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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礼只是笑笑,没说话。
乔雨芬走过去接温远的书包:“听说咱们家最小的小朋友要高考了,你爸爸特意腾出了几天的时间回来看看你。”
“倒也不是特意,这次回国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似是怕温远因此而压力大,温行礼淡淡地解释道,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乔雨芬,对温远招招手,“来,远远,跟我上楼。”
二楼书房。
家里共有两个书房,爷爷一个,父亲一个。因为父亲一年泰半在国外,极少用到,所以这个书房设计的就不如爷爷那个大。温远一走进来,就感觉到压力袭来。
她乖乖地站在书桌对面,低着头,没敢看温行礼。良久,听得对面那人低低一声叹息:“站过来点儿,你就这么怕爸爸?”
温远抬抬头,嗫嚅道:“不怕。”
温行礼苦笑着摇摇头。这也怪不得她,他坐在书桌前,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温远甜甜一笑。
“那就好,不要太紧张。不过就是一次高考。”
温远点点头。
温行礼沉吟片刻,又问:“想好报哪儿了么?”
鉴于上一次的经历,温远不敢直接说了,只是摇了摇头:“还在想。”
温行礼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他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不知何时,竟然长得这么大了。虽说还是一张娃娃脸,可到底还是成熟懂事了不少。
他看着温远,在一阵沉默之后,说道:“那听听爸爸的建议,留在B市读书怎么样?”
“B市?”
“我只是建议。”温行礼和煦地笑了笑,“你看,家里的孩子都在外面,我呢,也是满世界的跑,只剩你妈妈一个人,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多陪陪她?”
温远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在温行礼略带期盼的注视下,她终于开口:“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温行礼高兴地说道。
在温远的印象中,父亲温行礼从未这么对她说过话。难得有一次,却是开口让她留在B市。
在别人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在于温远,却是一件很难下决定的事。
她知道,可能她的选择会让很多人对她失望。可温远心里一直有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她想离开这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因为明天要返校,所以今天早早更新了。
开学之后肯定会很忙,考研+课业,所以更新速度就要恢复周更了(你不是一直周更吗??)
还是那句话啦,此文不V,不坑,会完结。
有耐心的美人们可以慢慢地等着它。
说说剧情,我掐指一算,貌似进入一个重要情节了,该虐远远鸟。
、23、
T市,国际机场。
六月初,这几天T市的天气有些闷热。午后稍降细雨,总算是有了丝丝凉意。温行之将车停好之后,刚刚走到了3号航站楼的国际出口前就见闸门大开,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迈着松快的步子走了出来。
温行之向他招了招手,便见那人向这边走来。
“回来了。”
那人笑笑,嗯了一声,“还要麻烦你亲自来接。”
温行之挑挑眉,岔开话题:“手术做得怎么样?”
“GP大老板亲自介绍的医生主刀,自然很顺利。”那人,B大管理学院教授兼职GP亚太分部地区高级分析师的叶以祯叶教授,笑着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不该这么早回来,要多休息一段时间才是。”温行之将他的行李放到车上,严肃地看着他说。
两个星期前叶以祯刚刚在脑子上动了一刀,长时间的飞行让他有些疲惫,坐在副驾上,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间:“我放不下这边,临近毕业,很多学生需要导师指导,还有一系列的答辩会。另外——”
“另外就是温冉,你放不下她。”
叶以祯笑吟吟地看过去,“彼此彼此。”
温行之眉头一紧,没再说话。
将叶以祯送到在T市的住所之后,温行之驱车赶回了GP。前段时间刚刚料理了理事会那边丢下的烂摊子,日本人在南美开的铜厂又跑到LME沽空期铜,英国一些基金机构大肆抛售债券股票,筹措资金准备跟这些凯子对拼。GP下设的也有某些机构闻风而动,GP大老板在伦敦坐镇,准备召开一场高层会议。
温行之这一周连跑了纽约伦敦和香港三个地方,时差还未完全调整过来,眉宇间有难掩的疲惫之色。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赖以宁正在帮他接听电话,见他进来,忙递给他:“B市家里面的电话,温老爷子打来的。”
“知道了。”
随手将外套搭在椅子上,温行之接过电话来。
已近五点半,该下班了,赖以宁原本有些工作还未向温行之汇报。不过,她了解老板的脾气,接过电话之后,应该没心情听她说了。因为,电话那头老爷子的语气并不太好,应该说是——十分糟。
六月七号、八号。
许是老天爷可怜高三的学子,高考这两天天气骤然降温,降到令人感到舒适的温度。倒是从九号这一天起,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不管怎么说,高考,总算是结束了。
温远大松了一口气,本该是欢呼的时刻,而因为原本一直紧绷的弦断了之后,在高考结束的当天晚上,竟然发起了高烧。这可吓换了一家人,凌晨两点的时候打电话请老爷子的保健医生过来为她看诊降温,忙乎了一夜,在天刚亮的时候,温度终于降下来了一点儿。
温远迷迷糊糊地看着床边有人走来走去,难受的感觉撕扯着她,扁着嘴简直想哭。又睡了一觉,稍微有些清醒的时候,温远扯了扯乔雨芬的衣角,嘱咐她不要把自己的书丢掉。
乔雨芬不解:“留着那些书干吗?难不成还想读一年啊。”
“才不呢。”温远闷声闷气地说,“我要留着,等到去学校的时候,,要爬到学校楼顶把撕成碎片的课本扔下去。”
乔雨芬简直哭笑不得,看了看烧的脸都红了的温远,说道:“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这事儿,还是安分点儿,少干些破坏环境的事儿罢。”
如此这般,混沌了几天,温远的烧终于完全退了下来。清晨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条件反射般地用手揉了揉眼睛,任由乔雨芬扶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喝点儿粥。你方老师把报志愿用的资料送过来了,等你好一些,咱们一起选一选学校。对了,你病着,没去学校估分,你班主任就一并把答案送过来了一份,选学校之前先估估分。”
温远眨眨眼睛,没说话,只喝粥。
“远远,你感觉这次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嘴里含着粥,温远说的语焉不详的。
乔雨芬叹一口气,“那选学校就要谨慎一些了。”似是怕影响温远养病的心情,乔雨芬打起精神说,“幸好是等成绩出来了再报志愿,到时候选一选,想必B市的学校还是能上一个的。”
温远吞了口粥,打量了一下乔雨芬的脸色,试探地说:“其实,T市的一些学校针对B市学生的分数线也不是很高,有些一本学校也可以考虑考虑的。”
“报T市的学校做什么?你一个人跑那儿去,能适应的了么?成奶奶和我想你了怎么办?”
“有这么多车,想看我很方便嘛。”温远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哼,说的倒是好听。那你要是像现在这样生一场病,谁来照顾你?到时候恐怕连个给你买药的人都没有!”
温远撅撅嘴,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小叔不是在嘛。”
“不行!”乔雨芬干脆利落地撂下一句话,“就在B市,哪儿也别去。”
温远有些惊讶地看着乔雨芬起身,端着碗向外走去。她有些懵,半晌才反应过来乔雨芬是生气了。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绞着手指,望着窗外雨过天晴后绽出的太阳光,发呆。
在温远的印象中,乔雨芬很少对她发火。哪怕她如此在意她的学习,也没在她考不好的时候训过她一句,长这么大,训她最多的,竟然是温行之。说好也不好,就像现在,面对生气的乔雨芬,温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温远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看见成奶奶站在门外,“你同学打电话来找你了,快下去接。”
同学?
温远微一挑眉,跟着成奶奶一起下楼。
客厅里,乔雨芬正拿着电话对着那头的人说个不停,嘴角似是有一丝笑意,“我们远远当然是在B市了,你跟她呀正好有个照应。别看她十八岁了,可还是不会照顾自己。”瞅见了温远,乔雨芬向她招了招手,“同学,苏羡。”
温远眼皮子一跳,赶紧接过电话来。苏羡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温远看了眼乔雨芬,握紧话筒,“你打电话找我?”
“嗯,想问问你估分情况,怎么样?”
“还、还凑合吧。”温远绞着电话线,含糊地说着,“你怎么样?B大妥妥的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