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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因为点点月光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彩,饶哲渠走到了窗前,藉著外头的月光仔细打量著这枚钻戒。
夏恩青手上带著的钻戒款式非常简单,仅仅是简单的圆形,而他手上拿的这一枚戒指则是方形的,可方形中间又挖了一个洞,洞的大小刚好可以容下夏恩青那枚圆形钻戒。
他心裡有了谱,将戒指放了回去,眼裡的光芒不断地闪烁著,嘴边带著愜意的笑容,他悠然地离开。
在左楚阁的帮忙下,夏恩青顺利地回到台湾,当她踏上台湾的土地时,大大地鬆了一口气,独自在异国的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她拦了一辆计程车,火速地回到了小套房。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东窗事发了!
夏恩青可以确定饶哲渠一定没有恢复记忆,如果他恢复记忆,他一定会来问她一件事情。他没有来问,所以他没有恢复记忆,但饶哲渠肯定是有所察觉,否则她也不会没有理由被留在日本。
解释不了心裡的惆悵,夏恩青不由地打开卧室裡的柜子,在最底层的柜子裡,她探手摸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拿出一个小铁盒。
她对他说了谎,不是没有照片,而是照片都被她收了起来,照片的数量极少,因为他们还来不及为他们的未来留下痕跡,中间就已经空白了五年。
在所有照片的最下面是结婚照片,那时他们很仓促决定结婚,照片也拍得很随意,但照片裡的男人与女人都笑得很开心,她恋恋不捨地抚著又放下,拿出压在最下面的信封,她打开信封,看见裡头的照片时,她热泪盈眶,她慎重地将东西放回铁盒裡,又把铁盒放回了原处。
夏恩青站起身,抚平裙子,她没有多做停留,拿了包就外头走,外头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在候著她了,她一下飞机就联络了饶老太爷,她想,饶老太爷肯定是非常开心她的决定吧,夏恩青娇艷的脸蛋上透著一股讽刺,坐进了车子裡。
这倒是她第一次被客客气气地迎进饶家,夏恩青没有任何情绪地走进那件书房,这件书房有太多不堪的回忆,饶哲渠失踪之后,她惊慌得不得了。在得知饶老太爷是饶哲渠口中的爷爷,她隻身一人地来这裡等消息,她想,饶老太爷有钱有势,总是比她有办法先找到饶哲渠。
但饶老太爷一看到她就愤怒不已,将她赶了出来,她一个人在外头徘徊,抱著耐心等著,可事实证明,有钱人的心是钢铁做的,她的楚楚可怜不过是彰显她自己的无用无知。
「你来了。」饶老太爷站在书桌旁,身边站立著一名律师模样的男人。
夏恩青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嘴边扯开一朵冷艷的花朵,「文件在哪裡?」
「金律师……」饶老太爷哼了哼,她不知好歹的态度触怒了他,「这裡交给你了,将事情快点办妥,我不想再见到她了!」说完,他便傲气地离开。
夏恩青挺直腰桿站著,金律师将几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夏小姐,根据老太爷的意思,你签下这份合约的同时,位於市中心的高级套房也归於你的名下以及一个店面……」
「不用!」夏恩青皱著眉头,「我不需要!」
金律师自顾自地继续说:「老太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饶家人面前,饶家人包括……」
夏恩青脸上充满著难堪,即便是签合约,这位位高权重的老太爷同样不让她好过,「可以快一点吗?」
金律师点点头,「合约在这裡,请。」
夏恩青快速地翻阅了一遍,说实话,这份合约有益於她,离婚之后,她不仅得到了房子,还有一个黄金地段的店面。
她咬咬牙,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一份合约请你自己收好。」律师将一式两份的合约整理好,抽出一份给她。
夏恩青拿了过来,随便塞入包裡,她懒得装清高,饶老太爷喜欢大方,那她就欣然接受好了,不过她不会拿去用,她要放在那裡烂!
「夏小姐,容许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不能出现在……」金律师推推眼镜。
夏恩青冷冷一笑,「你怎么不把这条重要的是规则写进合约裡?」
金律师斯文地一笑,说出的话却带著冰雹,「老太爷说,有些事情不需要做得太绝,夏小姐是一个聪明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种羞辱自己的事情来。」
指尖插进了她的手心裡,她自己却没有一丝感觉,淡道:「老太爷真的是瞭解我。」
「那么再见,夏小姐。」
夏恩青一言不发地走出书房,经过长廊,正要下楼梯的时候,一隻大手从一间房裡伸了出来,一把拽住了她。
她的小嘴被人摀住,整个人酒杯拉进了一间储物间,「唔唔……」
「嘖嘖,你怎么会在这裡呢?」男人清冷的声音成功地止住了她的挣扎。
饶哲渠?
他怎会在这裡?夏恩青张著大眼,努力地适应著突如其来的黑暗,等视力一适应之后,她看清了男人的模样,从不知道哪裡生出来的力道,她一把推开他。
「你做什么?吓死我了!」她惊吓地说著。
男人精準无误地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呵,你也会怕?」他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背著他回台湾,向天借胆地跑来找他爷爷,签下那该死的……她当他是死的不成!
夏恩青本不该害怕的,可男人身上的阴暗之气笼罩著她,她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要怕,但动物的本能正拉著警报。
饶哲渠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怎么回来的,嗯?」
「就、就这么回来了。」夏恩青很有义气地没有出卖左楚阁。
「没人有帮忙?」他的大掌往下滑落至她的臀部,轻揉著。
她吞了吞口水,「没、没有。」
说谎!男人清澈的双眸瞬间点亮了火焰,该死的女人,「这张嘴除了说谎,还会什么!」
他的低吼令她一缩,「你胡说什么!」夏恩青假装若无其事地想推开他,他却如石墙般撼动不了一分。
「你说,我有没有胡说?」饶哲渠乾脆整个跟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恶意地以自己的胸膛抵著她的浑圆一下一下地蹭。
「你别乱来,先放开我!」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夏恩青蹙眉地想挣扎。
「说!」他突地一声暴吼,怀裡的女人立刻被吓得颤抖不已,他没有怜悯,高涨的怒火不断地燃烧著,好像要将她烧个精光。
「说什么?」她被他毫不收敛的怒气给吓傻了,傻傻的模样令人唏嘘。
说什么?这个女人气死人的本事要是称第二,谁还会称第一?「别说了。」他低喊著,真要是她说出个什么来,也许他会被气死也不一定。
夏恩青委屈地眨著眼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张著小嘴,隐隐约约地想开口,但饶哲渠一个低头,就堵住她的嘴,叫她说不出话来。
她的唇软得不可思议,让他想狠狠地蹂躪一番,他重重地吸吮著她的下唇,舌尖轻轻顶开她的齿间,迅速地侵佔了她的领域,蛮力的舌尖捲住她的,横扫她的口腔。
夏恩青被他霸道的行径给堵得娇喘连连,身子一软,他的大手搂住她娇软的身躯,膝盖一顶,站进她的双腿间,而她今天穿的裙子则大大地方便了他的动作。
「呀……」她的舌尖被他含住,无法言喻,眼睛往下一瞧,黑暗也遮不住她的緋红,他怎么可以对她这样?
他的膝盖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扰得她春心不已,深怕被他发现她动了情,她的双手慌乱不已地推拒著他。
这裡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他感慨,唇舌顺势离开她。
「你的嘴还是不说话比较可爱。」男人的大拇指轻压著她的下唇,揉得她的唇一片殷红。
她别过脸,手背擦拭著嘴边的湿濡。
「回去吧。」男人放开对她的箝制。
夏恩青软著脚,手放在门口,半回过头,「哲渠,你……」
「嗯?」
「没什么,我走了。」夏恩青收回恋恋不捨的目光,拉开门,往外走,离婚了也好,对於他们之前的过往,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寂寥无助的背影让他心疼,她爱著他,就不该离开他才是,只是以目前的情况,她还是走得越远越好。
还有她似乎不知道,婚离了也是可以再结……
第八章
整整一个月,夏恩青都没有再见到过饶哲渠,她遵守著与饶老太爷的规定,不与他见面,而饶哲渠也没有主动出现过,可她的脑子会常常想起他,每次去便利商店时,也总是下意识地关注他的消息。
「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是遭哪个混蛋拋弃了?」左楚阁打趣道。
夏恩青正无精打采地待在花店裡,有些意外左楚阁的出现,「楚阁,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