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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也不见了。
俞席衡乐得轻松,舒舒服服地坐在屋内的软榻上。侍从奉上香茗,悄然退下。他端着茶盏,嗅着茶香,只觉心底的沉闷一扫而空。
这些人多番拜访,纵使他明白,但为了明哲保身,又怎会告知一二。除非他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更是把俞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置于刀尖上……
轻轻抿了口茶,俞席衡眯起眼,眸中精光一闪。皇帝此次没有出手,说明定有后着。他跟着皇上数年,这点倒是能看得出来。圣上说是胸襟宽广,但又岂会让人在龙榻前安寝?一日不除掉凌王,皇上一天不会心安。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铲除凌王并不明智。一来他掌握的兵力虽然近年来被一再剥削,却不能小看。那些从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士兵,禁军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听说江怀闲麾下猛将不少,以一对百自是不在话下。恐怕以禁军十倍的兵力,亦敌不过他们。
二来,江怀闲乃先帝封赐的异姓王。要杀他,必须有一个堂而皇之,能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不然,十年来经营的这仁君的声誉,就得毁于一旦。
留不得,杀不得,皇上只能另辟新径。
微微垂下眼,俞席衡嘴角浅浅一扬。他万分期待,皇上会怎么对付凌王,而凌王,又会作出怎样的反击。
忽然想起那日在茶馆后遇见的女子,姿色平庸,可一双乌目却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便是传闻中,凌王最为宠爱的侍妾么?没有想象中的美貌,举手投足不够优雅,但胜在沉稳从容,毫不做作。可惜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不相配。多少天姿国色,凌王都未曾放在眼内,如今却栽倒在这样的女子手里……
俞席衡垂下眼,沉吟着。连他都看出这女子是对付凌王最好的筹码,更何况是那些对江怀闲虎视眈眈的人?
手中的香茗早已凉透,他看着半盏冷茶,暗暗叹了口气。与其让人在暗处觊觎,倒不如把鱼饵抛出,引他们上钩?
忽然间,俞席衡有些同情那位被当做诱饵的侍妾,表面上凌王对她似乎恩宠有嘉,实际上却也不过是一颗快要被丢弃的棋子罢了……
“大人,刚接获的消息。”贴身侍卫推门而入,匆忙将密报呈上。
俞席衡皱起眉,展开淡淡一扫,眉宇间尽是讶异之色。
凤丸,凌王居然把芮国唯二的至宝送给了那个女子,他这是疯了么?
下棋者居然爱上了手中的棋子,可笑,真真可笑。只是不知这颗棋子脱离了他的控制,会成为棋盘中的被对方吃掉的卒子,还是会反将
侍卫瞥见他唇边的一抹讥笑,默默地不敢作声。
抬手把密函在烛火上点燃,俞席衡眼看着它慢慢化成灰烬,这才开口道:“传我的口谕,计划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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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这会腰酸背痛,手臂那个疼阿
所以呢,家里缺啥,都不能缺了男人。。。。。捂脸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因势利导
沉玉昏睡的时辰越来越久,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府上的大夫多番把脉,依旧查不出缘由,不敢乱下药,只能吩咐底下的仆人仔细伺候。反倒多次明里暗里地宽慰江怀闲,言下之意,沉玉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理应尽快安排后事。
日夜侍候在侧的邵安岂会听不出他们的意思,但江怀闲一日未曾表态,他也当作听不见。再说,邵安又怎敢擅自做主,真的去安排沉姑娘的身后事,触犯王爷的霉头?
因为王爷连日留宿的缘故,在明玉园伺候的人被邵安增加了不少,却都是王府内的老人。嘴巴紧,手脚麻利,该说的该做的心知肚明,让他省了不少心。
江怀闲将凌云阁的书房完全搬到明玉园来了,一边守在榻前查看沉玉的情况,一边加紧手上的要务。纵使他出战回来后,只在早朝露面了几回。可身为芮国王爷,应做的义务仍是少不得,理应为皇上分忧。
于是,大大小小的折子从宫中由专人送了过来。
实际上,这些折子江怀闲向来交由阮恒翻阅。从中再挑出有用的消息,告知江怀闲,但这样的事往往不多。折子上不外乎是东街商贩吵杂,影响了几间茶楼、酒馆的生意,或是北街官道有平民误闯,惊了车前的骏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底下的官员足以自行决定,偏偏要一一上奏。可见赵怀津对各级官员约束极严,让他们连这样的琐事也不敢贸然决定。另一方面,他对江怀闲亦是多番防范,甚至有故意刁难的意思在里头。
若是旁人,战功赫赫,身居高位,却被皇上如此对待。怕是反心早起了。可惜遇着江怀闲能忍平常人不能忍的性子,面对赵怀津依旧礼数周到,谦和有礼,让皇帝根本挑不出刺来。
这些折子的数量相当可观,足足堆满了整个木案。阮恒不但一目十行。还写得一手“好字”。这“好字”自然是与江怀闲右手的笔迹一模一样,足够以假乱真。^^而今王爷改变主意,其中缘由不外乎是床榻上那个女子。
“请王爷三思!”
“本王不想那颗好药浪费在赵怀津身上,长史不必多言。”江怀闲淡然一笑:“还是说,长史要让本王亲自取来?”
“下官不敢,”阮恒暗叹着,叩首道:“一切依照王爷所言,下官这就去办。”
“长史,三日之内定要送来。”他盯着沉玉越渐灰白的脸色,沉声补了一句。
阮恒神情复杂,终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宫内侍卫武功不凡,重重防备,从外潜入需得费一番功夫。不得已,只能动用在皇宫中潜伏多时的线人,将“凤丸”偷出。
阮恒明白此次即使成功,多年来在宫中的布置都得悉数被毁。斟酌思量再三,他还是保住了大半重要的棋子,仅仅让两三人前去试探。
果不其然,赵怀津早有准备。这几人刚踏进寝宫与藏宝室,就被大内侍卫盯上了。他们按照阮恒的吩咐,三人各自去取了数样珍宝,以扰乱视线,暗地里却是查找“凤丸”所在。
几人胡乱翻找,侍卫看不出他们的目标,这才现身抓人,欲严刑拷打,逼问实情。但尚未擒获,这三人已是服毒自尽。
听着下首的人兢兢战战地禀报,殿内的赵怀津抬起手,大内总管福如领命,将那三名线人所在的宫殿负责的内官一一押进了天牢。“皇上,知道凤丸在宫内的人怕是不多……”福如神色谦卑,细声细气地说着。
赵怀津白皙修长的手一挥,福如立刻住了嘴。多年伺候在旁,这位君王的性情他还是知晓一二地,不该说话地时候,福如绝不会多说一句。
“没想到,他居然会出此下策。看来,那个女人对他来说确实相当重要。”赵怀津的容貌不似江怀闲地俊美,多了一分刚毅,一双狭长的墨眸流露出丝丝睥睨众生的气势。
“皇上,凌王生性狡诈,说不准这女子不过也是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迷惑众人。”福如在宫中打滚多年,对江怀闲亦有所闻,便有此一说。
赵怀津眼角一挑,好笑道:“是真情还是假意,以为寡人会看不出么?”
福如身形一震,连忙伏地请罪。
“起来吧……你在宫中多年,也算是老人了,有些事不需要寡人交代了吧……”赵怀津抬起眸,眼中满含深意。
“奴才明白,请皇上放心。”福如连连叩首,就着跪下的姿势,缓缓退下。看来,太医院又得换一批新人进来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前,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主子,宰相大人求见。”
赵怀津垂着头,没有看这皇家的暗卫头领一眼,淡淡道:“……不见。”
“是,”暗卫只听命于历代皇帝,恭恭敬敬地行礼后,便要离开。
“等下,”龙床上的人又开了口,沉默了许久后才道:“……让他进来吧。”
“遵命,”暗卫的使命仅仅是服从,他轻巧地推开一道暗门,一炷香的功夫后,把一个蒙了双眼的人送到了寝宫。
“皇上还是这般谨慎,”俞席衡笑了笑,站稳后任由暗卫帮他取下布条,却没有立刻睁开眼。赵怀津素来谨慎,连密诏从暗道他进宫,也是蒙上眼让暗卫扛着。
俞席衡不懂武,别说循着风声辨别方位,这些暗卫轻盈的步伐,他连密道深浅都感觉不出来。可是,赵怀津依旧将他防得这般严密,纵使俞席衡算得上是他的心腹之人。
“爱卿特意前来,有何要事?”赵怀津倚着床榻,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俞席衡这才慢慢睁开眼,见他脸色如常,丝毫不见早朝时的虚弱,不由笑道:“见皇上无恙,微臣放心了。今夜前来,确实有事需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