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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晚儿也有害怕的事啊。”
晚清咬牙,气恨,不过什么都没说,大力的一翻身,甩给身后的人一个背。
夜慢慢的深了,本来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而且一开始确实如此,不过慢慢的因为熬不住了,竟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的香。
待到她睡着了,身侧那一直躺着没动的男人,长臂一伸,便揽了她的身子,慢慢的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而她便枕着他的手臂睡着。
灯光下,夏候墨炎睁开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瞳,望着乖巧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唇角勾出魅人的笑,俯身在她的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真的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早上,晚清睡得正香,听着耳边吃吃的笑声,困惑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粉嫩的脸蛋,正满脸笑的望着她,原来是儿子,晚清嘟嚷了一声,便又闭上了眼睛,可是很快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自己手里抱着的是什么?闭着眼睛伸出手轻轻的点了点,结实有弹性,而且手感特别的好,这是什么?陡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像个八爪鱼似的紧抱着一人精壮的腰,一只腿还翘在人家的身上,此刻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令人想入非非。
晚清一时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的眨着眼睛,儿子的声音在床边响了起来
“爹爹,娘亲,你们两个人和好了,童童真高兴啊。”
这声音一落,晚清呼的一声缩回手,然后收回脚,满脸惊吓的退到床里面去,赶紧翻身坐起来,望向儿子。
“童童,你怎么进来了?”
童童眨着水灵的大眼睛,闪闪动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娘亲,你脸红了。”
“胡说。”
晚清瞪了一眼儿子便瞪向罪魁祸首,昨天晚上抽什么风睡到她的床上,害得她丢这么大的脸,只见夏候墨炎一动不动的,满脸的光华,笑意溢满了周身,使得房间内一片氤氲。
童童见娘亲狡辩,也不和她争论,他曾听老师讲过,女人若是发起怒来,可是很难缠的,娘亲也是女人啊。
想着便摆了摆小手:“娘亲,你别恼羞成怒了,童童出去了,娘亲和爹爹再睡会儿。”
说完动作俐落的一伸手拉了小归云往外闪去,房间内安静下来,晚清便气狠狠的开口:“夏候墨炎,你应该叫醒我才是?”
她刚说完,夏候墨炎没来得及说话,先前跑出门外的童童又闪身奔了进来,三两步奔到床边,可爱粉嫩的小脸蛋上,布着认真。
“娘亲,这样睡在一起是不是要生小宝宝了,那童童想要一个妹妹,童童有个小归云了,还想要个妹妹吧。”
晚清脸颊瞬间血红一片,然后手指儿子,直接抓狂。
“夏候艮童,你给我滚出去。”
童童一看惹到娘亲了,赶紧的一路狂奔出去。
房间内,夏候墨炎再也抑制不住的笑起来,满脸的邪魅勾魂:“晚儿,要不要给童童生个妹妹。”
“你去死。”
晚清再也受不了这话题,把脸埋在枕头上,气得捶枕头:“夏候墨炎,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出去。”
夏候墨炎伸出手想安抚她,门外却有说话声响起来:“世子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召世子爷和世子妃进宫。”
房间里,夏候墨炎没理会回雪,温柔的朝一侧的晚清开口:“晚儿,起来了,待会儿我们要进宫了。”
说完他便率先起床,知道自己再待在房间里,晚儿定然不会起来,此刻的她可正是又恼又怒呢。
夏候墨炎穿衣整带,很快收拾好走了出去,回雪恭敬的福腰:“世子爷。
“嗯,伺候世子妃起来吧。”
“是,世子爷。”
回雪应声走了进去,一看床上的主子,正把一张脸捂在枕巾上呢,听到夏候墨炎远离的脚步,总算抬脸,愤怒生气的一捶床。
“该死的夏候墨炎,竟然锁了我的玄力。”
对于这一点,回雪不知道如何说,世子爷锁穴手法很奇特,一般人要想解开根本不可能,不过对于世子爷锁住主子玄力的事,回雪有些不能苟同,因为主子的个性与寻常人不一样,若是寻常的女子,也许因为这样一个有权有势又深爱着自己的男人,而心甘情愿的在他的身边当一只金丝鸟,可是主子不一样,她是一个独特的人,她想要的是与男子并肩而行,而且容不得别人的欺骗,作为汉成王府的傻子,世子爷骗了她一次,可是谁知后面又有一次,要想她的原谅,绝对不是容易事。
“主子,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也不是办法,不如想办法让世子爷给你解开这玄力才是重要的。”
晚清俏丽的容颜上,眼瞳闪过坚定,唇角勾出冷笑,缓缓的点头。
“好,起来吧。”
这件事她不急,不过他别以为囚着她,她便会原谅他的。
对于一再欺骗了自己的他,她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因为原谅了他,她便会想到,这样的事会不会再有下一次,这样的自己对于他已少了信任,既然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少了,他们还有必要待在一起吗?
“嗯。”
见她神色好了一些,回雪点头,上前伺候主子起身,收拾得妥妥贴贴的,然后两人出了房间,一路往古宛的正厅用饭。
宫里的马车和太监正在府门前等着呢,所以晚清和夏腆墨炎只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便领着几名侍卫和两个婢女进宫去了。
马车内,夏候墨炎扫了一眼晚清,见她神色淡定,不燥不急,不由暗自猜测。
晚儿是不是气消了一些,正想着,晚清抬头迎上他的视线,难得淡然的一芜
“墨炎,这两天我是太激动了,我想,过两天我会冷静下来的。”
“晚儿?”
夏候墨炎满脸的惊讶,那黑色的炫了神彩的眼瞳中,满是疑惑,摆明了不太相信,先前怒气冲冲的丫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如此的安静了,不过看她冷静下来,他还是很高兴,一伸手握了她的手。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如果你想到什么可以让你解恨的,你就告诉我,那怕是给我一刀,给我一剑都行,就是别提到离开和离什么的。”
他暗沉磁性的嗓音在马车内响起,晚清眼瞳幽暗,任凭他握着他的手,倒是没说什么。
一路宁静而温馨,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宫中,皇上在瑞龙宫接见了他们两个。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此时端坐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夏候东宸,他的一双深沉肃暗的眼瞳,就那么定定的落在夏候墨炎的身上,好久才移开视线,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朕听说墨炎的傻病被人治好了?是这样吗?”
夏候墨炎领着晚清给皇上磕首,然后安定的回话。
“是,皇上,墨炎的病确实被人治好了。”
他说完扫了一眼晚清,看到晚清正望着他,璨然一笑,满脸的光华,激滟逼人,好看的丹凤眼,眼角微挑,风情万种。
上首的夏候东宸心陡的一突,犀利的疼痛漫延到四肢百骇,在墨炎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曾爱过的那个女人的影子,尤其是他的眼睛,十分的神似,可是甘蓝却早已葬身在当年的火海中了,连同他们的孩子,一起消失了。
有多少回午夜梦醒的时候,他都想像着她们母子并没有死,一直还活着,可是当时那一具烧焦的一大一小两具残骸清晰的映在脑海中,使得他不得不相信,甘蓝其实早已死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的心依然很痛。
如果时光回到二十多年前,他还会为了那些不该死的人而接受这皇权吗?
大殿安静无声,皇帝陷入了沉思,一时没有反应,站在夏候东宸身边的太监江寒赶紧的小声提醒:“皇上,皇上,世子爷和世子妃仍然跪着呢?”
皇上最近总是神思恍惚,时不时的让他提醒一声,所以江寒才敢开口。
夏候东宸回过神来,一挥大手沉稳的命令:“起身,赐座。”
“谢皇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起身,走到一侧并排坐了,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帝。
只见夏候东宸脸上的阴沉散开,难得的露出温和的光泽,笑望着殿下的二人,然后开口问晚清。
“上官晚清,此次前往轩辕谈判,你可是首功一件,因为轩辕的撤兵,现在龙番也撤了兵,跟朕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不管是什么,朕一定会赏你。”
晚清轻扇眼眸,若问她想要什么,现在她只想解开身上被锁的玄力,再无别的什么想法,自己并不缺少钱财,而且也不想要什么官权,所以说根本没什么想要的,想着逶迤起身,柔和的开口。
“晚清没什么想要的,身为金夏的子民,做这样的事是理所当然的,皇上不需要赏赐。”
她如此一说,夏候东宸越想赏她些什么,做为此次出使别国的使臣,立了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