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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陆续的告辞离府,夏候墨炎便又回了古宛内提审那两个人。
现在的丁保已醒过神来,心中确认是他与宋琼枝的事迹败露了,所以世子爷才会派人抓了他和宋琼枝,想通了这些事,丁保只求自保,一看到夏候墨炎连连的磕头哀求起来。
“世子爷,是琼姨娘勾引的小的,求世子爷饶过小的。”
厅堂内,此时并没有什么人,只有管家安成立在一边,夏候墨炎不说话,深邃暗黑的眼瞳凛寒如刀,锐利刺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发出的轻叩声,使得丁保和宋琼枝二人,心脏一阵阵的抽搐,窒息似的害怕,那种死亡前夕绝望的感受,紧紧的缠着她们。
两个人再也忍受不了,互相攻击起来。
“世子爷饶命啊,是他强迫的奴婢。”
“世子爷,是琼姨娘勾引小的的,小的有人证。”
这样的丑事,夏候墨炎可没心情去求人证,反正勾搭成奸这样的事实已存在着了,所以现在是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唇角一勾便是冷笑,望向大总管安成,安成立刻心领袖会的走到世子爷的身边。
夏候墨炎小声的吩咐了安成几句,安成恭敬的领命,眼瞳中有深深的敬畏,不敢有一丝大意,等到夏候墨炎说完,赶紧应声:“是,小的一定安照世子爷吩咐的办。”
“嗯,这件事不要张扬出去。”
“小的知道了。”
安成应声,然后走到门外唤了几名侍卫进来,几个人手脚俐落的提了两个人出去,每个人嘴里还塞了一块白布,一路带出古宛。
这丁保和宋琼枝被带下去,每人打三十板子,这板子不打屁股,专打腿,结果三十板子下去,两个人的腿全废了。
宋琼枝被人送到青楼楚馆去,专门接客,而丁保被打残了以后,撵出了楚京城,从此后靠乞讨为生。
古宛的新房间内,晚清直睡到傍晚才起来。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端坐在床边,满目宠灏望着她的夏候墨炎,不由得眼瞳微暗,却也没有发作,倒是懒散的唤了一声。
“回雪。”
回雪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
“主子?”
“伺候我起来吧。”
晚清的声音清淡,平波无奇,听不出她此刻话里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夏候墨炎隽美的五官上,拢着笑意。
晚儿现在还在生气,他可不想再惹到她,所以什么话都不说,只坐在一边安静的望着她。
回雪走过来伺候晚清起床,房间里,一点的声响都没有,只有穿衣的悉卒之声。
忽然门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直奔房间而来,连禀报都忘了,一直冲进来,焦急的开口。
“世子妃,不好了,出事了?”
夏候墨炎一见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喜儿,不由得蹙眉,冷沉的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喜儿一听这说话之声,竟然是世子爷,吓了一跳,赶紧的跪下:“见过世子爷。”
夏候墨炎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喜儿一听,便想起了紧要的事情,眼瞳一红便哭了:“世子妃,老爷得重病了,他派了人过来禀报说,让世子妃赶紧回府去见一面。”
晚清本来正挑选一枝玉钗,拿在手里对着头比划着,一听喜儿的话,手一软,那玉钗跌到地上,摔得粉碎,而她的脸色一下子难看极了,飞快的转身望向喜儿:“你是说爹爹他?”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只见喜儿用力的点头。
晚清一瞬间呆住了,夏候墨炎看她似乎受到了重创,早不舍了,赶紧起身走过去扶着她的肩:“晚儿你别急,我们现在去上官府,看看是否还有救?”
夏候墨炎的话落,晚清还没说话,倒听到从门外传来伤心的叫声。
“娘亲,浩爷爷生病了吗?是不是浩爷爷生病了。”
原来童童下学回来了,正好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不由害怕的叫起来。
小身子也随着他的说话声,奔了进来,晚清回过神来,一伸手牵了儿子,沉声开口:“立刻回上官府。”
“是,主子。”
身侧的众人应声,一行人火速的出房间,直奔汉成王府门外,大总管安成立刻吩咐人奋马车,两辆马车,随行数十名侍卫,还有流胤孙涵等人皆在其中,一路赶往上官府。
上官府。
各处灯笼高挂,一片宁静,似毫不见任何的慌乱紧张。
等到门口的护卫禀报进去,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世子妃驾到,管家立刻派人禀告了候爷和老太太,很快合府上下迎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晚清牵着儿子的手大略的瞄了一眼,除了老四房的人,其余各房的人全都在这里,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没有在紫芜院,而是在各自的院子里。
想到这,晚清再也忍受不住胸口窝着的一股浊气,紧走两步立在众人面前,既不叫候爷伯父起身,也不叫老太太起来,反而是沉声询问。
“老太太,我父亲是否病了?”
老太太错怔住了,没想到晚清竟然不唤她老祖宗,直呼她老太太,口气森冷异常,竟不比从前的温融,不由得又气又急,可是又没有办法可使,而且听到晚清询问上官浩的事,眼瞳不由得闪烁起来,阴沉沉的难看,究竟是谁把这事给透露出去的,不过没忘了回话。
“禀世子妃,四老爷没有什么大碍?”
“没有大碍?”晚清眼神更冷,如果没有大碍,父亲怎么会派人传信给她呢?这老太太摆明了撒谎,一想到这个,脸色越发的阴沉:“没有就好,若是父亲有什么事?”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起身一甩手,当先进了上官府的大门。
身后夏候墨炎紧跟着开口:“都起来见”
老太太和上官府的一干人起身,只听见夏候墨炎又接着开口:“若是岳父大人有什么事?只怕晚儿不会善罢干休的。”
他冷酷的声音落地,高挺的身子已往上官府走去,身后的一众侍卫和流胤孙涵等人紧随其后而进。
上官府的府门外,人人脸色难看,老太太猛然想起来,紫芜院那边,连个治病的人都没有呢?不由得朝一侧的候爷叫起来:“还不清个人过去好好的瞧瞧,看看四儿倒底怎么样了?”
“是,母亲。”
候爷夫人等都慌了,若是四弟出了什么事,只怕那上官晚清不会善罢干休,那么他们上官府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老太太吩咐完事,又赶紧领着人去紫芜院陪客。
紫芜院的房间里,此时一股药渣子味儿,大床上靠着一个人,脸色腊黄,皮包骨头的瘦,晚清没想到父亲已病得如此重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不由得自责起来,紧走两步挨过去,先唤了一声。
“父亲?”
上官浩一听到她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那眼中涌起高兴,边咳嗽边挣扎着想伸出手拉晚清。
晚清赶紧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轻柔的开口:“你没事吧。”
她一语完,望向房间一边的被提了平妻的四夫人:“父亲怎么会如此重,为什么不清医问药?”
“回世子妃的话,老爷这样的病情已断断续续的两个多月了,药也没有少用,只是不见好,再加上?加上?”
四夫人说着便哭了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晚清不由得沉声:“加上什么?”
“那药里要用到人参丹归,灵芝,都是贵价货,我们根本用不起。”
“我当初不是留了银子吗?”
晚清气恼的开口,她当初临出嫁的时候留了五千两银子给四夫人,就是给她们私房用的,为什么现在连这些药都吃不起了。
四夫人一听晚清的话,迟疑的望向床上的老爷,上官浩赶紧的握紧女儿的手。
“清儿,父亲没事,你别担心了。心‘
不过看到父亲的病如此重,还是因为没有人参丹归这些东西而延误的,晚清就愤怒异常,那五千两银子要买多少的人参丹归啊,所以她不理会父亲,只盯着四夫人,四夫人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赶紧的禀报。
“世子妃,先前老太太过来,说府里的资金有些周转不过来,所以找老爷挪借一下,老爷便把那五千两银子挪借给了老太太,谁知道老爷病了后,我们找她要,她却说没有了,所以所以?”
四夫人说不下去了,晚清听了,脸色绿莹莹的,冷沉难看,偏这时候老太太领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晚清陡的一抬首盯着她,只看得她头皮发颤,身为上官府的老太太,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是面对着晚清冷彻骨的眼神,还是慌慌的,感到不安。
晚清一字一顿的开口:“老太太,我限你一个时辰之内把五千两的银票送过来,否则你就是自找死路。”
老太太一听这话,差点没抽过去,抬眼怒瞪着四夫人,四夫人颤抖了一下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