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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停了下来,“可可,你永远都逃不开我!你的身体,你的心,永远都有我的烙印!”低沉磁性的声音却仿佛魔咒一般。
任他在我的体内冲刺着,我却不做任何的回应,合上眼睛,耳边只有一阵阵乱了的琴声。
身体的感觉依然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
支在我身上的欧阳那么触手可及,可是我伸出手却摸不到他。
欧阳似乎已经忘了最初的目的,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进入,仿佛要将我穿透。
我咬住唇,努力不让那呻吟逸出口去。这呻吟声,会摧毁乔的。
不满意我无声的抗拒,欧阳咬牙道:“可可,你真不诚实!”然后猛地低下头,含住我耸立的蓓蕾,轻咬慢噬,用他灵活的舌带给我另一波愉悦的快感。
以前,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招,我总说:“欧阳,你真棒!”
现在,却让我感到耻辱!
口腔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冲击着我的感官神经。
这血是不是留在了唇上?欧阳似乎愤怒了,退了出来,将我的双腿举高,用力刺了进去。
“啊!”我再也忍不住的低呼了一声,他满意的深深埋入,然后又缓缓退出,再整个的冲进来。
闭上眼睛,欧阳,你真的很残忍,非要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吗?
耳边一直不停的响着纷乱的琴声,和乔“唔唔”的低噎声,还有欧阳偶尔的喘息声。一片金色的迷茫中,眼前划过韩玄飞修长的手指。
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在欧阳的低吼声中,一股滚烫的力量击打在我的最深处,划上了沉重的休止符。
欧阳没有离开,仍旧埋在我的身体里,轻轻的拥着我。
(二十五)琴乱(下)
尘埃落定,喧嚣散尽。
我缓缓的闭起眼,遂有睁开,清清冷冷的望着他,清清冷冷的抽开自己。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细而平缓的穿上。
欧阳没说话,也胡乱的套上衬衣,然后点上一支烟,依在钢琴边望着我。
“给我一只”我说。
他愣了愣,递过来,然后俯过身,为我点上火。
在此期间,乔一直很安静,刚才过度的挣扎,让他精疲力竭。
散发贴在他的脸上,汗水濡湿了视线。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入肺,盘旋一圈,然后一点一点的吐出来——仿佛连全部的气息一并吐出。
心很平静,眉梢眼角,俱是平静。
“可以放人了吧?”用手指掐灭烟头,我淡淡的问。
欧阳又点上一只烟,没有言语。
森森古堡,烟波飘渺。
“可可……”许多被浓烟熏了,他的嗓音有点沙哑,“为什么我看不懂你?”
“想看什么?”我轻笑,“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有看到过?还有什么是看不懂的?”
“这里”他的手伸过来,压在我的胸口上。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声愈大,几乎笑出眼泪。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可笑?在强要了一个人后,又深情款款的说:为什么我看不懂你的心?
难道一个人的心就那么贱,打个巴掌给颗糖?
“有区别吗?”被烟头烫伤的手指生疼,我浅笑嫣然,“你和女人上床时,会在乎对方有没有心吗?”
欧阳的眼眸深陷下去,不语不言。
“那么,再见——技术不错”我笑着加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向乔。
乔静静的望着我,他的眼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悲愤,琥珀般碧蓝的眼珠,那么澄澈,那么明净,那是一种没有负担的关心,像幽深的水底,温柔围绕。
我为他解开绳结,可是绳结那么紧,那么乱,千丝万缕,怎么也找不到头。
一阵手忙脚乱后,我索性牵着两边,使劲的扯,绳子勒入了掌心里,红色的条纹,纹身一般炫丽。
“放松点”乔终于忍不住,低声说,“没事的”。
泪水就这样毫不提防的滑了下来。
在乔面前,总是学不会伪装。
他太真。
放松了动作,慢慢的循着线头,绳子终于被解开,乔匍一自由,就牢牢的握住我的手,即使欧阳在后面冷眼旁观,即使会引起欧阳的另一场醋意——乔始终未曾松开。
“我们走”他带着我,大步往门口走去。
他的身体挡在欧阳与我之间,所以欧阳看不到我的表情。
我也没去看他。
像陌路人一样,在午后阳光的碎点里,擦肩而过。
从此从此,不再有关联。
到了门口,守在外面的阿南他们显然吃了一惊:我的淡定让他们失望了。
经过阿南身边时,我顿下脚步,挑着眉,用最优雅最尊荣的姿势,浅笑道:“今天的大礼,我收了,改天再回请你们——既然来到法国,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以开口,我们是故人,很多事情,大可以不必客气”
阿南阴沉着脸。
我转身,与乔相携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车。
上车后,乔问我:“回家?”
“不,去旅馆”我说:“找地方洗澡,脏死了”。
乔没有接话,只是依言发动汽车。
启动的那一刻,他说,“你不脏”。
“那你要我吧”我笑嘻嘻的应了一句,将头扭向窗外。
耳边风声呼啸,我没有听到乔的回答。
(二十六)旅馆
将汽车停好,乔从后座上习惯性的拿起一顶鸭舌帽,正准备戴上,我恍然道:“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你在车里等我一下”。
乔是现在的人气明星,他的海报贴得铺天盖地,如果被人知道他与一个女子去高档酒店开房,一定会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刚才神色恍惚,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到了现在,才终于为乔着想了一下。
乔待我,可谓是一百分,我对他,却总是欠着的。
乔的手顿了顿,突然丢下帽子,一把拉住我的手,推开车门,大步往外走去。
我被拉了一个踉跄,眼见着酒店灯壁辉煌的大门就在咫尺,我吃惊的问:“干什么?想闹绯闻啊?放手!”
他反而跩得更紧,嘴轻抿,竟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喂——”我把声音拉得老长,硬生生的顿住脚步。
他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深深的看着我说:“和我在一起,你可以不必考虑我的处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瞻前顾后的,还是什么朋友!再说,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上去,你那么爱哭!”
我怔然,正准备反驳什么,他已经继续迈开步子,我一个不防,便被他带入大厅。
酒店经理热情的迎了上来,她显然已经认出乔——毕竟,乔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人,完美到男男女女都嫉妒不已。
“一间房”乔掏出信用卡,仍然大方的牵着我,一副‘我管你们怎么想’的模样。
他的坦然感染了我,我轻呼了一口气,不再挣扎。
在众人的注目礼里走入电梯——我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眼光的人,乔更不是。
在这里熙熙攘攘的大厅,所有人都是观众,我们是焦点。
可是心很安,因为他陪着我,用忠实与豁达,陪着我。
插入门卡,进入那间豪华的套房,乔让我先去洗澡。
“我去给你买换洗衣服”他说。
“不要了”我连忙阻止他,指着房里准备的浴衣说:“把衣服拿去干洗,等下就可以穿了,我先穿这个”,我又说:“如果我莫名的换了衣服回去,我怕哥会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说逛街回来了”乔不以为然。
“乔,我从来不喜欢逛街,家里的衣服都是哥帮忙买的”我轻笑道:“算了,叫一瓶红酒上来,我们喝酒压惊——比起衣服,我更喜欢酒啊”
“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乔失笑,眼中却全是宠溺:“知道了,去洗澡吧”
我依言走入浴室,他留在客厅里。
温热的水沥沥而下,撞在肌肤上,溅起一片。
突然水烫得吓人,因为全身都疼,疼得入心入肺,体无完肤。
低头一看:胸口上,手臂上,脖子上,小腹上,腿上……到处都是点点猩红,到处都是欢爱后的痕迹,它们像烟蒂的灼伤,炙热着,就要腐烂。
我用浴巾擦了擦,使劲的擦。
擦得全身都红彤彤的,却还是疼,还是擦不掉。
原来原来,这就是伤害。
一直以为,自己坚强且麻木,在伊森三番五次的诊断里,都能理直气壮的说:不爱了,放下了,又怎么会疼?
又怎么会疼?
心明明那么平静,没有一丝疼痛的痕迹,可是,为什么会疼呢?
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水丝化为冰刀。
我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可可,可可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想笑着应乔一声:“没事”,可是口一张开,却变成了嘶哑,热水呛了进去,引起一阵咳嗽。
门被慌乱的推开了,一只手将玻璃猛地推开。
乔一脸惊惧,怔怔的望着赤裸的我,我也怔怔的望着他。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我突然笑了起来,安慰的说:“没事没事,干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