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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那就端上来吧。”
“是,王爷。”
厨房内,小厮正蹲坐在地上看着火,生怕有半点出错。蓝小玉走了过去,笑道:“这里我来就好,你去忙别的吧。”
小厮应了声,便离开了。
盯着灶上乌黑的汤药,她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掩上。从袖里取出一物,犹豫半晌,缓缓展开。小小的纸包里,赫然是淡黄色的粉末。
断肠草的粉末,只要小小的一点,足以让人毙命。
眼前闪过一张俊美的容颜,蓝小玉指尖微颤。低着头,眼底已有些湿意。
这让她如何下得了手,可是……
迅速把纸包折叠回原状,重新收入袖中。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瓷碗端出,放入食盒内,拉开门出了去。
江怀闲把碗搁在桌上,便打发了蓝小玉离开。随手将乌黑的汤药倒在窗外,他垂眸道:“……查出些什么了?”
一人自房梁落下,圆脸大眼,居然是小元。只见他咧嘴一笑,拱手道:“回主子,蓝家得罪了官府,亲属都已入狱。就是不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是怎么逃脱的,又是如何被抓进红莲院做花魁的。”
顿了顿,他又笑眯眯地道:“她手里的药,一直没有下,应该是受人所迫,又舍不得主子。”
听罢,江怀闲没有继续这话题,突然说道:“安排下去,今晚让她侍寝。”
小元吓得瞪圆了眼,别说女人,就算是他,主子也轻易不让近身,如今竟然让一个目的不明的女子侍寝!
看他没有多说一句的意思,素来懂得少说多做的小元悄然退了出去,拔腿就往阮恒哪里跑去。不论主子想做什么,侍寝的事也马虎不得,赶紧寻长史准备为好……
阮恒一听,亦是满脸愕然,转眼间便恢复如常,着手开始准备。别院的物品齐备,要置办的东西并不多。从陈翔宇的府中要来两三名手脚麻利的婢女,送进了蓝小玉的房内。
“恭喜姑娘,若是今晚让王爷高兴,侧妃的位置……真是羡煞旁人了。”
“就是,听说王爷高大俊美,能侍寝一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婢女们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一面在热水上洒下花瓣,为蓝小玉沐浴净身,一面兴高采烈地说着。
蓝小玉泡在温水里,脸颊红润,手指把玩着粉色的花瓣,仍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场梦。今夜,便能够与自己数日来心心念念的人共寝……
思及此,她只觉面上热得滚烫。起身张开手臂,让婢女细心擦拭,而后涂上一层厚厚的香膏。听说是樊城城主特意送来的,涂抹后皮肤更为滑嫩,有助兴之效。
一切准备停当,蓝小玉顾不得羞涩,待小厮通传后,便急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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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了了之
踏进厢房,一阵暖意扑面而至。蓝小玉定了定神,摆出自以为最美丽的身姿和笑容,缓缓走向榻上身穿一袭金丝墨色单衣的男子。
“王爷……”噙着羞涩与爱慕,她脆声唤道。
“过来伺候吧,”江怀闲淡淡一扫,径直站起身。蓝小玉没有半分迟疑,抬步靠近,小手轻柔地解开他的衣襟。
柔软的触感似有若无地在他胸前游移,美眸掠过一丝冷凝,含笑道:“看来在红莲院,你学会不少伺候男人的手段。”
蓝小玉手上一顿,俏脸略显苍白,尴尬道:“王爷是奴婢的第一个男人,当初去红莲院,也是迫于无奈……”
“谁逼你去?”江怀闲俯下身,凑在她耳边低问一句,温热的气息让蓝小玉的粉脸染上一层绯色。
她抬起头,犹若秋水的眼眸看向他,我见犹怜:“家道中落,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若不是遇见王爷,不知以后的光景会何等凄凉。能伺候王爷,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
说着,娇笑着贴向江怀闲的胸膛,不料忽然被他一推,猛地跌落在地上。蓝小玉满目惶恐,连手掌被磨破也感觉不出痛,瞪大眼盯着站在身前的人,喃喃道:“王爷,为什么……”
“本王讨厌枕边人口是心非,既然你不打算开口,那么今夜便也作罢。”俊雅的面容在橘黄的烛光下,温柔若水,薄唇一张,却让蓝小玉冷彻心扉。
她手脚并用。爬到江怀闲的脚边,双目含泪,苦苦哀求道:“奴婢没有加害王爷地意思,但……家人还在牢狱之中,奴婢不得已为之。那个人,奴婢从未见过,只让人送信来知会。**JunZitang。**奴婢心系王爷,只是不知如何说出,才拖延至今……”
她哽咽着。面上满心欢喜描绘的妆容,如今泪水一流。变得乱七八糟。蓝小玉也顾不上这些,满心只怕江怀闲因为自己的隐瞒,而要将她抛开。
这一夜,她满含希望,期待得到他的宠幸,便已知足。蓝小玉从未想过能依靠江怀闲救出自己的家人。亦不奢望以后再有这样的夜晚。而今,这一切似乎在顷刻间便要毁掉了。
蓝小玉笑自己的傻,江怀闲是什么样的人,自己那一点手段和心思,又如何看不出。而今施舍的这一晚,也不过是想让她坦言说出,少费些心神罢了。
即使她心明如镜,知道自己地坦白最终也不能得到什么。但这一刻,蓝小玉依旧选择和盘托出。
只要能帮上江怀闲的忙。纵使要了她地性命,亦不会有半句拒绝……
“将联系那人的面容和彼此的暗号,据无大小,一一告之。”他丝毫不怀疑,蓝小玉会违背自己的意思。那双痴迷的眼直直地盯着他,如此只会让江怀闲越加厌恶。
他看得太多这样的眼神。不由怀念那双狡黠又神采飞扬地双目,看向自己时,犹若平常人一般。似是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实际上却心思细腻,甚至会借机反击。
那个不知好歹的可恶女人,如今终是尝到了苦头。做了锦国被丢弃掉的棋子。即使侥幸逃脱。但又岂会容她苟活,坏了他们的好事?
江怀闲微微一笑。风华尽显。他会让沉玉明白,她的容身之处,除了自己身边,再无其它!
沉玉与胡梓两人循着小路前进,绕了个大圈才甩开了后面的追兵。**JunZitang。**连续两夜没有合眼,沉玉累得几乎站不稳,摇晃着落了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有这样落魄的时候。比先前给人追债,狼狈的处境,真是有过而无不及。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胡梓把剩下的一点干粮递了过去,轻声问道。
“去人多地地方,鱼龙混杂,也能稍微喘口气。”沉玉咬着干巴巴的玉米饼,忿忿地道:“皇帝不是已经昭告天下,江怀闲害死了我,这会怎么还派人来追杀不断?”
“怕你以后反咬锦国一口,便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了。”胡梓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舔舔干裂的嘴唇,无奈地答道。
沉玉用力把玉米饼撕开两边,叹道:“别都把干粮给我,你也多吃一点,这纵马还得靠你,倒下了我找谁去?”
干粮不多,就算省着吃,也维持不了多久。胡梓担心他们还没到临近的城镇,就得断粮,每天只吃一顿,其余的都留给了沉玉。
听她这么说,他笑了笑,推脱道:“我身子壮,少吃两顿没什么。”
沉玉二话不说,把玉米饼塞在他手里,挑眉道:“废话少说,赶紧吃完它!”
看她满脸怒意,胡梓苦笑着接过,迅速咽了下去。又到河边装满了清水,便又继续上路。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城镇,远远瞥见熟悉地盔甲,沉玉一把抓着胡梓躲到岩石后头,皱眉道:“才两天,芮军居然杀到这里来了?”
闻言,胡梓亦是一脸担忧。“锦国此次,恐怕是赢不了。”
她冷哼道:“实力悬殊,再看军营里那些顽固老将军就知道了,能打赢才怪……不管这些了,我们躲开士兵,去下一个城镇吧。”
胡梓为难道:“黑头,此镇是前进必经之地。”
沉玉一惊,苦恼道:“就是说我们一定要进城镇去,那真不好办……”
悄悄往外张望了一下,本想看看由谁领兵,可惜她在芮国军营呆的时间不长,又几乎都窝在那美公子的帐内,如何看得出来。
“黑头,你看那边!”忽闻胡梓一声低喝,顺着他所指之处一看,瞥见两名妇人从河边端着木盆走过,沉玉立马笑了开来。
看着树林里被打晕的两人,胡梓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裙。沉玉拍开他的手,郁闷道:“别老揪着衣襟,会被人看出来地。”
装模作样地端着刚洗好地衣物木盆,扭着腰,若无其事地穿过芮国的守兵,却突然被唤住:“你们两个,等一下。”
沉玉皱皱眉,转眼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