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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送了一个竹铃,给你赔不是。”
这个家伙,还在因为中午的事情内疚?
他会内疚,落西顿时心中觉得舒坦许多,也就不在意了。又想了想,却是有意调戏他:“你看到什么了?”
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没有……就……就一……一点点……”
落西“卟哧”一声笑出声来,他似乎也意识到落西是故意的,却没有生气。
落西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像是孩子心性,虽平日里总是霸道无礼,但遇到这事,却也会这么不好意思,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他不知为何,给她一种甘蓝的感觉。想到甘蓝,她又沉默了。
“你别生气了。”他轻声道,以为她还在因为中午的事情难过。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又不能对她负责任。如她不是小舅舅的女人,那他娶了她又有何不可?
“不是,”落西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一个朋友。”
“流杀,你坐下来。”落西拍拍她身边的床。流杀却是跳到她这个窗口,坐在窗沿上。
落西也不勉强,只是抱着膝盖,道:“我有一个朋友,我把他当成我亲弟弟那样,我们一起云游,渡过了一段非常幸福快乐的时日。我们一起看日出晚霞,看潮起潮落,看花开花谢……但是,有一天他为了救我,做了一些很不情愿的事情。晚上回去后,他便用我送给他的匕首自尽了。我很恨那个伤害他的人。我没有杀他。让他死,那是对他的救赎。”
“嗯,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嗯。但是,这样也不能化解我心中的仇恨。”
“那要看你怎么虐待了,据我所知,杀生盟中有超过百余种刑法,极其残忍。”
“你想知道我怎么报复他吗?”
“愿闻其详。”
“我给他用了笑刑。”
“笑刑,你是说用羽毛挠他?这么便宜他?”这一般是用于惩罚贵族中的人,不会给身体带来伤害,也不会留下痕迹。
落西摇头:“我让人在他脚底涂了蜂蜜,让山羊去舔他脚底。”
“哦?”
“嗯,山羊会不停地去舔蜂蜜,它舌头上有刺,会让人觉得奇痒无比,没有人能忍受得住。我看着他从大笑,到放声大哭,然后呕吐连连,再泣不成声,直到最后昏迷过去。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种刑法我倒未曾听说。”
“其实,这种刑罚很残忍,会因狂笑不止而导致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而死。”
“受教了。”
“然后,我便把他关了起来,一直到现在。”
“只是囚禁他?”
落西仍摇头:“我把他关在一间地下的一间空室,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是点着同样的灯,没有黑暗,一年四季都是保持着一样的温度,没有冬夏。”
“就这样?”
“嗯,每天只给他吃三颗饱腹丸和三十颗维生丸,还有一根矮瓜。水的话,一滴一滴从屋顶流下。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任何声音。里面的墙和地板都是铺了软垫,他能碰到的只有四面墙,一面地,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叫天不外应,叫地不灵,求死不能。”
流杀不语。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这样的刑罚倒是很有趣,闻所未闻,只是时间上有些久,能不能说些快一点的比较有效的刑罚?”
“你……”
“我不觉得你残忍,这样善待他做什么?”
“这种比身体上的虐待残忍多了。虐体为下策,攻心方为上策。”
“哈哈,那我们用的可都是下策。膑刑、宫刑、墨刑、劓刑,还有一种裹刑,可曾听说?”见落西摇头,他继续道:“将人皮剥下,使其不死,后在身上涂满清凉药膏,以白布裹之,待膏肉相连后,再将白布撕开。受刑者只求一死,便乖乖开口了。”
“这未免太血淋,你若是逼供所用,有一种办法,叫疲劳攻击。”落西被他一引,讨论起了刑法,“将人四肢捆开,粘其眼皮,使其目不闭,让明亮火光闪烁在其眼前,再请聋子在他耳边敲锣打鼓,日夜不绝。令人精神不睡,人若长期不睡,便会神智涣乱。趁他涣乱之时逼供,成效应当不错。”
“妙哉妙哉。看不出来小西西竟是如此聪慧。”
“这叫聪慧?最毒妇人心。或许我应该看开了,若是甘蓝在世,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狠毒的我。”
甘蓝……这是她在金姑海边对传音螺说的名字。
“你若是不愿意害人,可将那人交给我,我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落西轻叹一声:“害人害己,我又何苦。”她站起来,也坐在窗沿,和流杀并肩,“若不放手,只是将我自己也囚在地下室中出不来。罢了。”
便唤来鲁恕,问陈沂近况。
“上月来报,陈沂如今很少自言自语,只怕是话也不太会说了。矮瓜一吃便吐。”
“为什么给他吃矮瓜?”原本躲在一旁的流杀冒了出来,鲁恕一见,身形似是一顿,忙低下了头。
落西道:“因为我觉得矮瓜很难吃。”
流杀失笑,落西对着鲁恕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放了他吧,让他自生自灭,若再害人,杀。”
“是。”鲁恕离开,似有些异样的地方。
“你们认识?”落西问。
“或许吧。江湖上认识的人太多了。”流杀抱臂靠在墙上道。
“流杀,你姓什么?”
“风。”
“风流杀。”
“嗯,叫我爷。”
“切!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
“怎么不说话?”
“要你管?”
落西走过去,他身量和叶十七差不多,都是高出她一个头,她的视线正对在他的脖间,便道:“二十岁了?”
“反正比你大!”流杀说完又跳窗跑了。
落西摸摸鼻子,这人,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
☆、冤冤相报终需了
第二日清晨,落西一大早便起了身,去如来客栈找金子喝早茶了。
金不换昨夜一宿未归,也不知在哪个红颜知己处风流快活了,仍是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金何在,你熟悉布阵?”落西问。
“略懂。”
“我哥是谦虚!”金子对金何在道,“你要是略懂,那爹的脸往哪放呀?”
落西笑道:“谦虚过头是虚伪了呀。”又正色道,“你可会布化恨阵?”
金何在略一沉思,道“应当没问题。你是想?”
“嗯,麻烦你今日于梅林中重布一阵,我想闯阵。”
“你还来呀?”金子道,“我们昨天进去的时候你哭得多利害,像疯了一样。”
落西有点尴尬,又道:“今日不同。”
金何在道:“世间哪有心无怨恨之人。所有人,包括三岁痴儿,皆会有怨恨之事。能化恨者,皆为得道高人。小七若能出阵,只怕要得道了。”
“好吧,若我出阵,必带你们升天。”
金子大笑,金何在仍是温和一笑。
“对了,你们知道江湖上有个人叫风流杀吗?”落西仍是吃着浸透豆浆的油条,这豆浆油条,就数如来客栈的最好吃。
对面二人闻言却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落西忙舔了舔嘴角,难道嘴上沾有豆浆油条不成?
金子却是压低了声音:“你认识?”
似乎……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落西轻声道:“不认识,只是听说,名字好像挺风流的。”
“那就好,”金子拍拍胸口,“也是,你若是见了,便不一定有命活下来了。”
落西心惊:“此话怎讲?”
“你可知江湖上有‘风花雪月’?”
“曾听闻,但并不知是何人。”落西点头,又想了一下,“‘风’是指风流杀?”
“嗯。”金子点头,“这风流杀排第一,是杀生盟盟主……”
“咳咳!咳咳!”落西被豆浆呛到。
“你没事吧?”金子忙拍她的背,没意识到她神情上的变化,又继续道:“他的武功出神入化,传说是天下第一。但利害到什么程度,就无人得知了。他终日戴着面具,若是揭下面具,便无活口。杀人不眨眼,千万别靠太近。”
落西忙小鸡啄米般点头连连应是。我勒个去!会不会只是同名而已?
“另外的‘花’,则是指无极宫宫主花一叶,但江湖上还没有人见过,不知男女,但听闻是人畜无害,深谙世事,却不问世事。‘雪’则是雪女,第一毒门千刹门门主之女,出生时便一头银发,肤白似雪,唇无血色,人称雪女,三尺之内皆有毒素。‘月’则是指新城镖局的一对双生女,新月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