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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她问。
“嗯。”
“那,晚上你陪我睡吗?”又问。
他微怔。他知她怕冷,他曾经为了她定居南国,将整个无极宫总部移至南国来。但如今,不是她不值得他这样做,只是他有所克制,不想再为她付出那么多。
到北国之后,她自然是要成为他的人,但是,是什么身份,他还在安排。
“嗯。”他仍是点头。
她笑靥如花,也点了头,爬过桌子便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怀中,又摇头晃脑道:“嫁乞随乞,嫁叟随叟。”
说后又觉得不妥,白叶没说要娶她,她这样,颇有自作多情,忙又道:“不过你不是乞丐,也不是什么老头子。”
落西又觉得没解释对,仍没离开要娶她的意思。
她可不想让白叶觉得她在逼他娶她。她觉得,白叶虽与她亲近,表面上坦诚相待,但内里似乎在隐瞒着些什么;他的心一直有所保留,似乎刻意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她愿意等。
怕他开口说出什么,落西抬头吻住了他,闭上眼睛。她只想吻他,不想想太多。
一吻结束后,白叶拥住了她。二人不说话,静静的。
她真的要离开吗?也是,如今她在北国,也没什么好眷恋的了。但是,还有碧姨她们,怎样才能让碧姨她们也去北国呢?
她们本是东国人,为了她来到南国,东南二国气温相差不大,还算适应。碧姨她们初来时,不习惯南国的跪坐,有时跪坐一久便难以起身。如今在南国也算呆习惯了,又去北国,只怕还得适应一番。
“西儿,”白叶开口,落西抬起头看他,只看到他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这阵子我并无隐瞒你,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无极宫的人。”
“嗯。”落西点头,转过头望着桌上的茶杯。
“我是宫主。”白叶开口。
“啊?”落西望向他,随后隐忍地笑,最后终是克制不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本来有些沉静的气氛一下子便被打破了。
“公……公主。哈哈。”这一句话便让落西破了功,落西笑得捂住了肚子,她只是想起一个动画,一个女孩子提起蓬蓬裙傲娇走过,道:“我是公主。”
白叶面无表情看着她,她想敛起笑,却仍是制止不住,莫名其妙被戳中了笑点。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仍是克制不住,忙起身离开白叶的怀抱。
白叶又将她拉了回来,她又重新入了他的怀抱,冷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笑什么。”
落西憋住了笑,望着他白皙的俊颜,道:“对不起叶十七,我只是忍不住。”
“叫我鱼枫。”他道。
“鱼……鱼枫?”落西开口,这下真的无了笑意,反而有些难过。
鱼枫,鱼枫,鱼枫,不要这样对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头痛,那种头痛的感觉,又来了。
“我不要。”落西道,皱眉望着他,摇头,“我不要叫鱼枫。你是叶十七,你是白叶,你不是鱼枫。”落西双手按住头。
鱼枫,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一个女子哭喊的声音。
鱼枫,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
阴暗昏黄的地牢,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蓬乱的长发掩住他的脸,他的身上血迹斑斑,黑衣碎成了破布。
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执着血腥的长鞭……
落西的身子有些瑟抖,白叶抱住了她:“怎么了?”
落西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他:“你不要伤害一诺。”她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那种刺痛感,又来了,让她无法承受住,很快她便晕了过去。
白叶面无表情,收紧了怀中的人儿。
落西醒过来后不见了白叶。
落西按住头,白叶怎么可能会伤害一诺呢?不可能的,他不会的,他不会的。但是,那个地牢,她看到的那个地牢,感觉又是那么地真实,就好像,曾经发生过的事。
落西觉得不论是自己的过去,还是自己的未来,都有一片空白的地方,却无从弥补。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何必自寻烦恼。
晚上吃饭时,白叶仍是面色如常,依旧为她布菜,动作优雅得像王子一般。其实,他就是个王子。
这阵子以来,他甚少过去听风轩了,只是听说弃书身子不太好了,而洛时在除夕那日便入住了听风轩。唉,心病还需心药医呀。落西一直纠结是否要去开导一下,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
她已经自认成为文弃书的情敌了,还是不要去刺激他了。
后面过了一阵子又听白叶说弃书已经想开了,不再终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只是仍有些思愁忧郁,终日呆在听风轩。
时如白驹踏过,落西数着手指,快到白叶生辰了。
落西也不知送什么好,犹豫间想给他绣个荷包,这对落西来说是非常地难得。绞尽脑汁设计好花样后,便整日关在房中学刺绣,只是绣出来的委实送不出手,要是温柔在就好了。落西唉声叹气的。
其实,扶琴和抱月二人女工手艺皆是难得,但落西却不愿向她们讨教,也不想让白叶知道,忽然想起,轻尘手艺似乎也是不错。
而且,冷落了她们这么久,不如回去看看吧。于是,这日早晨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向白叶提出要回未名居走走。
“可要我陪你去?”白叶合上案上的折子。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忙你的吧。”落西双手放在身后,就差像小狗一样摇尾巴了。
白叶微笑:“那,晚上回来吃饭。”这几日,她一直偷偷关在房中刺绣,真以为自己不知道。想到那片枫叶,他嘴角泛起笑。
“嗯嗯,我会的,你记得多多休息,不要太累了。”落西甜甜的笑。
“嗯。”白叶打开折子,却不见她离去。莫非是,要他送她?
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却是不住摇晃着上身,不知想做什么。
“怎么了?”他站起身,走了过来,“我陪你去?”
“不用。”落西摇头,仍是晃着身子。近来他甚是宠她,她变得有些乖张起来。不过,他喜欢。
“我会想你的!”落西说着,踮起脚尖便亲吻了他的脸颊,转身便想走。
就这样么?白叶嘴角泛起笑,将她拉回自己怀中,却是低头吻了下去。
他喜欢吻她的感觉。只有将她抱在怀中,他才感觉她是他的。
一吻结束后,白叶才放开她。
落西手指触在自己的唇上,也没有看他,转身就跑开了。
他勾起嘴角笑,他就喜欢这样反调戏她,看着她脸红心跳。待她走出他的视线,他才回到桌案前,脸上恢复平日的淡漠。
落西骑着白白便往未名居的方向走去,墨诸跟在身后护送。落西忽然想起,前几日她听白叶手下的人禀告,京都城内最近来了一个类似神棍的人,占卜很灵,但却极其古怪。他占卜挑人占,而且不收钱财,只要占卜之人一物。后面的没听清,依稀听到是从山上下来的人……
山上下来的人……
落西想一探究竟,便拐道入了城。
“墨诸,你知道那个占卜的神棍在哪里吗?”
“归一斋。”墨诸冷冷道,也未阻止她,只是跟在她身后。
“哦,城东那个是吧,那我们去看看。”落西驾着马跑了起来。
归一斋内有不少人,只知那占卜人在二楼,一楼已是连坐的位都没了,许多人只能站着,没一会儿,便见一男子从那房中出来,却是垂头丧气的。
一旁等候的好友连忙上前问道:“如何?”
男子愁眉道:“他说我寿命只到不惑,我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仅余十年寿命了。”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跟着叹息。
落西笑,这些求助占卜的人本身就缺乏安全感,依赖性强,容易受人暗示。而占卜皆善于揣摩人心,只要猜到一二,点而不破,求助的人便会感觉占卜人猜得真准。就好像十二星座一样,不过是一种概率学,其实是任何人都适用的。
男子经过落西身边时,落西说了一句:“这样不好吗?”
那人怒目,瞪了落西一眼。
落西笑道:“且不说他占的卜是真是假,若你还有十年寿命,那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十年的时间还不够吗?我知道有一个人,他二十岁的时候便被人卜算出会在四十岁那年死去,于是,他便参了军成为一名勇士。每次打战的时候他都冲在前锋,立下了累累战功,因为他知道,不到四十岁他是不会死的。结果,他三十岁那年便成了一位大将军,威风凛凛。你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