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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官司的胜算是大比例的话,我觉得没什么好让步的。”
“是你缺心眼儿,才整出个这么大的麻烦。当初,为什么在没有法律顾问的情况下轻率地签字,你做这行也不短了,一点维权意识都没有,活该现在有得乱阵脚。虽然资金数目不是很大笔,但要胜诉,也不容易。”斯颖好不容易在两个男人的对话中说上几句。
“这话,你留给总经理比较好。是他,让我给他善后的,显然,有人不买账。”寒亦宇端起茶没有喝,看着水中漂浮着的舒展了的茶叶,语气有些孤傲。
“他是有责任。但我们现在却把问题处理得太过于严重化。”江洋宏宇慢慢把面前摊着的文件整理好,乱糟糟的桌面真让他感觉到不舒服,“阿玖的解释我已经听过了,而我本人也在今天这场会议上明确表态过,这事情的确要追究到个人责任,但是在人力物力方面,我不想再浪费太多资源,仅为那么一个小小的补偿,弄不好,可能还会得不偿失。再者也年关了,能搁置的就搁置,谁都想过个好年的。”
“针对于刚才我的话,我得补充一点。就事论事,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好,不过,该说的我也不会闭嘴。”斯颖双手环抱,身靠在椅背上,看完寒亦宇再看向江洋宏宇,“话说回来,我不同意江洋你这种姑息的做法,投资方钻了合同的漏洞做出了让你们公司有损失的行为,原则上你们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扭转当前这种不利的局面。之前我看过亦宇传来的资料,我觉得这场官司还是有得打,且胜算不小。从某种程度来说,我赞同亦宇的说法。”
寒亦宇微微眯起深如幽潭的眼眸,却还是遮不住那逼人的锐光,一瞬的冷笑挂在嘴角。
斯颖无视寒亦宇的态度,继续说,“鉴于你们这个客户就身份,地位都十分特殊,特别的一点,是他本就以个人名义,而不是他身后集团的名义与你们达成的交易,我想,你们是该考虑清楚,如果真要起诉,社会影响到底有多大。公司声誉方面,就是你们考虑的首要。”
“两边倒,你的战线很不明确啊。”寒亦宇眼都没抬。
“不,你说错了。我的立场始终是坚定的。只要是想挑战法律的人,无论是他官阶高,还是财势大,在我工作范围内的我都会尽本职,维护法律的至高权威。”
“最终的决定将会在我和阿玖商讨过后再做出,如果你们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让会计师处理好此单生意税利方面的问题。”江洋宏宇最后说。
此时,寒亦宇只专注于自己手里的茶。别的,他一概不需要听了。他知道,斯颖会做到令他满意的程度,至于江洋要护短,他没什么看法,从始至终,他不过是个搭线的人,已尽了他的本分了。
堇昔站在寒亦宇的办公室内,没开始整理那个高出她不知多少个头的书架,拿着托盘的那只手有些抓狂。随手一放,竟然会碰掉办公桌上偏角摆着的相框。幸亏也只是相框掉到了地毯上,要不准得挨骂了。
她本是要拿起来放好的,可是已经蹲下去的动作不再变化。眼前,这相框里的相片,怎么可能是……
寒亦宇进来时,她才刚开始整理书架,还一边仔细地排查那两份红头文件般的档案究竟夹在哪个文件夹里。
“不用翻了,今早我已经找出来了。”
此话一落,堇昔的手指也沿着一大沓文件夹滑落下来,悬在半空。不过之后,她还是默默地把该整理的东西整理完好。
窗帘被寒亦宇又拉开多一点,近午的日光有些许照射进来,整间房真的亮了不少。笼罩在她身上的阳光,没能让她感到温暖。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也不很长,
“你可以提前下班了。”寒亦宇在座位上对一旁依旧忙着的堇昔说。
“哦。”
堇昔还是这样应答。
“刚才会计师来的时候,我有喊你,你怎么没应?”
“没听见吧。”
堇昔把最后一个摆设用的水晶雕擦干净放端正,说。寒亦宇看了一眼座机,皱眉。这座机明明是开着的,怎么会听不见?
“你没在这里,当时?”
“是吧。”
“嗯,我知道了。”寒亦宇看着屏幕上的股票图,没有带任何语气地说。
堇昔从寒亦宇的办公室里出来,正好看见江洋宏宇和斯颖一前一后走在面前过。江洋宏宇很高,斯颖也算高挑。
斯颖朝堇昔做了个表情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拎着她的公事包。而江洋宏宇根本目不斜视地阔步走出宏宇证券的办公大厅。有些同事偶有几个在交谈着什么,嘴上的功夫和手上的活儿两边赶。
堇昔特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大概有那么几分钟才拿包离开公司。也没跟正沉迷于电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的筱珈说声“午后回见”。
中午过一点,堇昔拿着一份报纸走进宅客,一直笑着。
“什么内容让你乐成这样,走路都不看路了?”连郁仔细清洁吧台,看了堇昔一眼问。
堇昔把报纸晃到连郁面前,“你的文采太好了,又是在那么醒目的一块栏目里,关注度肯定高,看看?”
“不看了,我写的东西自己还不知道吗,没你说的那么好。”
“不,是真的好。”
“赶明儿你那篇佳作出来,我也夸夸你?”
堇昔还是笑,“行啊,我会欣然接受的。不过得先请筱珈吃饭,感谢她帮了大忙。”
连郁突然放下手里的活儿,从吧台里面绕到外面,拿下堇昔手里的报纸,用手压在吧台面上。
“你吃午饭没有?”
“还没呢,怎么了,这么严肃啊?”
堇昔说得有些认真,也不坐着了,站了起来,面对着连郁。
“不急着做生意了,我先和你去吃饭。”
连郁也不顾堇昔一傻一愣地站着,回到后台拿了外套就带堇昔走出宅客。堇昔还没好气地问连郁干嘛叫了一大桌子菜就她一个人吃,而他静坐着喝水啊。
连郁很欠扁地说,“我吃过了,现在看你吃就好。好好吃啊,别再饿着了。”
堇昔瘪嘴,吃下一大块鱼肉。“年前结算,年后预算,我们各做一份,特别是预算这一块,集思广益点好不好?”
“嗯。”
“我想啊,肯定赚不了什么钱的,毕竟酒廊开来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嗯。”
“不过有一点就是不错,那就是不用交租。”
“为什么。”
连郁终于问了句话。
堇昔吃得有些慢,“家里人的房产。”
“是这样。”连郁也拿起筷子,眼睛扫了一下餐桌,“我想,如果这么大的店面交起租来肯定是赚的都不够拿来填租金了。”
“所以说,就是好啊。”
堇昔往菜碟里夹菜,心说今天自个儿说话怎么那么费劲还绕不到点子上啊,她都快不想绕圈子了。而后来连郁的一句请辞,让她彻底不想绕圈子,因为连圈子都不想去看清了。
“我想改一下我们之前签定的劳动合同,把雇佣期限改成长期。你同不同意?”
她没有拒绝。
下午临时会议之后,她问寒亦宇她要不要也写个年终总结。寒亦宇则说,“你的工作表现我十分清楚,你也直接对我负责。所以,这种东西,你还有必要写吗?”
她越发地发现,寒亦宇比她还要爱反问,而且每会捎上轻视的口吻。再说,她本来就没明知而反问这个毛病,就是老被别人往这点上加重笔墨。
由于午休被缩短了半个多小时,所以下午下班时才四点多,堇昔改变主意,去一趟老宅。
秦榕正在院子里照料着那些长势挺好的蔬菜。她说贺舒言在书房,堇昔就直接上了二楼。堇昔的步子一向很轻,此时站在半掩着的书房门前没有直接敲门进去。宽大的书桌上有贺舒言服用的抗病药物,还有两个空了的玻璃水杯。她两手交叠在胸背对堇昔站着,看向墙上老照片。
堇昔在门口站了许久,调整过气息才轻敲几下门走进去,贺舒言闻声转过身,看向堇昔。
“宴会一点都不好玩。”堇昔坐到书桌前,移开面上的药瓶,水杯,说。
贺舒言笑,“怎么不好玩了?”
“人多,天气又冷,而且东西也不好吃。”喜宴上堇昔压根没吃过东西,只随便扯一句充数。
“东西怎么会不好吃?那江老夫人对饮食的苛刻可是出了名的,更何况,是她自己的金婚喜宴。”
堇昔打开自己的包,瘪嘴,“就是不好吃。”
“她儿媳心思也好,我想不会管理不好宴宾膳食。”
“反正就是不好吃。”堇昔重复着。
“嗯,好,不好吃。那等等在家里吃饭,吃好吃的?”
“对啊,榕姨说给咱们炒院里的绿色蔬菜。营养又好吃。”堇昔往书桌上撑起手,支着下巴。
“嗯,你是该尝尝新鲜的绿色蔬菜。”
“呐,妈妈,这是江奶奶要纪阿姨送我的礼物。”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