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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类显然并不占优势。若是寻常人的话,只怕早就被咬住了,亏得这两位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时间也能控制得住局面。
袁怵一早就把枪握在了手里,遇到这样的情况便冲了过去,抬手砰砰两枪,打得那两只丧尸脑袋开花。
因为是近距离的射击,子弹穿透颅骨射到了地面上,几乎擦着那两个苍狼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阵热热的风。丧尸头骨中的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了透明的护目镜上,一片血红。
那两人推开身上的尸体,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面擦脸上的血迹,一面用蹩脚的英语向袁怵道谢。袁怵只是冷冷地点点头,问道:“这附近还有吗?”
“应该还有。”巴里特的英语略微好一些,便由他来解释附近的情况。偶尔夹杂几句俄罗斯语,凌夙就会在旁边做翻译。
听巴里特的意思,他们一路往这边来,算上袁怵刚刚打死的两只,已经消灭了七八只丧尸了。算是战况不错,但不保证在那些田园小屋里,会不会还有丧尸正蛰伏着等待反击。如果它们一拥而出的话,事情反而好办,怕就怕它们全都躲起来,需要一一将其给挖出来。
一旦进入那些房子,就会出现许多注意不到的死角,就需要和那些东西斗智斗勇,困难程度远超过在空旷的屋外。
但不消灭它们显然不可能,明知道它们就在附近,也不能就此放过。于是四个人决定依旧兵分两路,每个房间逐一击破,尽量不遗漏任何一只。
天空中,阴霾越来越重,眼见着要下雨的样子。袁怵抬头望了望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头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明明就是一次很平常的任务,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要失去什么似的。
他忍不住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凌夙,一脸正常的表现,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根本觉察不出他心里真实的想法。袁怵有时候总在想,凌夙这样的淡定,究竟是因为没心没肺,还是真的胜券在握?他似乎从来不为将来担忧,在这个随时会被咬杀的末世里,他活得就像是十几年前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一般,无忧无虑、奢侈享受。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又非要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来冒这样的险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会真如他所说的,是爱上自己了吧。
想到这个,袁怵没来由地身上一寒,觉得有些发冷。凌夙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凑过来轻声道:“亲爱的,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的话,不如我们回车上去吧。”
“不用,你别管我,仔细搜查,特别是头顶房梁那些地方。”
凌夙听了这话,便真的抬头去望头顶。本来他只是无意这么一看,却突然觉得漆黑的顶上有什么亮光微微一闪。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就绷了起来,他伸手用力推了袁怵一把,然后自己也一个扑倒,倒地的同时迅速举起手中的枪,对着那个从房梁上跳下来的家伙就是一顿扫射。
子弹出膛的声音在耳边响了一连串后,屋子里突然又归于平静。袁怵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凌夙。不远处的地板上,一只丧尸的尸体躺在那里,身上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
“怎么样,没事儿吧?”凌夙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耳边拂过,痒痒的却很舒服。袁怵没来由地就觉得身上有点发热,忍不住推开了他站起身来,仔细检查了那只丧尸几眼,转头冲凌夙道:“谢谢。”
“不用客气,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救过你了。你看我这枪法还不错吧,一发都没漏掉。”
袁怵又转过头去看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最后对凌夙说了这么一句:“下次少用点子弹。”
凌夙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太在意,还在为自己及时的反应沾沾自喜。从进屋子到出屋子,就一直粘在袁怵屁股后头,一分钟也不肯离开。美其名曰:贴身保护。
他们两人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外面果真下起了雨。这雨看不去不像是夏日的阵雨,一时半会儿可能停不了。幸好他们身上穿戴整齐,倒也不怕这雨,只是这泥泞的乡村路被雨水一浇,就愈发难走了。
从早上一直到傍晚,他们都在小镇上搜寻丧尸的踪迹。司机一直留在车边等着他们,其他十个人则通力合作,几乎将这镇上的丧尸消灭了个干净。
袁怵的心情却像这天气似的,杀得丧尸越多,就变得越糟糕。他总觉得心头那块大石怎么也移不开,有时候看着凌夙的脸也会觉得迷茫,像是永远要分离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雨越下越大,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顷盆大雨。泥地开始打滑,即便他们的军靴再高级,一脚踩下去的时候也觉得身体重心不稳。身上已经湿透了,虽然衣服有防水功能,但雨水还是顺着脖子衣袖的缝隙,流进了身体里,冰凉凉滑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
大家累了一天,精神显然有些不济,他们虽是苍狼,平时也接受严格的体能训练,但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执行过任务了。实战和演习区别还是很大的,在这种随时都会丧命的情况下,人需要保持高度的集中力,疲劳起来也特别快。
袁怵抬头看看天气,觉得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用对讲机和其他几个小组的人联系了一下,发现大家也都进展顺利,几乎已经完成任务,都准备上车回去了。
所有人都在盯着袁怵,等待他下命令。在这一整天的相处里,大家已经见识到了他的本事,知道他和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无论从身手、判断力还是策略、布控力来说,他都是超一流的。他身边那个凌夙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是苍狼,身手却极好,而且头脑转得很快,往往大家还没想到的事情,他一拍脑门子就全想好了。
所以现在,大家都等着袁怵发话,走还是留,需要有个人来做决策。
袁怵想了想,点头道:“好,回去吧,应该没问题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脸上立马现出了笑容。一想到马上可以回去泡热水澡吃牛排,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凌夙一直跟在袁怵身边,和他一起垫后,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忍不住开玩笑道:“你们平时执行任务,也是这么轻松吗?”
“不一定。”袁怵扫了他一眼,“有时候很简单,比这困难的也有很多。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里的丧尸似乎也没什么厉害,马克西姆为什么要派出这么多人来围剿。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我数了数,我们这一组大约消灭了五十来只丧尸,十个人消灭五十只,一对五的比率,对苍狼来说似乎有点高了。说实话要扫平这个镇上的丧尸,你我两个足已,不是吗?”
“或许,他想要稳妥一点,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袁怵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没有说服力。可是他也不能多说什么,马克西姆心里在想什么,他着实猜不透,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一切平安才好。
回去的路上大家走得都很快,大约半个小时后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依旧停在早上刚到这里时的地方。司机在雨中冲他们挥着手,见到大家平安归来,似乎都很高兴。他的脸在车前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有神,令大家都感受到了一股成功的喜悦。
这个情景一直印刻在袁怵的脑海里,过了很久都忘不掉。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和那些战友们在一起。大家在执行完任务后,总会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迎接他们,说着玩笑的话,互相打来捶去,以此来交流感觉。
那时候的景象,就是给了袁怵这种感觉。但他没有想到,这个美好的景象会这么快就突然破灭。几乎就在一瞬间,头顶上突然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浆的转动声。同时每个人身上的对讲机里都传出了马克西姆的声音。
那是俄罗斯语,袁怵听不懂,却直觉的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身边的凌夙却是脸色突变,伸手将他往后一推,扭头冲他大喊:“Adrian,快跑!”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自己的名字了,自从两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后,他就总喜欢肉麻兮兮地叫自己“亲爱的”。袁怵虽然听得别扭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猛然间听他这么大叫一声,不由一愣,脱口而出道:“怎么了,Vincent!”
“马克西姆刚刚下达了命令,要求所有人立即掉转枪头,围剿你!他们要抓活口!”凌夙说着,举起手里的枪,看着那些调转了枪口的同伴们,脸上露出了肃杀之气。
他刚刚并没有把话说完整,事实上,马克西姆的原话是,要活捉他们两个人。
41
41、中枪 。。。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