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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杨菲低着头，沉默片刻，然后突然抬头看着司马冰道：“那个，司马老师，我。。”
司马冰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大概已经猜到你的答复了。”
他略微沉吟，又道：“我们约定的时间期限为今晚十二点，但你却在傍晚六时把我约了出来，而且还打扮的这么漂亮。这说明，你是想尽快让我死心，然后去赴其他约会。对吗？”
杨菲张了张嘴，很想诚恳的道歉，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句：“对不起。”
司马冰微微苦笑：“没事，我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是。。”
他打顿一下，然后看着杨菲，又道：“只是，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我以为你喜欢的是成熟、稳重、浪漫、富有艺术才华的男人，我也一直朝这个形象努力。但是，当我成为这样的男人时，却发现，你喜欢的，并不是这样。”
司马冰再次停顿，然后盯着杨菲的眼眸，淡淡道：“菲菲，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
杨菲神色有些恍然。
司马冰说的没错，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应该成熟稳重、浪漫专一，最好富有艺术才华。
可是，当一个完全符合此标准的‘白马王子’降临自己身边，自己却没有任何怦然心动。
为什么会这样？
她沉默着，找不到答案。
司马冰见杨菲不说话，再次微微苦笑：“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菲菲，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并不后悔喜欢上你。不，应该说，十分幸运能喜欢上你。没有喜欢上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杨菲知道司马冰指的是他由普通的钢琴老师变成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的事。
稍稍有些尴尬。
毕竟当初是自己十分随便的给了司马冰许诺，在司马冰历经辛苦达成目标后，自己却食言了。
这时，司马冰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杨菲：“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尝试着放弃你，不会再去打扰你，也衷心的祝福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那就这样吧，拜拜。”
说完，司马冰没等杨菲开口，就直接离开了。
走出咖啡馆，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走到司马冰身边：“唔。。真是令人很意外啊，你竟然如此干脆的放弃了。”
司马冰看了妖娆女人一眼，手放在身上摸了片刻，最后从左袖口里取出一个微型窃听器，捏碎，然后淡淡道：“韩燕，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他顿了顿，回头瞅了一眼坐在咖啡座上发呆的杨菲，淡淡道：“而且，我没有放弃。我这是以退为进。很多女人，你爱着她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你的好。只有你离开了，她才会意识到你的重要性。”
“唔。。原来如此。”韩燕瞅着杨菲，并没有说太多。
随后，司马冰和韩燕已经离开了。
…
航城望月坡。
这是航城市中心的一处高地。站在望月坡，上可遥望星月，下可鸟瞰城市，乃航城一处著名景点。
杨刚一个人站在望月坡的一偶，静静的眺望着夜幕下的星空。
天色有点阴，没有星光，也不知杨刚到底在看什么。
这时，背后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杨刚扭过头，眼神稍稍微亮。
是顾歌。
虽然都是长发，但顾歌和顾晓柔的习惯却迥然不同。
顾晓柔喜欢左偏分，而顾歌却喜欢右偏分。
“顾歌，你怎么来了？”杨刚收拾下情绪，淡淡笑道。
“唔，距离聚会，还有点时间，想来这望月坡迎接圣诞之雪。”顾歌淡淡笑道。
“圣诞之雪？”杨刚瞅了瞅天空，虽然天色阴沉，但天气预报里，今晚并没有雪啊。
顾歌点点头：“街角的算卦先生说的。”
杨刚嘴角微抽，他想起李青了。
想当初，李青化身江湖老道，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胡说八道，说自己会跟夺走自己处子身的女人结婚。结果呢，自己打光棍的趋势是越来越明显。
正要吐槽一下‘现在的江湖先生没职业道德，不可信’，但手心一凉，一朵雪花落在自己手心，随即化为一滴水。
杨刚抬起头，已是雪花纷飞。
圣诞下雪，清明下雨，一直都被认为是神仙显灵。
这是航城入冬以来的第三场雪，点缀了城市，为这个圣诞夜增添了童话的色彩。
杨刚砸了砸舌：“江湖先生这是要跟天气预报员抢饭碗啊！”
他瞅着漫天的雪花，似乎想起什么，然后双手抬起，捧成一颗心状容器，容纳着从天而降的雪花。
“这个手势，很特别啊。”顾歌眨着眼，笑道。
“嗯，以前一个女孩教我的。她说过，会一直陪我过圣诞夜，但是今年，她食言了。”杨刚淡淡道。
顾歌也学着杨刚的手势，双手并拢，拼成心型，淡淡笑道：“你说的那个女孩是晓柔吧？”
杨刚点点头。
顾歌瞅着飘雪的星空，略微沉吟，然后淡淡道：“我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事。但就我跟顾晓柔暂短的接触，所了解的顾晓柔，她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会违背承诺。她跟我提过一件事，她说，你曾经问她，如果全世界都抛弃了你，她是否还会在你身边？她的回答是：是。但是，她现在却失踪了，我想，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顾歌顿了顿，又道：“就算此时此刻，我想，她也一定在用自己的方式实现着她对你的承诺。”
第653章 圣诞夜（4）
“自己的方式吗？”杨刚扭头看着顾歌，淡淡笑笑：“谢谢你的安慰。”
顾歌笑笑，没有说什么。
过了会，杨刚似乎想起什么，突然又道：“对了，顾歌，你真的不跟男朋友一起过圣诞夜吗？没准那个‘情侣一起过圣诞夜会得到爱神祝福’的流言是真的呢。你看，原本天气预报里并没有雪，但现在却下雪了，如果这是上帝显灵，这个圣诞夜没准真的被赋予了神话色彩。”
顾歌只是淡淡笑着。
“怎么了？”
“我在想，你横看竖看都不像有神论者，怎么会相信上帝的存在呢？”
“呃。。”杨刚略微沉吟，眸中露出一丝好奇，嘴角蠕动数番，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哎，顾歌，能跟我讲讲你和你男朋友的事吗？”
顾歌沉默着，片刻才淡淡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走了很多弯路。”
杨刚见顾歌似乎不愿多谈，便转而问道：“你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呢？”
顾歌笑笑：“一个花心的笨蛋罢了。”
“呃。。”杨刚挠了挠鼻子，笑笑：“跟我的评价差不多。”
顾歌看着杨刚，嫣然笑着：“不，我男朋友还是比你要帅一些的。”
“晕。”
雪越下越大，杨刚收拾下情绪，道：“聚会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顾歌点点头。
下坡的路，杨刚和顾歌都没有说话。
杨刚扭头瞅了顾歌一眼，她的脚步从容而优雅，脸上的表情温柔而静谧，真是温柔似水的女人。
“怎么了？”顾歌见杨刚一直盯着她看，便笑道。
杨刚挠挠头收回目光，道：“哦，我是觉得你舞台上和舞台下的反差好大。舞台上的你，热情、动感；而舞台下的你，温柔而安静。”
顾歌笑笑：“很多歌手都是双面人生。”
“那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你呢？”杨刚又问道。
“唔。。”顾歌扭头看着杨刚，笑笑：“哪一面都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其实是一个愚蠢、野蛮、暴力、傲娇，爱生气，爱吃醋的女人。”
杨刚笑笑：“听起来有点像顾晓柔。。但我知道，你只是在看玩笑罢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野蛮暴力的女人。”
顾歌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下了望月坡，一辆奔驰车停在路口，车旁站在一个成熟帅气的男人。
薛晨。
见顾歌下来，薛晨直接走到顾歌面前，认真道：“顾歌，我喜欢你。”
顾歌捋了捋额前的发梢，淡淡道：“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薛晨顿了顿，又道：“我愿意做另外一个备胎。”
“另外一个备胎？”顾歌瞅了瞅身边的杨刚，淡淡道：“薛晨，你误会了，杨刚他不是备胎。而且，你似乎把我想的太不知廉耻了。我不想做别人的备胎，也没想过把别人当备胎。这段时间，你帮了我很多忙，真的非常感谢。但感情从来不是我报恩的工具，我非常爱我的男朋友，所以不能回应你的心意。真的，非常抱歉。”
薛晨显然很受打击，他有些沮丧道：“顾歌，可否让我见你男朋友一面？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