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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招来白眼,或者几句嗔怪了。
“父皇,柳园,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闻声望去,看到从双仪宫回来的成珠正笑着小跑过来,伸开双臂,一副要我抱的样子。我禁不住满心的宠爱,便熟练地将之抱了起来,取笑她道:“多大的人了,还要父皇抱。学学柳园姐姐吧。”
“那父皇还抱我呢,不抱就不抱嘛!”成珠撅起嘴,却又绷不住笑了起来。
柳园笑了起来,说道:“陛下很喜欢逗弄公主呢。”
“是哪,父皇老是说一套做一套,除非是母后或者母妃来了,他才乖乖听话。将来我也要做像母后、母妃一样厉害的人。”
我大惊,连忙阻止道:“哎呀,那还是算了吧。”
“父皇怎么也和母妃说一样的话呢。”成珠有些不解,拉起了柳园的手,撅嘴道:“柳园姐姐一定理解我吧。”
“嗯,我理解公主的想法。不过我也理解陛下的想法。”
“为什么?”
“陛下是希望公主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天真烂漫,没有一点心机吧。”柳园说着,微笑着看向我。
我也微笑着点头了。
自那以后,我开始多抽出点时间和成珠玩闹,希望成珠能一直保持着纯净的模样,自然难以避免地和柳园相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柳园的聪慧体贴总叫我赞叹不已,难怪皇太后吵着非要从柳家要来了。
皇太后看我这么喜爱柳园,便笑道:“皇儿啊,你看柳园怎么样呢?”
“很好啊,儿臣也明白母后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了。”
“那皇儿要不要收了她呢?这样子就亲上加亲,柳家再也要不回去了啦。”
我无语地看向皇太后,哭笑不得,最后只能苦笑了。皇太后也是老人家,老小孩嘛,于是便哄着她说:“哎呀,要亲上加亲还不容易,叫成雍娶她呗。何必要儿臣去呢。”
“这孩子,我还不是为你好吗。”皇太后笑了起来,认真地思考起来,“嗯,也该为成雍找一个合适的对象了,皇儿留点心,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意思。”
“好。”
。。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我寻了个日子,问成雍对柳园的看法。成雍对柳园的印象不错,认为是成珠的好玩伴。我便对他说:“你也不小了,今年就满十八岁了,该考虑太子妃的事情了。你看柳园如何?”
成雍想也不想当即拒绝,我诧异地问:“为什么,你不是对柳园的评价很高吗?”
成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儿臣确实认为柳园是很好的女孩子,可是作为我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却不是合适的人选。儿臣并非父皇,不需要妻子来帮我作出决策。我理想中的妻子,应该是像母妃那样的人物,只在背后支持我,识大体,又能照顾后宫,除此之外多余的事情一概也不做。儿臣和柳园也相处了不少日子,感觉她是非常憧憬母后的,只怕将来是处处以母后为榜样的。”
听成雍这般说,我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说:“好吧,这太子妃你自行物色吧。至于柳园——”我开始头痛起来,成雍不要柳园,那皇太后老人家恐怕又要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
果然如我所料,皇太后得知成雍不想纳柳园为太子妃的事后,又叫我过去了,说:“你和成雍哪一个也好,都赶紧想办法把柳园收了。”
我很为难地说:“母后,儿臣只把柳园当成小孩子看,又比她大了许多,母后不怕被人笑话,儿臣也怕被人说成老牛吃嫩草嘛。要不这样吧,母后这么喜爱她,就把她收为干女儿呗。”
皇太后笑骂我道:“呸,我也要面子的,她本来就是我的孙子辈,怎能腆着脸收年纪和成珠一般大的女孩家做女儿呢。再说了,就算我认她为干女儿,她将来还不是要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不如你收作妃子,让她留在皇宫里陪陪我呢。”
我苦着脸推脱道:“这个以后再说吧。”
又数日,柳园低着头走过来,看见我后急忙问安。我便笑着叫她不必向其他宫女那样经常问安,因为皇太后已经把她当成亲孙女看待,这也是宫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差的不过是个认亲的仪式罢了。
柳园笑道:“那么我可要叫陛下叔叔了。可是陛下看起来是那么年轻,叫叔叔都觉得很委屈陛下呢。”
我再度尴尬地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说道:“哎呀,那朕就下令叫天下人刮掉胡子,这样就不会只显得朕太年轻了。”
柳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也大笑起来,两人相处得极为融洽。
时光倏忽,转眼就到了初秋,我又在福阳宫和成珠、柳园下棋,下了几局后,我已经被柳园杀个溃不成军,只好垂头丧气地甘拜下风:“哎呀,柳大将军好手段,朕认输,朕认输。”
成珠立即嬉笑起来:“我来替父皇报仇。”
柳园当即抿着嘴笑起来:“来一个我打回去,来一双我也杀回去一双。”
“姐姐可不要说大话!”成珠笑起来,叫宫女收拾棋盘,重新和柳园下了起来。这次柳园也慎重起来,开始聚精会神地和成珠在棋盘上逐鹿争雄,谁叫对方是连棋中圣手也要自叹弗如的文晴湖的亲传弟子呢。
我看成珠和柳园下得热闹,正眉飞色舞间,谢婕妤的宫女走来向我启奏道:“谢婕妤要我向陛下送来扇子,希望陛下好自珍惜身子,莫要被秋老虎给害着了。”
我大为诧异,接过扇子,雾里云中,不明白谢婕妤为什么突然巴巴的在秋天给我送来一把扇子。我翻来覆去地看,也不过是一把洁白的团扇,扇起风来也的确挺凉快的,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好吧,你替朕向谢婕妤道谢吧。顺便把这盘水晶葡萄送过去好了。”
宫女领命,将桌上的一盘放满水晶葡萄的水果盘端走并离去了。
柳园好奇地瞥了一眼团扇,说道:“谢婕妤为陛下送来团扇,一定有其中的深意。”
我摇摇头道:“不就是怕朕热着了嘛,虽说夏天已经过去了,不过眼下确实挺热的。来,朕为你们扇扇子吧。”柳园和成珠当即笑着道谢了,继续斗了起来。
李恩仲在一旁欲言又止,只是拼命地望着我,他这个样子我想不注意都难,便笑着回头看他,问他有什么事。李恩仲方才上前一步,小声跟我说道:“谢婕妤这两年和贵妃娘娘关系很好,昨日也去双仪宫坐了一阵子——”
“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李恩仲小心翼翼的模样,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谢婕妤突然送来扇子是贵妃的主意?”
李恩仲连忙点头。我便再将扇子再度翻来覆去查看,可是上面一字一画皆无,只是一片洁白,实在无从猜透,只知道这扇子不太合时宜。我想了半晌,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文晴湖叫谢婕妤送我扇子,而不是自己送扇子。
半晌,我还是叹息了:“朕不明白,这到底是谢婕妤请贵妃出主意才送的扇子,还是贵妃的意思让谢婕妤代送。”
李恩仲想了想说:“好像是谢婕妤的意思?”
我低头再度冥思苦想起来,柳园看我发愁,便说道:“陛下,想太多的话会钻入牛角尖再也出不来了。不如画张画,下下棋,再回头去想吧?说不定到时候不用陛下特地去想,就明白了呢。”
“也对。”我便要放下扇子,笑道:“下棋还是免了,朕就画画吧。”
成珠当即道:“那样的话,就在扇子上画呗,说不定谢婕妤想要父皇的画扇?谢婕妤可是非常喜欢父皇的画呢。”
柳园当即笑道:“说起画扇,陛下当年不是为王精铎案大发脾气,重罚夏家了吗?陛下的画扇可是价值连城呢。陛下只消在上面随便涂抹两笔,在外面都可以卖出上万白银的天价。”
我大笑起来,对她们说道:“你们就别捧朕了,想要朕的画扇就直说呗。”
柳园和成珠笑了起来,又说道:“那明年可要记得给我们画一个。等过两天天就凉了,扇子很快就要收起来,我们也用不上。”
我一面笑,一面接过笔墨在扇子上随手涂抹出迎风玉立的墨荷。柳园见了特别喜欢,惋惜道:“可惜了,如果这是齐纨素做的扇面还好,还能用几年。偏偏这扇子是用薄纱做的,也就用一个夏天,来年就再也用不上了。”
听柳园这么一说,我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汉朝才女的团扇歌,可是我记得更清楚的却是“自怜春。色罢,团扇复迎秋”,当下愣住了。我曾经在文和元年的上元节对书金屏和文晴湖说起杜审言的《赋得妾薄命》,若文晴湖是借团扇提醒我的话——
望着午后的艳阳和依旧郁郁葱葱的树木,我却尝到了酸涩的滋味,不然为何眼眶里也因为发酸而忍不住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