉得种种说法不过是外面误传罢了。再说了就是当了响马又如何,前些年这外面也动荡,英雄末路当个响马还算是劫富济贫呢,于是便很快抛却了心里的一丝防备,和萧荆山亲热地称兄道弟起来。
三个人这一番吃喝,又是敬酒又是感慨往事,饶是个小小闭塞山村里的小村民也能说出一番大道理。陈墩子唾沫星子飞奔,说得慷慨激昂,又是骂以前世道如何不好征粮纳税响马当道,又是赞叹如今天下太平连税赋都不用交,再加上风调雨顺,好日子算是来了。
萧荆山听他讲起这些,不过从旁淡笑,时不时插上一句而已。陈红雨听这陈墩子大哥开始议论外面的大事,便转头问萧荆山:“荆山大哥,你在外面多年,可有什么见闻说与我们听?”
萧荆山闻此一笑,摇头说:“我这些年虽说在外面,但也不过到处浪迹一事无成罢了,哪里有什么见闻呢。倒是听墩子大哥一番高谈阔论,感触良多。”
陈墩子憨厚地笑了,摇头又摆手:“哎呦,可别这么说,我懂个屁啊,不过是今日喝了个小酒就管不住嘴巴了,荆山兄弟你在外面见的世面多,眼界也开阔,倒是给我们说说如今情势啊。”
陈红雨也赶紧附和:“是啊,听说外面又要打仗的样子,只是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咱这里隔着个大山闭塞得很,荆山大哥常去山下集市,可有什么见闻,说与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一旁的梅子正在炉灶前烧火煮粥,想着等下他们喝完了酒给他们喝,如今听到说起这个,不由得也停下拉风箱的手,支起耳朵听。
萧荆山放下手中酒杯,慷慨一笑道:“说起这个,我前些日子在外面馆子听客人提起,的确听说外面可能要打仗,据说彭王爷有叛乱之心,如今已经拉了兵马在西北一带,朝廷派了大臣前去谈和,只是不知道后续如何了。当然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的,咱这里距离上京几乎千里,这种消息传到我们这里不知道走样了多少。”
陈红雨和陈墩子听到这话,皆吃了一惊,陈红雨率先问道:“那如果真得打起来,可怎么办,该不会打到我们这里吧?”
萧荆山提起这事,面色也闪过一丝沉重,不过随即恢复平静,笑道:“这倒不会的,一则彭王爷一向偏居一隅,虽有兵马在手,但也成不了大气候,即使真得叛乱,也必然能够平定。二则当今天子仁慈爱民,心胸宽广,即使天下再次有乱,也不至于让百姓流离失所,所以两位尽可放宽了心。”
陈墩子听得眼睛都瞪圆了,听到最后终于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懂得这些,也不关心这些的,其实只要有我们一口饭吃,有我们的粮食收,怎么着不是活呢。荆山兄如此一说,我们尽可放心便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正经,太担心了也犯不着。”
萧荆山听他说得有趣,点头道:“墩子大哥话说得虽然朴实,但却极有道理,管它世道如何变幻,我们尽管耕田打猎才是正经。”
三个人又说了一番话,忽然陈墩子家叫果果的小妮子过来喊,说是她娘让她过来叫她爹回去,家里有事呢。这时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菜也吃了个半拉子,于是陈墩子打着酒嗝告辞了。陈红雨见状,也赶紧告了声不敢打扰,跟着陈墩子一起走了。萧荆山知道他们各自有事,也没敢多留,于是梅子煮的粥也就没人喝了。
待到两个人走了,梅子赶紧上前收拾碗筷,萧荆山知道梅子还没吃饭呢,便抢过来自己收拾,让她先吃些饭菜。梅子的确有些饿了,便坐到凳子上就着才煮的一些粥并剩菜,吃了个野菜饼子。
梅子边吃着东西边问萧荆山:“外面真得会打仗吗?那你会如何呢?”她一直记挂着那天萧荆山说过的话。
萧荆山温和地笑了笑;“你别乱想了,外面怎么样关我何事,这些都是那个当皇帝的人应该操心的事。”
梅子犹自不信,眨着眼睛问:“真的?”
萧荆山点头,确定地说:“真的。”
梅子听他说得确定,心里信了,可是依然不太踏实,但再说也无用,只能低着头继续喝粥。
萧荆山望着她低头喝粥的乖巧模样,心里顿生怜惜,走到她身边坐下,一声悠长的叹息:“你不用担心太多,我以后什么也不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