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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认识了，是不是念？”
商牧凛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笑容，声调平缓但是慵懒。
这个男人陌生了。
这种表情是以前自己从未见过的，这种审视的目光，和堪称戾气危险的笑容，以及深不可测的压迫感。都是自己所陌生的。
君念苏的瞳孔突然紧缩，难道说这些变化都是为了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还是……
其实，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那么这近三年来，日夜与她相守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全然陌生的两种气质，究竟那个才是真的？
对于商牧凛的饶有意味的问题，君念苏不可置否却也不想回答。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商总，我们还是先谈公事吧，私事过后再说。”
商牧凛终于将视线移开。
凌麒耀自然的目光扫过即将面具出现裂痕的君念苏，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的商谈进行了一个小时多。这期间，君念苏对着妖七的那片小说，连一章都没有看完。
心里，窒息的疼。
这个办公室，有商牧凛的呼吸，有商牧凛的味道。有商牧凛的声音。
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容，在离婚的时候，被甩的一方，承受的痛苦就是比先走的那个人要多的多。
尤其是像她这种情况，丈夫变心的。
声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却一眼对上商牧凛身边那个挑高如猫咪气质的女人的视线，那女人的目光，却真真切切的将君念苏骤然丢进了万箭穿心的冰窖里。
鄙夷，嘲弄，高傲，还有说不清的不屑。
似乎在嘲笑他是个失败者。
“既然这样，那么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凌麒耀一直在照顾君念苏那边的动静，直到结束，他公式化的笑容以及公式化的结束语。
两个人似乎谈的很和谐，接着凌麒耀看了一眼商牧凛身边的女人。
朝商牧凛微微一笑，然后意有所指的说。
“商总的秘书真是美丽动人啊，商总好眼光。”
那女人的脸微微一红，凌麒耀是个姿色高到什么样的男人，就连女人站在他面前也会逊色几分，别说被这样一个男人夸奖了。
商牧凛却笑了，悠长的目光扫了扫凌麒耀那张漂亮的脸。
“凌总说笑了，倒是凌总这样一张容颜，就连我这个男人看着也会感到吃惊，怪不得被人这么中意。”
话一出口，另一侧桌子前的女人脸色猛然煞白，血色顿无。
凌麒耀的眼底一愠，接着笑了笑。
“现在是午餐时间，不知道凌总介不介意，我请你的助手吃午餐呢？”
商牧凛的笑容优雅温柔，根本就让人没有拒绝的能力。
凌麒耀看了看手表，然后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君念苏。
“这要问苏苏的了。”
第十六章
君念苏的眼中有一抹心慌和惊恐闪过，她震惊的看着徐步向自己走来的商牧凛。
商牧凛的每一步，她都感到自己的心在正在一块一块的被凌迟。
“念，怎么样？”
君念苏抬眸看他，这个笑容，太熟悉了。
温柔的笑容，温柔的话语，曾经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我——”
凌麒耀在后面，眼底已经不再平静，带着暗涌。
“念，我们分手了，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吧。”商牧凛依旧温柔攻势，一点强迫都不带，可是状似温柔如水，却让君念苏感到十分的压迫。
君念苏的心里在万分挣扎。
凌麒耀动了动唇，但是还是没有开口，毕竟他没有那个资格。他对她来说只是个外人，可能充其量也就是朋友。
蓦地，一股淡淡的失望充斥着凌麒耀的心底。
“我知道了。”君念苏见她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最后叹了口气。
商牧凛的耐心大把大把的，他有的是时间陪她耗。
好吧，就是他承认了，他确实很不悦，即使他不要了的女人，他也不想看到她在别人的怀里笑。
虽然君念苏还没有做到这种地步，但是那个宴会，君念苏对着凌麒耀的那些笑容，从前都是属于自己的。那一刻，分明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绷断了。
“麒耀，我先走了。”
凌麒耀站在原地，对着她笑了笑。
三个人沉默的进了电梯，君念苏的表情淡然。
“凛啊，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身边的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始温声细语的问道。
君念苏的手按在电梯上，有些微微的颤抖，人透过电梯一面的反光金属壁看着自己的脸，有些微白。
可能不是有些……
商牧凛靠在一边，头侧过来，好整以暇的眼睛里带着勾魂的光芒。
“亲爱的，乖，把东西给我拿回公司，我待会回去找你。”
陌生的口吻，说着陌生的话。
女人的脸色有些失望，接着甜腻的话音说道。“那好吧，凛，可别让我等太久哦。”
接着，商牧凛接着带着笑意看着君念苏。
公司门口，女人做了出租车先离开了。
君念苏明显的看到那女人眼睛忍不住的对自己的敌意和不屑。
君念苏挑起了嘴角，然后一抹苦涩而绝望的笑容。
两个人进了一个西餐厅。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居然是这种情况。”两个人坐下之后，君念苏先是笑笑，然后目光撇到窗外的人来人往的街道。
听言，商牧凛的眼底深了深。
两个人结婚到分手，居然从来没有出来吃过饭，想到这里，商牧凛有些走神，他到底给过这个女人什么？
一堆天花乱坠的诺言，还有一堆不成现实的谎话。
这个女人却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找不到东南西北。
不知道是出于自嘲，还是讽刺，商牧凛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我还一直觉得亏欠你，看你过得不错，也就放心了。”
过的不错？！！
君念苏想破口大骂，想在这个高级的餐厅里不顾任何的形象，但是她不能，她知道她不能。
因为，她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连自尊都没有了。
“难不成商总你更希望我天天以泪洗面？”君念苏轻轻的笑着，白皙的脸上露出深刻的表情。
“呵……”商牧凛抿唇而笑。
果然，这个男人还是这么耀眼。
“念，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商牧凛，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朋友？肯能吧，不过希望商总以后不要再叫我念了，太亲昵了，商总这种身份，毕竟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君念苏说着听上去十分平常的话，饶有意味的暧昧目光盯在她的脸上，这种故意疏离的话，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况且这种话是说在一个纵横情场的老手。
商牧凛忽然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好像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小女人，也不是那么的如同羊羔一般么。
“凌麒耀并不适合你。”
蓦地，沉默了良久的商牧凛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君念苏睁大眼睛，仿若诈尸一般，对他着突如其来的话，弄得错愕不已。
凌麒耀？
“你什么意思？”
商牧凛狭长的眼角微微的上挑，手指轻轻的敲着桌上的高脚杯，面色丝毫不动容。
曼斯条理的说道。“我想你很清楚。”
君念苏死死的盯着他，然后一脸的愤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我不是很清楚，跟麒耀一起是我没的选择的事情。”
该死的那个凌麒耀连哄带骗加上诱威的，谁能受得了！
可是这句话，在商牧凛的理解里却有着别的含义。
没得选择。
“你非他不可么？”
一句话脱口而出，商牧凛却是先是一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的缓了缓口气。
“念，我们离婚是我对不起你在先，走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带，我已经感到很抱歉了，现在我想能给你些什么作为补偿。”
被他一句话震惊的不知所措的君念苏听着这话之后，反倒轻松的一笑。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当初嫁给你，是我脑子发热，没有考虑到我们的差距。我若是真想要什么钱财，绝不会三年之内，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我的丈夫是谁。现在离了婚，你的那些东西，我也是不会去碰，至于补偿，我谢谢你了。用不着。”
不是负气的话，而是感情都已经不在，君念苏又偏偏是一个倔强的非常有自尊的女人，在这种被逐出局的身份，她怎么可能去接受他的施舍？
商牧凛的眼底一凛，脑子发热？
当初嫁给他，现在被她歪解成脑子发热？
她是后悔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
男人强压想质问的话，然后转了话题。
君念苏不知道怎么回答，住在哪里？
难道告诉他住在凌麒耀的家里？这未免也……
“你问这个做什么。”
君念苏顿了一会，决定不告诉她。
心里，微微闪过一丝窒息的闷痛，其实当初若不是因为跟商牧凛在一起了，恐怕君念苏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了，大学刚毕业的她带着一股冲劲，总是想往外跑，她父母长居海南，这个城市她的亲人们也都很少来往了，记得之前她一直说想去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