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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从容自若的沉玉,更是暗下佩服。
“……邵安,命人去收拾明玉园,今儿就让她搬过去。”
“是,王爷。”邵安略略吃惊,此事王爷居然愿意退让了,实属罕见。
这座明玉园清幽怡人,小桥池水,初春时百花齐放,更是别有一番风情。但是府内的侍妾从未想过讨要此处,毕竟明玉园与凌云阁一东一西,相隔数道石墙,算得上是王府内的冷宫了。
“多谢王爷,”沉玉在雁儿地搀扶下离了床榻,缓缓矮身一福。
江怀闲冷哼一声,正要甩袖离去,却听见她继续道:“我只要院内一两个粗使丫头,还有雁儿便足够了。其它的人,不论明里暗里的,请王爷都撤下好么?”
邵安听得冷汗连连,这位新侍妾的胆子还真大。王爷已经一再让步,她反而得寸进尺,要求撤去监视之人。却是不知,王爷会怎么做?
抬头偷偷扫向屋内,见沉玉唇边依旧噙着浅笑,江怀闲却是俊容冷冽,显然是暴怒的前兆。邵安暗暗替这女人擦了把汗,王爷地盛怒之下,她的小命堪忧啊……
江怀闲地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久到连邵安也觉得,还悠然安坐在床榻上沉玉刻意要求,自己又怎会被赶到这样偏远地院落来?
“姑娘,汤药已经送来了。”院内确实只派了两个粗使的丫头过来,打扫庭院,烧水摆膳。幸好一日的吃食还是由凌云阁的厨房送来,不然雁儿铁定得三头六臂,忙个不停了。
沉玉瞄了眼那碗血参汤,皱着脸,不情不愿地灌了下去。塞了好几颗零嘴,这才把那股味道压了下去:“雁儿,没我的允许,不要让人进屋来,包括你。”
雁儿大惊失色道:“姑娘身子弱,奴婢怎能不侍奉左右,若王爷怪罪下来……”
“你今儿也看见了,他不会再理会明玉园内的事了。”挥挥手,沉玉面露不耐,雁儿拗不过,只得应下。
一连几天,明玉园安静如昔。这正合沉玉的心意,因为病弱地关系,她一天下来昏睡地时辰占了大半,自是不会觉得日子冗长沉闷。
平日里感觉到的微弱视线和气息消失无踪,沉玉咳嗽了两声,无声地笑了起来。看来江怀闲说话算话,没有再派暗卫贴身跟着监视。她自然乐得轻松,更是不用注意自己地姿容和举止。
每每看见她粗鲁的动作,与几近不修篇幅的模样,让雁儿气得够呛。如果王爷突然来访,看见这样的沉玉,怕是连半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雁儿抚着额,头疼不已。看来沉玉回到凌云阁的日子,真是遥不可及了……
这是第五夜,白天睡得多,晚上自然睁大眼精神得紧。沉玉瞪着纱帐小半个时辰,忽然听见窗棂上的轻响,终是笑了开来。披着狐裘赤足下了榻,她伸手打开木窗,一道人影悄声跃了进屋。
硕长的身影,俊朗的面容,看着沉玉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沉姑娘,打扰了……”
“子笙公子,”沉玉关上窗,转身轻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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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得寸进尺
子笙轻轻关上木窗,转身一笑:“看来沉姑娘未卜先知,在下定会深夜前来。”
“我特意从凌云阁搬到这么偏远的明玉园来,于情于理,子笙公子也该来看望一番。”沉玉说罢,低低咳嗽了几声。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回到了榻上。
见她脸色苍白中带着几分青色,子笙挑了挑眉,知道她已服下两颗药丸。断断续续的咳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他体贴地把火盆往床榻上移了移,径自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关切道:“姑娘……还好么?”
沉玉略略点头,笑道:“没事,歇会就好。”
茶盏端在手里,掌心一股暖意。这茶放了半个时辰,冬日里早已冷凉。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榻前的子笙,微微笑开了:“公子子夜潜入王府,定是有要事交代。时辰不早了,长话短说可好?”
虽说明玉园的暗卫都被撤下,可王府外围的侍卫都是从沙场历练归来的,武艺高强,极其敏锐警惕。他在此处呆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被人发现。
子笙显然也了解这点,也就没有客套寒暄,直奔主题:“沉姑娘,这第三颗药丸服下后,身子慢慢衰败至假死状态。可保持七日,这段时日内,在下定会把姑娘的尸首偷出来。到时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姑娘尽可随意游历一二。”
沉玉的乌目一亮,从贴身口袋中取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公子以为,我什么时候服下比较恰当?”
“以姑娘如今的状况,当下服用自是最好。”子笙盯着那颗药丸,俊颜上尽是笃定之色。
沉玉就着手边的茶水,顺从地把掌心中的药丸放入口中。许是喝得急了,呛得伸手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外屋的雁儿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咳声,吓得披上外袍就下了榻。在门外急急问道:“姑娘,让奴婢进屋可好?”
看沉玉的咳嗽一时还停不下,今夜要交代地事已说清楚了,子笙朝她打了个手势,推开木窗便闪身跃了出去。君 子 堂 首 发
“咳咳……进来吧,”见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沉玉起身关好窗,哑声应了一句。
雁儿匆忙推门而入,看见她只穿着亵衣,又赤脚站在窗前,神色不悦道:“姑娘。夜凉深重,还是早些休息吧。”
“睡不着,打算赏赏月,谁知芮国的冬日冷风瑟瑟,差点把我冻僵了。”沉玉难得扯了抹笑意,脚趾头冷得有点痛了,连忙跳回了床榻上:“雁儿。再拿两个火盆进屋来吧。”
“姑娘咳嗽得厉害,这火盆太多对身子不好。”雁儿拨弄了下火盆,烧得旺了些,又用锦被把沉玉捂得严严实实,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若有事,姑娘叫一声便可。奴婢就在隔壁。”
“嗯,知道了。”沉玉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折腾了一会,也是累了,阖上眼不到片刻便睡了过去。进入梦乡前,想起子笙的七日之期,粉唇不着痕迹地上扬起来。
这厢她睡得香甜。凌云阁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江怀闲坐在案前,剑眉紧皱,多日未见的阮恒正沉声苦劝:“皇上三番四次送来赏赐,已是盯上了沉姑娘。怕是把她视作王爷的软肋,大事未成,这儿女情长……”
“身为帝王,不能爱。不能心软。不能有弱点。”江怀闲冷哼一声,这番话自先帝口中说出。让他更为不屑:“所有人都在局中,皆为棋子,连本王也不例外。”
“王爷?”不知他为何作此感叹,阮恒面露不解,却见他陷入了沉思。
确实如沉玉所言,只要自己放任,这女人就得在王府中自生自灭。**JunZitang。**江怀闲美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沉玉离开凌云阁前的话,颇有深意。他只觉思绪纷乱,素来冷静地自己,心居然乱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个女人宁愿死,也不要留在他身边么…“王爷,在皇上发难前,不如将此事了解。若王爷不忍动手,下官愿意代劳。”阮恒心一横,跪下恳求。只要沉玉还在,多年来策划的这盘棋,就得乱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步入歧途,自乱阵脚。
“长史,你太多事了。”江怀闲轻叹一声,不像谴责,反倒语气中噙着一丝无奈。
“既然王爷迟迟下不了决心,下官理应替王爷分忧。”
阮恒的忠心,江怀闲看在眼内,心里亦是明白得紧。赵怀津对沉玉多番示好,甚至派身边的亲信前来探望。此举似是试探,更是警告。
“御医几番前来,长史该明白,即使不动手,她也活不了多久。”江怀闲站起身,硕长的身影背对着他。在阮恒看来,却多了几分萧瑟与孤寂。
孤寂?
阮恒摇摇头,自嘲一笑。他最为骄傲地芮国王爷,扬名天下的“不败将军”怎会寂寞?
“王爷,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由下官去……”
“不必了,”江怀闲转过身,俊颜的面容上依旧淡漠孤傲:“依照御医所言,她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
他更想说的是,沉玉可能熬不了几天。
果真三日后,江怀闲第一次踏进了明玉园。看见床榻上的人一脸灰败之色,乌目失去了光泽,粉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见是他,沉玉想要坐起身,挣扎几次却差点跌落到塌下。江怀闲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就着这姿势在床沿坐下:“什么时候,小玉儿也这般多礼了?”
“礼不可废,咳咳……”沉玉闭上眼,闷声咳嗽着。江怀闲低头看着她颤动的睫毛,以及脸颊上浮现的浅淡红晕。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和他作对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