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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过要你赔吗?”徐蔚勐无语,“况且,我今晚只买了一张票,你赔我两张干什么?”
“啊?你不是习惯包四张铺的吗?”
“那是因为我没有买到动车的车票。,”
朱西柚放下心来,连肚子痛也缓和了不少。
徐蔚勐看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西柚一看徐蔚勐在笑,猜测他心情应该不差,所以很八卦的问:“你为什么不坐飞机一定要坐火车啊?难道你恐高?”
徐蔚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退去,“我爸妈和妹妹都是飞机失事过世的,那年我七岁,因为暑假被爷爷关在家里练字所以错过了那趟旅行。”
“对不起。”朱西柚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没想到会让你想起伤心的事,对不起。”
徐蔚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朱西柚你真是笨得要命!你一向这样吗?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
“你……”朱西柚要气疯了,这个徐蔚勐难道是她的克星吗!怎么每次他都能把她气得火冒三丈!
这一生气,胃又痛了起来,朱西柚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徐蔚勐慌了,“喂,你怎么了?我就跟你开了个玩笑,你不至于吧。”
朱西柚不理他,不管他怎么逗她,也不管他怎么道歉,朱西柚只管哭,搞得整个急诊室的孩子和她一起哭成一片,那场面,一时之间蔚为壮观。
护士长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跑到朱西柚的病床前,虎着脸说:“小姐,你要是实在疼得厉害,我让医生给你打止痛剂,这里是公众场所,你不要哭得这么大声,影响别人!”
朱西柚手上已经被扎了一个眼了,她才不想打第二针。于是她立刻收了声,转嚎啕为啜泣。
等护士长走后,朱西柚接过徐蔚勐递过来的面巾纸,擤了擤鼻涕,恶狠狠的说:“你们S市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全都是!”
徐蔚勐怕她又哭起来,不敢惹她,只是顺着她的话问:“既然你这么讨厌S市,你还跑去S市干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那里。”一想起苏睿柠,朱西柚刚停下的眼泪又哗啦啦流下来,这两天她一直忙着跑东跑西,根本没有时间想着这件事,现在突然提起来,只觉得自己无尽悲凉。
她喜欢的人
徐蔚勐突然很好奇,她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朱西柚哭丧着一张脸,“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向很笨,别人说什么我都当真,黄牛跟我说票是真的,我就当票是真的,苏睿柠说我是个好女孩,我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好女孩。,可是我知道,他并不是真心觉得我好,否则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
徐蔚勐拍了拍她的头,贼贼的笑道:“你的确挺笨的。”所以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朱西柚一听,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叫道:“徐蔚勐!”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因为怕朱西柚又闹腾,所以护士长过来把她的输液速度调的很快,不一会儿她的三瓶水就挂完了,徐蔚勐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精神,死活要送朱西柚回家。
她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朱西柚是和虞浅浅合租的一套两居室,浅浅虽然嫁人了,但是房子没退,她说要在这个城市给自己留个家,否则潘大爷欺负她的时候她都没地儿躲。所以现在朱西柚出了一份钱占了两个人的空间。
一进客厅,徐蔚勐就扶着朱西柚往左边那间屋走去,朱西柚很奇怪,“你怎么知道那房间是我的?”
“我想,你那个已经结了婚的朋友,绝对不会品味低到在门上挂个懒羊羊。”
这句话绕了几个弯,朱西柚好不容易才听懂徐蔚勐是在说她品位不高。
她正要反驳几句,徐蔚勐打开房门,拧开灯,又火上浇油的说:“没见过你这么大的姑娘还有吃完饼干留着饼干盒的,你品味真的很有问题。”
他说着去拿她书桌上的维尼饼干盒,在朱西柚大吼“不要碰”之前,打开了它。
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干枯的芦荟叶、有一袋的士力架、有过期的板蓝根、有皱皱的橘子皮、还有好几张糖纸。
“这都是些什么啊?垃圾堆吗?”
朱西柚一把把盒子抢过来盖好,护在怀里,“这不是垃圾,这些都是纪念品!”
徐蔚勐不屑, “纪念品?没见过把垃圾当纪念品的,这些该不会都是那个叫苏睿柠的送你的吧。”
最痛的纪念品
“不是他送我的,是我自己收集的。,”朱西柚抱着盒子苦笑,“芦荟叶是我在他的花盆里捡的,士力架是他给我我没舍得吃留下来的,板蓝根是他要扔掉的时候我抢过来的,橘子皮是我借口要做药引收集的……”
徐蔚勐脑海中浮现出朱西柚俯身在垃圾桶中翻翻拣拣的形象,忍不住叹道,“朱西柚啊朱西柚,你真是个变态!”
“那又怎么样?”朱西柚声音晦涩沙哑,“他留给我的也就只有这些东西了。”
徐蔚勐很白目的问道:“他死了?”
朱西柚狠狠剜徐蔚勐一眼,“你才死了!”
徐蔚勐把饼干盒从她手中夺过来,“他没死你没嫁,就算他现在不喜欢你,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你,你们之间还有许多种可能,何必要守着这么一堆发霉的东西呢。”
“不可能有机会了,他讨厌我。”
徐蔚勐一本正经的说:“讨厌你是正常的,你这个人身上就不具备让人喜欢的特质。”
朱西柚忍了忍,忽然笑了,“你说的对,我小气、爱占小便宜、一无是处……我就是一个不值得他喜欢的人,我就是自作自受,现在还被一个陌生人当笑话看,我的人生可真是可悲啊。”
“我没有看你笑话,我只是觉得,你喜欢他就该勇敢一点,让他知道你是多么的喜欢他,而不该偷偷的去收集一些他早已忘记的物什,独自悲哀。”
“你以为我没有表白过吗,我表白了八次,每一次都被拒绝,再后来,他干脆消失了,去了新的城市换了新的号码,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我千里迢迢的去找他,你猜怎么着?他说‘不用管我’。我知道我自己很招人厌,可是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就当是朋友,出来见一面也是应该的吧,可是他居然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他很烦我,已经烦到看我一眼都觉得污了他的眼的程度,可我竟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朱西柚没有哭,脸上表情如常,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她的眼神却空洞而乏力。
徐蔚勐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我要走了。”
朱西柚点了点头,倒在床上,浑身无力,但还是在临睡着之前嘟囔了一句:“你记得帮我锁门。”
徐蔚勐弯起嘴角笑了,朱西柚口口声声说他不是好人,说他是混蛋,可是在火车上与他孤男寡女共住一间带锁的包厢却没有丝毫犹豫,现在又很安心的让他帮她锁门,这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到底是因为她信任他?还是她一向如此粗线条,不拘小节?
对弱者的同情
朱西柚因为胃疼请了年假在家休息,第三天的时候她精神好了很多,所以准备出去买点东西。,
在超市里,她认真的找着一瓶酱油的生产日期,忽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漫不经心的接起来,“喂”了一声。
当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她像是肥皂剧女主角一样,手一松,然后酱油瓶从手上滑落……
因为对方说:“西柚,我是苏睿柠,你这周末有时间吗?”
肥皂剧女主角摔坏瓶子有剧组赔,她摔坏瓶子可没人赔,所以朱西柚一边弯身去接酱油瓶,一边很激动的说:“有时间!当然有时间!”
“那么这周六你来S市找我吧,上次你来我没见你是我不对,这次我请你吃饭当是赔罪。”
“没问题!”
朱西柚挂了电话,把酱油瓶扔进购物车里,像是踩上了风火轮一般冲向了收银台。
苏睿柠的这个电话像是给她的人生摁了快进键,仿佛一下子就到了周末,而她又坐着相同的火车到了S市,还是早上七点钟从火车站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她满心忐忑,这一次她笑容满面。
她和苏睿柠已经约好了在上次的西餐厅碰面,虽然时间尚早,但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打车赶去了那里,在西餐厅一开始营业的时候就跑了进去,占了最好的位置,一直等到了十一点半,终于等来了苏睿柠。
苏睿柠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衫,还是像从前一样,淡漠凛然。
他坐到朱西柚的对面,仿佛他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和的笑道:“等了很久了吗?”
朱西柚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可是肚子却很不给面子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