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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鲁山王和雁汾王的世子都过来看望我,神色复杂地对我说,你小子还真的干上了啊。我耸耸肩,面子早就丢光了,现在只能听文晴湖的话,要死要活都要把书金屏弄回来。
一个春风晴和的晚上,正是挽云楼之行后的第十五个日子,当日和书宰相掐了一回架,自初次拜访书府、朝廷大打出手后延续了脚踹岳丈的壮举。这两样加起来,想不印象深刻都难。折腾了一日后,我疲惫归来,吃完晚饭,和元开泰打了一会儿拳,泡了澡,便要回房倒头狠狠睡他一觉。
可我没能睡成,文晴湖推门走了进来,一副满怀忧虑的样子,道:“夫君,我这里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
文晴湖对我而言,像姐姐,像母亲,像老师,我哪敢怠慢,睡意不翼而飞,急忙问道:“什么事教你这么担心?”
文晴湖慢慢道来,原来我和她迄今依旧分房睡觉,叫丫鬟仆役们很是奇怪,流言渐生。芳柳为人爽快仗义,又很尊敬文晴湖,便私下跟她说了。文晴湖为我辩护说,她久病不愈,得到治疗调养也不过这半年的事,身子还很虚弱,不适合行房事,又加上我血气方刚,怕忍不住骚动,又为了体贴妻子,只好分房而睡了。众下人听后心服口服,自然不再提了。
可是书金屏在上京路上和我关系日渐缓和有目共睹,按照计划又会回到世子府,作为我的名正言顺的正妻,又负有传宗接代的责任,两人总有一天还是要圆房的。为此,文晴湖问道:“夫君,我知道你以前是女人,可是如今当真不能和女子圆房吗?”
我仰头思考了半晌说:“我不清楚……晴湖,你知道凤林、佳颜的事吗?”
“我听香茗、芳柳她们说了。”
“我对被推倒的事情,心里还有阴影呢,”我挠了挠脸颊说道,“老实说,做那事是挺'炫'舒'书'服'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疙瘩。虽然这样说对凤林、佳颜很失礼,可那天的她们,我觉得很——难看。”
文晴湖沉吟着问道:“身体并不排拒,可是心里有疙瘩?”
我点头。
“你觉得云雨之欢中的女子很难看?”
我想了半晌道:“就那么一回。”我穿越以来只做了那么一回房事,实际上等于全部了。可我也总不能就此把天下的女人都一耙打死吧,再说我平时看凤林、佳颜也确实觉得相貌姣好,可是那和性无关。
文晴湖蹙起眉头思索起来,许久又问道:“假如对方是金屏妹妹呢?”
我想象了一下,却只能想到书金屏那张冷淡的脸庞,不寒而栗道:“我想我会缩卵。”我还没从文晴湖的基础课毕业呢,倒从泼皮骂街里学会不少粗俗不堪的骂人话。
文晴湖也是一愣方才明白过来,面色微红,迟疑半晌又问:“换做别人呢?”
我抬起头,看向文晴湖。她低垂了眼帘,不和我对上目光,映着月光,姿致娟娟,好似动荡着波光的水面撩拨着我的心。我出神了,喃喃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愿意试试……”
文晴湖面色更是羞红,低声道:“那就试试吧。”
我猛然一听,终于回过神,惊出了汗,连忙摆手道:“算了吧。你身体又不好,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文晴湖颔首,这也是一件难处,怪不得我找借口推脱。于是这事就放下了,只好等日后桥到船头再想解决的法子。
她临走时又转回身问道:“夫君,还记得我们成亲前的约定吗?”
我一边勉强记忆一边说道:“前两件事我都做到了,后一件事不就让你排在她后面吗?我也做了。这会儿子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我怕你忘了。趁金屏妹妹不在,我就跟你说了,夫君千千万万记得要处处对她好。有什么事了,记得先找她,有什么好处,也要先给她,无论什么事,什么时候都要以她为首。夫君能做到吗?”
虽然已经听文晴湖耳提面命吩咐过了,可如今她说得更加具体了,我诧异不已,问:“你呢?”
“我……排在第二位,自然是金屏妹妹之后再轮到我。”
“为什么要这么说?”
“夫君对我异常信赖,我想回报这份心意。可是真正能够顾你周全的,不是我,是金屏妹妹。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有为你拴住金屏妹妹的身心。夫君曾经身为女人,多少也了解女人的心思吧。女人啊,只要是为了心爱的人,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再怎么聪慧,再怎么冷淡,再怎么看透世事,也不可能跳出情爱的魔障,金屏妹妹也不会例外。”
“你说的是不错,可是我觉得这好像有点对不住她。”我到底是来自比较开明的时代,总觉得爱情应该是公平、互动的事情,这样偷偷摸摸算计另一个人,心里不免怪怪的。
“她本来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她的身心并没有错。”文晴湖忧心忡忡,可抬眼的时候,眼睛里竟是分外的清澈和决绝,“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不过夫君想要在京城得以保全性命,没有金屏妹妹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了当前的大势,我点点头,到底还是自己的身家安全比较要紧,有书宰相撑腰的书金屏的确是目前最重要也是唯一可以依赖的砝码。
看我明白了,文晴湖安心地微微笑了:“不过我希望夫君能做到一辈子。”
一辈子!我大吃一惊,居然要演一辈子的戏吗?不禁畏怯起来。
“不必担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夫君迟早会对金屏妹妹产生感情,到时候也不会那么辛苦了……这也算是我对金屏妹妹的补偿吧。”
现在想来,那时候文晴湖早就下定了决心吧,所以那天她的笑容才会那样哀婉动人,清浅却又深邃的映着月光的波光粼粼的湖面,湖心有一轮明月,清澈皎洁,虚幻迷离。
我和文晴湖约定今晚的事绝不说出去后,过了数日,又干下了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
我本来想用光天化日下强行打劫的方案,可文晴湖说闹得太大会让书宰相拉不下脸,得不偿失,还是用温和的法子比较好。因为师父元开泰是能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我请他帮忙潜入书府,可这变态说帮忙可以,却要我也跟着去,还美名其曰:实战历练。
文晴湖想了想道:“只要不让他人认出是夫君,留下明显的证据就行。”
元开泰满口答应,和我一起化了个连亲妈也不敢认的妆,蒙上围巾,俩人摸黑出发了。
之前我派人收买了书府厨房的一个仆役,趁书宰相不在,向晚餐里下了药,迷晕了书宰相内眷所在的后院里的所有人。而我们所做的,就是把书金屏给偷走。
我们溜进角门,在贿赂成功的仆役指点下摸到了书金屏的绣房。元开泰在外头望风,我摸进书金屏的书房,四处一看,不仅不相干的丫鬟东倒西歪,连书金屏和妙喜也被迷倒了,省了许多口舌。我便将妙喜交给元开泰,自己抱起书金屏往肩上一扛,趁书府的护院还没发现异常的时候,赶紧翻墙溜之大吉。
书金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冀飏世子府邸,表现得非常冷静,很自然的来到饭厅和我、文晴湖一起用早餐。我本还有点不好意思,可一看到她那天塌了依旧面不改色的表情,不禁泄了气,问道:“你不吃惊吗?”
“吃惊过了。”她看向我,似笑非笑道:“干得还真干净利落啊。”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这下你的娘家该闹翻天了吧。”
“应该说自从我们来了京城后,书府就没有一天的安静日子。”
我委屈地扁扁嘴道:“这难道不是你的意思?我只是老老实实照你说的做而已啊。”
“是,可是我没叫你和父亲打架。”
“这可不能怪我,全是你的好父亲先找我打架的,下手还那么凶,我这叫什么来着……正当……防卫,对,正当防卫!”
“那是什么?”书金屏似懂非懂,疑惑地看向我。
这对古代人来说是新鲜词吗?我诧异地扫视一下周围,果然人们都露出了不明白的神色,只有文晴湖和书金屏晓得这是我从故乡带来的词汇,一直瞧着我。我认真解释说:“正当防卫呢,就是——假如有个人冲过来打人,欺负人,杀人的时候,受害的人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的反击。一般来说,只要不过火,受害者保护自己行为就叫做正当防卫。”
“过火了会怎么样?”妙喜忽然插口问道。
我看了一眼妙喜说:“要是做过头了,比方说人家欺负你了,你却杀死了人家,你的行为就叫做防卫过当。”
书金屏问:“也就是防卫的尺度是以他人的行为为准绳,是吗?”
“差不多吧。”
“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