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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西反应过来,连连后退,直到背贴上墙。
“对……对不起。”落西哆嗦着说。但好像又有一些不对,是他无礼在先,她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她怎么又开始怕起他来了。
他却是轻轻踩上了床。
“喂!你没脱鞋呢!”落西叫。
“我鞋子很干净。”却是一步步朝落西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嘛?”落西忙抓紧了被子。
忽然,他止住了步,却是回过头望着门口的方向。
“扶琴?”门口响起白叶的声音。
没有答应的声音,白叶立刻踢门而入,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墨诸。
很快,从斗篷中飞出两只白色千纸鹤。墨诸抽出了剑,对着千纸鹤举了起来,却没有劈下去,很快,双目便失了神。
白叶略一失神,很快双目恢复了清明,眼前的千纸鹤在空中化作一片鹤形剪纸,打着旋儿飘落到了地上。
白叶抽出手中的佩剑,直击斗篷人死穴。
“化!”瘦风君将斗篷一挥,人已消失不见。
“主子。”墨诸清醒过来,有些莫明。刚刚明明在门口,怎么一下子便入了房。
而门外的扶琴仍是眼神呆滞。
“无碍,退下。”白叶道,向落西走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落西有些呆愣,这一切,不过眨眼间的事。
不过,刚刚白叶抽剑那一瞬间,真的是……男子气概爆棚啊。一向温柔的他举起剑来竟有侠客一般的风范气息。落西只觉得自己口水又要掉下来了,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时之间又对着白叶看得目不眨睛。
“你怎么还不睡?”落西问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她可从未见过他手中持剑。
“已经睡醒了。正要去竹林练剑。”白叶道,其实他也只睡了一小柱香的时间。
“哦。昨晚那么晚睡,不睡多一会儿。”落西道,提起昨晚,不由得想起昨夜之事,只觉得又有些尴尬。
白叶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躺下,道:“你累的话就睡多一会儿。”
落西乖乖躺好,天微光,她确实是很困了,仍是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白叶摇头。
“他是什么人?”落西始终觉得,白叶虽不认识他,却是知道他身份的。
“刚刚看他用的幻术,应当是墨家之人。”
“墨家?”
“他们是修道之人,刚才所用的幻术不过是忘术,可以抹去人的记忆,用来隐藏他们修道之人的身份的。”
“那,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也是修道之人吗?”落西像个好奇宝宝。
“不是,你乖乖睡觉。”白叶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般。
落西嘟着嘴:“你不愿意告诉我。”
“你不当知道得太多。”
落西瘪瘪嘴,背过身去,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是,生气了?白叶停顿了一下,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乖乖睡觉,我去……练功了。”
落西却又是“哼”了一声。
他的手僵在棉被之上。微微蹙着眉,静待了一会儿,见落西不出声,便起身离开,刚走没几步,却又听见落西“哼”了一声,又顿在了原地。
他转身回去,立在床前,轻唤:“西儿。”
“陪我睡。”落西转过身子,掀开棉被,示意他躺进来。
他轻叹一声,将手中的佩剑挂了起来,除了鞋子和衣躺下,落西一下子便粘了过来,趴在他身上。
“告诉我嘛,人家想知道啦。”撒娇女人最好命,她偶尔也会用一下这招的。
白叶面无表情。
“好嘛,叶十七……”落西手在他胸前划着圈圈,腿已驾在了他腹下,已然开始动手动脚了。
“住手。”白叶冷冷的声音。
落西也不管,白叶不会凶她的,手灵活地探入他衣襟内。白叶很快伸出了手,点了她的睡穴,她趴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欢喜有人忧
白叶出来后未去竹林,反而回了书房,却是修书一封。
刚将书信装入信封中,面前又出现了数只千纸鹤。一瞬间的失神,手中的信封已在那人手中。一旁的青时和墨诸双眼空洞,立在原地。
信封在那人手中自燃而烬。那人笑道:“我并没有做出什么事,你这样做也不过让我禁足数月而已。”
“为何接近她。”白叶冷冷道。
“自有我的缘故。”
“远离她,此事便作罢。”
“我为你占上一卦,此事作罢如何。”
“不需要。”
瘦风君的手已在袍中动了起来,皱眉道:“你的命数……。”他的命数,也有异变。他们三人之间,怕是有什么牵连。
“与你无关。”
“你不关心自己便罢了。若她今年也有一劫呢?”
白叶不语,只是盯着他。
后面,落西小日子来完了,白叶仍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表示。落西碎碎念,说好让我别后悔的,至少也要给我一个后悔的机会吧。
但是,她确实不好和白叶暗示明示了,总感觉像是在约炮。唉,于是乎,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今年的南国是个暖冬,至少京都城内没有下雪。
这日醒来,一推开窗,落西只觉得冬婆婆已经在她身后,面前的是春姑娘。
是的,春来了,万物复苏。东风解冻,蜇虫始振。
小草萌芽,几乎一夜之间便绿了大地;柳树在春风中摇曳,刚吐出的芽苞比蚕丝还柔软;百花争先绽放,春雨细如牛毛……
真是踏青的好时节呀!
若是他们都在,那该有多好,他们可以一起去郊外春游。想到这,未免有一丝愁绪。唉,难怪说春天是精神病人发病的高发期,连她这个没病的人都有淡淡的忧郁了。
这日,她仍是像往常那般早起后来到食厅用早膳,入门后,白叶已就坐,看她一眼,便道:“怎么今日穿得这么少?”
“少吗?”落西低头看了一下,又在原地转了一圈,今日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窄袖高腰水墨襦裙,转起来裙飞发舞。
白叶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眼,道:“坐下来吧。”
“嗯。你不也穿得很少。”落西说着,便伸手探白叶的衣领数他穿了几件。
白叶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手怎么这么凉,先喝碗热粥。”
“嗯,”落西点头,“对了,我等下要出去一躺哦,有个朋友生孩子了,我去看看。你要跟我一起还是?城东柳府。”这段时间以来,只要她出去,他都会陪着。
白叶想了一下,道:“我今日有事,你若不急我明日陪你去可好?”
“那我自己去就行啦。你忙你的。”落西捧起桌前的金丝小米粥,小嗫了一口。
“那你坐马车去,不要骑马,在路上别乱跑。然后,再披件氅衣,外面风大。”
“嗯嗯。”落西点头,弄得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怎么细细叮嘱了这么多。
一路上,落西乖乖地坐在马车里,连车窗也没打开,一到柳府便飞奔下了马车。
岂料,还未入门,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她肩上。
额,是鸟粪啊……落西皱了皱眉,还好穿了一件氅衣,白叶真是有先见之明。
抬头一看,却见柳府门匾之上筑了一窝燕子巢,巢边还有几只雏燕张嘴叫着,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落西心情大好,原先的一丝不快一消而散。
“真是对不住,七姑娘,要不您将氅衣交给我们,我们洗干净再给您送回府上。”管事躬身道,“这燕子将巢筑在这里,多有不便,但夫人心疼燕子,不忍心给打了,便一直留着。”
“呵呵,没事!燕子肯在柳府筑巢,也是柳府福气深厚。”落西笑呵呵的,“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盼母归。”落西又自言自语说了句,便随管事入了门。
柳依依还在坐月子,段南书迎了出来。
“小七姑娘,许久不见。”段南书脸上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你也在,今日不用当值?”
“不必,”段南书将她迎了进去,“主母产子,可休产假三十日,不过依依生的是女儿,只休二十日。”
“哦,生男生女一样好嘛。”
“这是自然,母女平安便好。”段南书笑道。
谈话间,已入了内室。
听到他们的声音,柳依依忙起了身,丫环往她腰后添了两个软垫。
她脸色虽有些苍白,倒也算丰润,见到落西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多日未洗漱,容颜不整,小七莫见怪。”
“没事没事,”落西哪里会在意这些,“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