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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猴子你现在是在闹什么别扭呢?”我也努力憋住自己的泪,我要再哭就太他妈琼瑶了,“你想过樱桃的感受没有,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把你们过去的感情统统推翻,即便你是为了樱桃好,可是,你把那些美好的回忆当什么了?”
“我……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去找樱桃,跟她讲清楚,告诉她你深爱着她,你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莉香……别逼我。”
“猴子,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逼你自己,把自己推向痛苦的深渊,哪里有那么多讲不出口的爱。”
猴子不讲话了,我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猴子的手机响起来,猴子拿起来看一眼,又放下。
看他犹豫的神色,我就知道是樱桃。于是我一个箭步上前,拿起电话一看,果然是樱桃。
我把手机送到猴子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猴子,是个男人你就接。”
猴子长长舒了一口气,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只听他嗯嗯啊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掉了。
“樱桃说什么?”我问。
“她约我见面。”
“你答应了么?”
“恩。”
“在哪儿?”
“待会儿她说在下面的咖啡厅见,莉香,你扶我下去把。”
三
樱桃出现在蓟门饭店的咖啡厅的时候,几乎吸引了咖啡厅里所有人类的眼光。
她穿了一身洁白的婚纱,像个圣洁的公主,白玉般姣好的面容,脸上还挂着美丽的微笑。
我跟猴子都呆了,嘴巴不自觉的形成O字型。
樱桃迈着款款的步子,丝毫没有在意路人们或赞许,或吃惊,或吓到的眼神。
她走到猴子面前,半跪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只TIFFANY的蓝色小盒,“啪”一声打开,一枚简洁却不失风华的男款钻戒现在所有人面前。
樱桃看着猴子,眼睛里已然默默的升起了雾气,她缓缓说到,“匡明先生,我向你求婚,希望能跟你携手共看岁月静好,你愿意么?”
猴子俨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跟个雕塑一样傻愣在那儿,还好我及时清醒了过来,一掌呼过去道,“你傻愣着干什么啊。”
这一掌,把猴子瞬间拍醒了,他眼中也有了泪,他从樱桃手里,缓缓的接过戒指,戴在了手上,说出了,“我愿意”。
猴子讲出“我愿意”的刹那,整个咖啡厅响起一片欢呼声,所有人都被这两个人感动了,自发的欢呼起来。
再铁石心肠和不明就里的人,也能看出这两人间流动的情愫。
俩人相拥而泣,我看着这对冤家,也不禁泪盈于睫。
于是上去哽咽着拍两人说,“这么大俩人了,哭什么,这是高兴的事儿,都给我笑起来。”
经我提醒,俩人于是又不哭了,互相看着傻乐起来,跟俩神经病一样。
猴子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开玩笑说,“你们这是逼婚,我稀里糊涂就上了贼船了。”
“我对天发誓,这事儿我可完全不知道,纯属樱桃姑娘一人策划的”,我确实不知道,真没想到樱桃姑娘竟然这么猛,跟人家一比,我是多懦弱一姑娘啊。
于是我拍拍樱桃姑娘的肩膀,赞叹道,“樱桃姑娘,我被你打败了,我装了这么久的女流氓,没想到一个女流氓头子就一直跟我边儿站着。”
“彼此彼此,承让承让。”樱桃姑娘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四
猴子订婚的事情我没有跟学校的同学说,这俩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看着猴子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我的生活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中间我抽空回了一趟山东,我的生活太像连续剧,我受不了了,我需要一段安静的生活。
我妈看见我抱着我就开始哭,边哭边给了我好几拳,她说:“你怎么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你怎么对自己那么不好?”
我以为我妈是说前段时间我被传包养的事情,我就耻笑她说她没水准,连网上乱说的话都相信,我说我是她名正言顺的女儿,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我妈就说:“我当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你妈我又不是傻子,再说就你,给你仨胆儿你也不敢做那种有辱家门的事。”
“那您还说我不爱惜自己,我跟您说吧老太太,现在能洁身自爱又貌美如花的女子也就我这么一个了,您还不赶紧把我当熊猫一样好好养着,还敢打我。”
我还没说完,我妈的毒手就又向我伸过来了,打的我没处躲没处藏的,我跟我妈就像俩小孩儿一样在家里跑。
吃晚饭的时候我告诉我妈说猴子生病了,但是也订婚了,我妈就叹气说:“哎,没事儿,吉人自有天相,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我也跟着我妈叹气。
叹气之后我妈竟然又来了一句:“诶,你说的猴子,是哪个?”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拿眼横我妈,看着她的脸,我是真觉得,她老了。
她不再是那个活力充沛,每日跟我斗智斗勇的刀子嘴豆腐心中年妇女了,她脸上浮现出了慈祥的神色,她老了,我也大了。
时光就这样无情的匆匆流去,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
在家的那些天一直都很开心,我每天跟着我妈早晨早起去晨跑,然后在街边买豆浆油条,晚上的时候就去附近的公园散步,生活规律的不得了。
在北京的很多事情都像一场梦境一样,在我离开之后,突然间就灰飞烟灭,仿佛一场空虚的轮回,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可是有很多时候,我知道,就是这种虚伪的不存在,才是真正沉重而又无力的悲伤。
四十八
一
一周后,当我坐着T25回到北京,宝马大叔去北京站接我。
人潮汹涌的北京站,远远的,我就看见宝马大叔在出站口可爱的张望。
我先看见了他,他却并未发现我。
我有心逗他开心,于是悄然的尾随着一波儿人流窜了出来,想躲在边上,看他怎么等我。
正午的天气有些炎热,他头上冒出了汗,时间嘀嗒的过,他有些焦急。
接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打开来,顶在头上。
纸上写着俩字儿,莉香。
我看着人流,看着顶着纸片有些苍老的宝马大叔,忽然莫名其妙的流泪不止,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暗涌是什么,那是爱。
我把行李丢在一旁,缓缓的走过去,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十分偶像剧又做作的喊说,“大叔。”
他转身看到了我,我一下抱住了他,仿佛怕他会一下子消失。
他被我抱得有些手足无措,又看到我红肿的眼,无奈的摇摇头说,“嗨,怎么又哭了,莉香什么时候成了林妹妹了。”
“没哭,我很强大的,刚刚让沙子迷了眼而已。”
“沙子?”
“恩,傻子”,我故意讲了一个谐音。
“哦,要我帮你吹吹么?”,他没有听出我的话中话。
“不用啦,已经好了。”
“你行李呢?”
我指指边上,他挣脱我的拥抱,快步走去拿行李。
即便他的动作很快,可我却依旧看到了,大叔羞红的脸。
我坏坏的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很像个女流氓。
二
“你真的辞职了?”上车后,我问他。
“恩”,他笑笑。
“不会不甘心啊?”
“有什么不甘心的,反正钱够用了。”
“可是,事业不是对男人很重要么?”
“我拒绝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
“你就回答看看么?”
“恩……”,他挠挠脑袋,“事实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对许志安同学来说,现在什么是重要的?”
“莉香啊。”他毫不犹豫的讲,信誓旦旦的。
“讨厌啦!除了莉香之外的”,我拍他一掌。
“恩……想不到。”他笑。
“诶……大叔,其实我还满佩服你的”,我抿嘴讲。
“恩?”,他满脸疑问。
“就是说放下就放下啊,虽然比起我的强大来还稍微逊色一点儿,但是也还满厉害的。”
“哈。”
“喂喂”,我把手握成话筒的形状,放到嘴边,“现在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莉香,请问这位大叔为什么如此豁达呢?为什么能够这么潇洒的做出在常人看来如此难以抉择的事情呢?”
讲完后,我把小手话筒伸到他的嘴边。
他愣一愣,然后笑,“因为我会想,假如明天就死了呢。”
“啊?什么?”
“就是……假装自己明天就死了,那样重要的事情就凸显出来咯,自然就要选择了。”
“哇塞,这么哲学。”
“那是。”他笑起来。
三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我问大叔,车子上了东三环,就堵上了,我百无聊赖的玩儿着手机上的猴子小挂饰。
“……”,他像是被我问道了,猛然一愣。
“啊?”,我睁大眼睛。
“接上你太激动,我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