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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站在旁边耳聪目明的沈琦看了个真真切切,急中生智的他急忙向兰涛建议道:“正好我也准备回家,我想我和田助理顺路,可以带他一程。”
田园正欲反对,但看著沈琦真诚镇定的眼神,兰涛先声夺人地感谢道:“那就有劳小琦了,既是这样,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和田园使了个眼色。
这种场合,尤其是兰涛父亲还在场,田园不敢多言多语,生怕过分亲密暴露二人的关系,所以田园只好诺诺地答应道:“好的,兰副总,既然您有应酬,那我就不奉陪了,您请便吧。”
兰涛笑著跟田园沈琦挥手告别,和他父亲以及那一干权贵朋友出了大厅正门,驾车扬长而去。
兰涛走後,作为宴会主人之一的沈琦和哥哥沈瑞打了个招呼,让他扫尾,自己先走一步,而後,就带著田园,匆匆出了宴会厅大门。
其实,此刻的田园非常想找个理由自行走掉,哪怕打不到车,他也不想和沈琦尴尬同行,但是,毕竟事先有兰涛的安排,所以他也只好无奈地接受。
在车里,开始二人都是闷声不响,田园只想尽快到达,他就可以下车,可是沈琦似乎并不著急,他不紧不慢地把握著车速,还放了一支悠扬的曲子,可这一切在田园听来,是那样的烦躁不安。
沈琦的车在开往城区的主路上慢慢行驶著,快要进城时,田园还在心里暗暗庆幸马上就要到自己家附近了,那时他就可以借故下车,随便打个出租就可以到自家小区门口。
可就在这时,沈琦突然把行驶在主路上的车方向一转,转进了一条昏暗狭窄、夜晚少有人行走的小路,并且停下车来,熄掉了火。
田园无比惊愕地看著沈琦,不知他为何要在此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停车,更不知他内心打的什麽主意。
而沈琦却没有看田园,二人在黑暗的车内呆坐片刻,沈琦才转过头,看了田园一眼,借著路边昏暗的路灯,田园能看出沈琦的眼中闪烁著迷离的光芒。
顾不得多加思索,田园急促地问沈琦:“为什麽在这里停车?”
沈琦在黑暗中注视著田园,却没有回答。
良久,他声音深沈而清晰地对田园道:“原谅我。”
田园错愕地大声反问:“你在说什麽?”
沈琦的话仍是那麽铿锵有力:“我说请你原谅我!”
田园感觉沈琦简直是不可理喻,在这种地点、这种时间,居然和他说这种话!
他气愤而又无奈地解下安全带,欲拧开车门,下车而去。
未料沈琦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发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田园停下了拧开车门的动作,回转头,对沈琦冷冷地道:“你要听实话对吗?”
“对!”沈琦的声音透著义无反顾的坚决。
田园冷笑了一下,然後对沈琦缓缓地说:“我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
他的话让沈琦呆住了,趁此时机,田园就要打开车门下车离去,但他发现:车门被沈琦锁住了。
田园厉声对沈琦喝道:“打开车门!”
但沈琦如雕塑般坐在那里,无动於衷。
气愤到极点的田园伸出手到沈琦的座位之前,要自行取钥匙去打开车锁,但他的手被沈琦阻拦并握住,田园想摆脱又摆脱不开,二人在车内挣扎成一团,而田园的力气明显不如沈琦,渐渐地,田园被沈琦越拉越近,最後几乎扑在他怀里!
看此情景,田园不禁又羞又恼,气急之下的他咬牙切齿地怒斥沈琦:“亏得阿涛那麽信任你,还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闻听此言,沈琦拉住田园胳膊的手慢慢松开了,并且打开了车里的车灯。
羞得满脸通红的田园喘著粗气,在耀眼的灯光下,迅速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沈琦没有看田园,他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良久,缓缓说道:“我本不想对你……无礼,也无意去……分离你和阿涛的情意,因为我知道,我也没有这个资格……”
说到这里,沈琦顿住了,田园静静地等著,听他把话说完。
片刻後,沈琦扭过头,直视著田园的面庞,他的眼神是如此锋利,田园与他对视时,总有种芒刺在背、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著田园,沈琦有些激动地说:“没有人会一辈子不犯错!我知道自己当初错得很厉害!为此我也想尽力赎罪!但你也要给我个机会呀!毕竟以後我和阿涛,还有你……还是要做朋友的……”
田园也是异常激动地回敬他道:“有些错可以原谅!但有些错是不可原谅的!为了阿涛,我已经尽力不去提以前的事情,但你非要逼我说出原谅你的话,我办不到!”
田园掷地有声的悲愤话语和微微泛红的眼圈,让沈琦无言以对,车内又恢复了刚才糁人的沈默。
片刻後,田园冷冷地对沈琦说:“把车门打开,我自己叫车回家!”
沈琦没有回答田园,也没有多做表示,他一踩油门,启动车子,那辆白色宝马就拐出了小路,驶向主路。
直到开至田园和兰涛的住所附近,看著田园安全下车,沈琦方才离去。
第五十四章 应酬
回到住处以後,田园洗洗涮涮,上床时已经十一点多,但他却没有睡意,无聊的他顺手抄起一本杂志,靠在床上翻阅著,顺便等兰涛回来。
兰涛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困得直打嗑睡的田园是被悉悉嗦嗦的钥匙开门声给吵醒的,他缓了缓神,就“腾”地一下跳下床迅速去开了门。
打开门一看,喝得酩酊大醉的兰涛正歪歪斜斜地站在门口,惊异的田园一边扶他进门,一边问他:“你是怎麽回来的?”
兰涛舌头不灵光地含糊答道:“我爸让夜总会的……一个夥计……把我送回来的……”
田园回头看了看门外,旋即问道:“那人呢?”
兰涛嬉皮笑脸地搂著田园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结巴著说:“我怎麽……能让他随便……看我的宝贝?我把他……打发走了……”
此刻的兰涛,嘴中酒气冲天,身上还有一些魅惑的女士香水味道,田园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一边扶他上床,一边轻声叹息道:“你爸在旁边,怎麽能让你喝这麽多?你们在夜总会找小姐了?”
醉意朦胧的兰涛大著舌头回答著田园的问题:“因为有个……大客户……这小子来头可……不小……江南第一富商……这是我……上任以後……促成的最大单子……怎麽能不……上点心?所以我爸也没管那麽多……让大家尽兴了……小姐嘛……只是表面……做做样子……放心老婆……我没有对不起你……”
田园心里很无奈,他知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处於上升过程中的兰涛,以後各种应酬场合少不了,逢场作戏也是必须的。
况且,初出茅庐的兰涛,坐到这个位置,急於通过业绩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对此,田园也不好多说什麽。
那天晚上,兰涛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田园刚刚清理完兰涛的呕吐物,未料到他又吐了,这回直接吐在了床上,喷得到处都是,田园强忍住内心的阵阵做呕,迅速撤换床单将脏物清理干净,而後去厨房煮了碗醒酒的鲜梨汤,用小碗盛著端回卧室,一边用嘴轻轻吹去热气,一边用小汤匙悉心地喂给兰涛。
吐得浑身无力的兰涛,一边喝著爱人煮的醒酒汤,一边不住地嘟囔著:“老婆……你真好……离了你……我不知道怎样活……”说完这句,筋疲力尽的他就沈沈地睡去了。
田园无奈地笑著,看著兰涛憨态可掬的睡姿,轻抚著他的脸庞,内心却有无限思绪涌起。
沈琦几次对他的无礼,他都没有对兰涛讲起,生怕兰涛会多心,因而影响二人的感情。
虽然,田园不觉得沈琦下一步会做出什麽出格之举,但还是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与纠缠烦恼不已。
只是,这话他又不好对兰涛明说,唉,所以,很心烦呢……
好在,工作的忙碌很快冲淡了这件事的影响力。
兰涛所提到的那个大客户叫林耀明,浙江人,家族是靠化工行业起家,但後来依托房地产行业迅速发达,最後扩展到金融领域,以至富甲一方。
兰涛告诉田园,林家在苏杭两地修的私家园林,面积过县,园内设有亭台楼阁、假山回廊以及小桥流水,极尽奢侈华美之能事,真正体现了富豪贵胄花钱如流水、视金钱如粪土的气势。
就连兰家这样集财富权势於一身,显赫於S市这个亚洲金融中心的名门望族,都暗暗惊叹不已,可见林家的气焰有多嚣张了。
兰涛煞有介事地低声对田园说:“象这样类似於西晋石崇一般喜欢摆阔的大佬,没必要和他客气,不赚他钱赚谁的钱?所以这次咱们两口子一定要鼎立合作,让姓林的乖乖把钱交出来!”
田园无奈地笑答:“知道啦,到时你让我怎麽做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