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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又在胡思乱想?”温柔好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花吐了吐舌头:惨了,被逮个正着。
立刻扬起一个比太阳和蛋饼还灿烂的笑容,转头望着身后的一凡:“夫君——”
娇娇的声音,连金刚钻都能融化。
“如花见过周相了?”一凡眉头微挑。
“嗯——”如花恢复了正色,略作思考,清冷地说道:“真不敢相信,尚元居然毁在他手里!”咬牙切齿,差点儿泄露了情绪。
一凡摇了摇头:“此人不可小觑。尚元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周奚雷正好相反,胆子够大。”他又望了如花一眼,补充道:“这一点,倒很像如花!”
如花一怔,严肃的神情倏然消散,慢慢凑到夫君的耳边,邪恶地说:“如花这辈子最胆小的事情,就是没有把你绑在床头!”
绑在床头?
一凡一僵,旋又松弛下来,也伏在如花耳边轻声答道:“如果是如花的话,也许没有关系……”
花如斋很热闹
下午,思华来了。
“陛下,想吃点什么?”如花恭恭敬敬地问道。
“姑姑快坐,红姐姐给我盛碗莲子羹吧。”思华冲小红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陛下,让如花亲手为您……”
“姑姑坐——还是叫我小华好吗?小华只有姑姑一个亲人了!”小皇帝眼中一抹恳求的意味。
如花的心又软了。
陛下,难道您忘了,无沙也是正统皇室血脉?
难道此来就是为了联手打压熙王无沙?
如花突然有了唇亡齿寒之心。
“陛下此来,所为何事?”如花说得很慢。
“姑姑,小华正为朝堂之事忧心。君子群而不党,为何满朝党而不群?”思华舀了一勺莲子羹,以前觉得莲心太苦,不知何时竟迷上了这个滋味,“煤铁之事,周相逼朕,于卿也逼朕,右相齐大人摇头不语!”
陛下,当今之计,本该请齐老相国推荐门下弟子,平衡此事。您不开口请荐,老先生如何敢造次?
想到这里,如花也摇了摇头,不能言语。
“姑姑,小华实在不想被那些人左右,所以就把煤山交给了七妈妈。她对煤山之苦有切肤之痛,应该会实心实意为百姓考虑吧!”思华热切地望着如花,流露出一丝邀赏的意味。
“陛下仁厚——”如花叹了口气,“可惜七妈妈势单力孤,如此一来只能投奔周相!”
小皇帝一震,激动地站了起来:“原来我又错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找右相!”
“陛下稍安勿躁。”如花拉了拉思华宽大的白色衣袖:“金口玉言,岂能出尔反尔?”
思华忍耐地坐下,颓然望着桌面,一脸挫败:
“姑姑,我自以为心系百姓,自以为考虑地万无一失,却原来都是想当然……小华……其实不适合作皇帝,小华无能……”
望着沮丧的思华,如花想起自己初登大宝,也曾多么无助与无奈,不禁微笑,安慰地轻轻拍打着小华的背,就像多年前一凡轻轻地拍打着自己。
“小华,最艰险的道路上成长最快,不够成功只是因为失败还不够多!小华一定要快快长大!”如花轻吟,如同讲着床头的故事。
如花掌控大局花了整整五年,她望着小华,暗暗下定决心:至今登基三载,我再等你两年!
夏日炎炎,蝉声躁躁,唯有花如斋后院荷池中央的小榭内,温凉如水。
如花不紧不慢地调搅着一品梅,对案前的七妈妈说道:“恭喜七妈妈高升!”
七妈妈抿嘴一笑:“什么高升!不过周相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
“切不可妄自菲薄!七妈妈沉默少言,埋头苦干,本来就是得力的苦力,周相无惜才之心才怪。”如花将胶状的话梅汁倒进模具,今天用的是郁金香形的花模。
“之于如花呢?”七妈妈笑着反问道。
“哀天下不争,叹女子命运多僣,志同道合者!”如花说得斩钉截铁。
七妈妈闻言叹了口气:“便是没有你我,天下亦并无不同!”
这是句气话,谁都知道这两位女性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国家的命运。
然而,如花却无法批驳。
话中的无力感,她很熟悉。
人们总是下意识地觉得男性的声音更有权威感,
一个女官的声音往往淹没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
尤其是知识分子,无论装得多么温文尔雅,其实掩盖着发自骨髓的自负。他们更加看不起女性的智慧;如果这种智慧锋芒毕露,具有压倒性优势,则会令他们恐惧与仇视。
如花能够体味七妈妈上朝时的抑郁之心,相较之下反倒是煤山上的山野大汉更加生动可爱。
“对了,今天上朝,天子判张绥斩立决!”七妈妈的眉头皱了起来,“如花大概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吧。”
如花一愣:“斩立决!难道是七妈妈上的奏表?”
七妈妈摇了摇头。
如花心底一寒,千万不要是周相的意思!
如果是其他人,还可以理解为小华要为她报仇,只是千万不能是周相!
七妈妈接着说道:“周相的人上表,参张绥贪污、挪用军饷。于尚书一反常态,没有驳斥此议。陛下听到张绥的名字很激动,不听右相之劝,御批斩立决。”
小华又中了圈套,成全了周奚雷杀人灭口之心!
也罢,照一凡的说法,张绥刚刚才投靠周相,估计再查下去,与周相牵连也不深,斩了也罢!
如花摇了摇头,对七妈妈说道:“本以为张绥够狠毒,不料遇上个更狠的!周相真是人才,赏罚分明啊!”
七妈妈淡淡地笑了,又说起一事:“吕治昨夜从后门来我府中,隐约有投诚之意。支支吾吾套我的话,想问出我在替谁办事,他似乎认为是一凡先生。”
如花轻笑:“这样也好。最近,我和吕家在谈扩展分店、批量生产的事情,条件给得很优惠。他的师傅岐王也要来京城了。好消息不少啊~”
七妈妈点了点头。
“七妈妈,张绥一死,府军的事情就更麻烦了!张绥的副将估计也会被正法,军部必会从边防军中抽调将领。老王爷和无沙的人马,周相定不放心。如果相爷问起,七妈妈不妨将李涛推荐上去。李涛是个谨慎能干的人,胆子也小,家累也深,应该会和相爷的口味。其他几位就算了!”
七妈妈了然地望着如花。
话梅果冻凝成了一朵淡褐色的郁金香,悠悠散发着琥珀的光泽。
小红打包递过来,七妈妈道谢离去。
下午,花如斋收到周府请柬,周夫人请李家小姐晚宴。
如花拿着帖子一惊,这是唱哪一出?
周相什么意思?
通过女眷结交一凡?如果不知道如花就是女皇,这一猜最为合理。
然而,周相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那么,难道想在府里动手杀人?手段太拙劣了吧!
不过,万事小心为上,周相那么大胆的人,如花不敢轻易用常理来推测!
“如花放心自去,暗卫定能护你周全。”一凡若无其事地说。
温馨的SM(番外)
一凡摇了摇头:“此人不可小觑。尚元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周奚雷正好相反,胆子够大。”他又望了如花一眼,补充道:“这一点,倒很像如花!”
如花一怔,严肃的神情倏然消散,慢慢凑到夫君的耳边,邪恶地说:“如花这辈子最胆小的事情,就是没有把你绑在床头!”
绑在床头?
一凡一僵,旋又松弛下来,也伏在如花耳边轻声答道:“如果是如花的话,也许没有关系……”
一凡半倚在床头,好笑地看着如花四处翻找绑人的绳带。
“这个太短——容易挣脱”,
“这个太细——容易勒红”
……
“这个刚刚好——”
如花捧着白色的纱巾,笑呵呵地朝床边走来。
慢慢地走,一步一步地走。
一凡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一双手,被故意很粗暴地按在床头的栏杆上。
一凡的心里有点儿发紧。
柔纱缠上了手腕,紧了紧,又绕了一圈。
一凡胃里开始翻滚,就像晕船的人听到海浪声一样,黑暗的深处翻涌上来。
他拼命压抑着翻涌的感觉,
然而越是压抑,越是鲜明——压抑千年般的记忆:血腥、疼痛、屈辱一下子翻上喉头。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如同噩梦乍醒。
不经意地,瞥见那个如花的身影,正在精心地将缠在他手腕的白纱扎成一朵牡丹花。
不禁哑然一笑,胸口的气闷顿时无影无踪,就像暴风雨随清风消散。
又等了一会儿,她却还在专心地扎花,
“如花——”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里竟隐隐有些久等的期待。
如花闻声抬头,正对上一双笑眼。
“笑什么!”她凶了一声,站远看了看那朵白牡丹,
白色的牡丹束缚着白衣的一凡,仙人般清雅的姿容拖曳在红木的牙床,好唯美!欣欣然。
一凡也望着活结扎成的白牡丹——即使不论他的身手,如花的活结连只兔子也绑不住啊!
看着华丽的白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