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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是指指楼上,说:“她大概在上面呢。”
“整个家我都让林耀帮我翻遍了,希安不在家。”
林是一愣,说:“她在我前面回的家啊。”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么?她干嘛要一个人先跑回来啊?”
林是黑着脸说:“路上碰上了秦洁亦,多聊了几句,希安知道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以为我们还有联系,一生气就先跑回来了。”
林妈妈这几年是看着儿子怎么荒唐的,现在他难得想安定下来,带回来的希安又家世清白,人也大方得体,自然是喜欢得很,听见林是这么说,不由啐了他一口,道:“希安根本没回来过,外婆就坐在门边等你们呢,希安要是回来了她早就喊希安到厨房喝汤了。”
林是听他妈这么说,一颗心早凉了半截,讷讷地说:“她手机什么的都没带,能上哪儿去啊?”
林妈妈下死劲拍了林是一把:“我早先就怎么说来着的,叫你好好安定下来,别去招惹那些个腥的臭的,你个不成器的臭小子,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你气跑了!”
林是心里更不好受,闷不吭声地去车库开车找希安,沿着马路没开出多远就看到了走在路旁的希安,旁边还有一个年纪小小的男孩子,两个人手牵着手,希安脸上还挂着笑。
林是停下车,冲过去就吼她:“你多大的年纪了?还玩离家出走这种把戏,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么?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开车送你回宿舍!”
希安被他吼地往后一缩,旁边的小男孩更是紧紧攥着希安的手,眼泪就挂在睫毛上,嘴角委屈地瘪着,怯怯地问:“姐姐,我可以回家了么?”
希安连忙蹲下身,挤出一丝笑,动作轻柔地抹去他的泪花,自己已是哽咽了:“别怕哦,这个叔叔不是坏人,宝宝一个人回去要小心哦。今天谢谢你啊。”
小男生点点头,小小的身影往希安身后跑去,下一秒,希安被林是箍在了怀里。
希安没好气地伸出手打他的背,眼眶通红,“你不是想送我回去么?我告诉你,用不着,我自己会搭公车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了。”林是任由希安拳打脚踢,依旧紧紧抱着她,他说不请为什么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会突然对希安这么凶,似乎是不能想象这个人真的抛弃自己,转身离开。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雪,冰凉的雪花慢慢地飘落在他们的头发上,鼻尖上,衣服上,远远地望过去,像是一幅静止的画。希安渐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从背后抱住林是的肩膀,眼泪全都流到了林是的衣服上,“我只是迷路了。”
林是哭笑不得,这么短的路程,竟然会迷路,希安的方向感差他是知道,没想到程度这么严重。
“对不起,希安,我只是太过在乎。”
林是的怀抱很温暖,虽然抱得很紧,但是并不会弄疼她,“嗯。”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林是望着希安有些红肿的眼睛,捧起她的脸问。
“嗯。”
回到家刚刚要开饭,希安到楼上洗了把脸才下来,面对大家的时候依旧笑得毫无破绽,只是一向胃口很好的她只喝了点汤就说饱了,坐在林是身旁,和旁边的林耀低声说着话,等大家都吃饱才说:“我身体不是很舒服,想先上楼休息了。”
林是听了连忙去扶她,问:“我和你一块儿上去。”
长辈们都在,希安也没好意思抽回手,两个人进了房间,希安还是这么淡淡的,“我先睡了,你下去吧,不用陪我。”
林是从后面一把搂住希安,“你别叫我走。”声音里有些怕被遗弃的担忧。
希安挣扎了会儿却没推开,把脸一冷,压低声音喊:“你给我松手!”
林是干脆一把抱起她,“希安,别闹了,冷暴力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
希安细想他说的也没错,便不情不愿地任他抱到床上,恨恨地问:“以后还会像刚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凶我么?”
林是顺势躺到她身边,认真地回答:“这回是我错了,对不起。那时候我妈和我说你没有回来,我们都觉得你是一个人跑走了,你手机钱包都没带,天气又那么冷,我当然是很担心了。关心则乱,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情绪才会那么失控,说出了让你伤心的话,真是抱歉。”
希安吸吸鼻子,不甘心地说:“那这次就放过你吧,以后要是还敢犯的话,我一定要休了你。”
林是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吻了吻希安泛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我和秦洁亦真的没什么的,我们是交往过一段时间,大概一年前分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希安没好气地斜他一眼:“你女朋友那么多,我倒是想介意,可介意得过来么?”
林是听她这么酸气冲天地说话倒是头一次,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欣喜,向她保证:“都是逢场作戏,算不得数的,你放心吧。”
“骗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很多我连名字都知道呢,再说逢场作戏需要每星期都搭飞机从美国飞回来看人家么?”
林是一阵心惊,希安连这都知道了,瞒是瞒不过的了:“我们不说那些以前的事了好不好,你放心,对你我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就从没再招惹过谁,相信我。”打量了希安几眼,问:“对了,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啊?”
希安不假思索地接口:“居城啊。”
一想到余居城和希安还有联系,林是顿时不舒服起来,语气不善地问:“你们还有联系啊?”
形式大逆转啊,明明是自己在审他啊,结果林是倒打一耙,我冤不冤啊。
“没有啊,这都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居城告诉我的。”
一口一个居城,叫得到是亲热,林是暗自生气,冷哼一声:“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还有联系。”
希安没敢再搭话,好像不久之前自己还和余居城通过一次电话,随便聊了聊最近的天气,新闻什么的就挂电话了,希安敢保证,前后没超过两分钟,不过这种事向来是解释不清楚的,所以她也没和林是提起过。
林是何许人也?一看希安不说话反驳,安安分分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当即怒道:“你们联系过多少次了?有没有去外面见过面?见过多少次?”都给我交代清楚!
希安空长了一张精明的脸,其实从不会撒谎,“没有,我就和他打过一次电话,是他打过来的,我总不能不接吧?”
“下次他再打过来你就不要接。”
希安欲哭无泪,推了林是一把,“此条例严重我反对,你不能限制我的交友自由。”
林是想想便点了点头,同意了希安的驳斥,反正不能限制希安的交友自由,也还是可以限制余居城的交友自由的。
爱
两个人重归于好之后,希安就被林是习惯性地搂在了怀里躺在床上看电视。不多久希安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刚才光顾着和林是生闷气,连饭都没怎么吃,现在胃终于开始不甘寂寞地叫嚣。
“林是,你饿不饿?”希安一脸漫不经心地问,“你的胃不好,去下面拿点吃的上来再看电视吧。”
林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简洁地回了两个字:“不饿。”
希安暗想,难得我这么关心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你是不饿,因为你刚吃过啊,苍天在上,天可怜见,大慈大悲的观世音,整个晚餐我只就喝了一点汤啊!林是你一定是故意的,竟然对我肚子发出的悲鸣声充耳不闻。
“我饿。”
林是低下头,看着希安扭曲的面孔,拿着遥控器,面无表情地说:“那你自己下去拿吃的去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为什么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因为吃醋变得这么小肚鸡肠?这里又不是我家,万一下去拿吃的,碰上个什么人,叫我情何以堪啊!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希安巧笑倩兮问。
“可以,不过有个前提。”林是依然将视线转到电视屏幕上,懒洋洋道:“过来,亲我这里。”林是指指自己的嘴唇。
希安保持着刚才的微笑,伸长脖颈够到林是的唇,蜻蜓点水般地留下一个飘渺的吻。
“不够。”林是不悦道。
希安依旧温柔地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不那么温柔,“你要是再不去,我就把你倒挂在树上,然后从鼻孔里面灌辣椒水。”
林是一把将希安压在身下,加深刚才的那个轻吻,彼此的唇瓣碰触,林是的舌头细心地扫过希安的每一颗牙齿,然后是敏感的上颚,林是重重地吮吸她的舌头,忽而又轻轻地啮咬起来。占足了便宜之后,林是终于神清气爽地站起来下楼端吃的去了。
希安在房间里等了好久才看见林是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
“下面没什么吃的了,胖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