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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您别担心了,童童若是知道晚清回汉成王府了,他定然会回来的。”
汉成王沉声说,老太妃不再说什么,看来只能如此了。
房间内安静下来,门外苏嬷嬷走进来一福身子禀报:“王爷,管家来禀报,闻人国师过府来了,现在正在书房内候着王爷呢?”
“好。”夏候臻立刻站身,和老太妃告安退出去,领着侍卫直奔汉成王府的书房。
宽大的书房内,国师闻人上正背着双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掉头望过来,一看到汉成王,忙抱拳开口。
“见过王爷。”
“闻人兄别客气了,快坐下吧。”
汉成王拉了闻人国师在书房一侧坐了,有丫鬟进来上了茶,然后退出去。
房间内安静下来,那闻人国师不等夏候臻追问,便爽快的笑着开口。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世子爷的病治好了,这可是大喜事一桩啊。”
汉成王夏候臻一听早眉眼染上暖色,一把握着闻人上的手再次确认:”传闻果然确切吗?”
“干真万确,王爷就放宽心吧,世子爷是真的好了。”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夏候臻一拍大腿,激动的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虽然先前他听到了传闻,但传闻永远是传闻,现在听到闻人国师亲口说了这件事,他才肯定下来,心里怎能不高兴,这么些年,他一直找人给墨炎医治,都没有治好他的病,没想到这次去轩辕国竟然意外的治好了病,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如此妙手丹春,竟治好了他的炎儿,他真该登门道谢,想着便望向闻人国师。
“国师可知道是何人治好了他的病吗?”
“这个?”
闻人国师摇头,放下手里的茶盎:“王爷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当时我们和世子妃乘夜进飞唐关,可是那飞唐关城墙高数十丈,根本进不去,幸好有人帮忙,我们才进去,后来那守将云痕愿意帮助世子妃,派人暗中送她去轩辕的京都奉城,我呢回城外守着,不让人发现世子妃不见了,谁知道一回去才知道世子爷不见了,当时大家吓坏了,谁知道那世子爷再出现时竟然和世子妃在一起,想必他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所以治好了病,然后去找了世子妃。
对于当时的情况闻人上也说不清楚,只能如此说一遍,总之世子爷现在是个正常人,这是干真万确的事。
汉成王夏候臻虽然不知道是谁救的墨炎,不过对国师闻人上的话倒没有质疑,高兴开口。
“炎儿好了,当真是一件大喜事儿,等他回来,本王一定要宴请宾客,到时候闻人国师定要过府一聚。”
“一定,一定。”
国师闻人上抱拳起身笑着应了,然后和汉成王告辞出府去了。
书房内,汉成王因为高兴,一连喝了两杯茶,周身的神清气爽,心情舒展。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管家安成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小公子被人送回来了?”
“小公子被送回来了,你是说童童回来了?”
夏候臻一把拉开门望向门外的安成,确认自己不是听错了,童童竟然回来了,这样他对于晚清就有交待了。
安成赶紧的点头:“是的,王爷,是凤公子送回来的。”
“离歌?”
夏候臻愣了一下,凤离歌是墨炎小时候从外面领回来的,就像童童领回小归云一般,有一日墨炎领回了离歌,那时候他只有四五岁大,因为墨炎脑子不好,却独对离歌好,所以他便留下了离歌陪他,不过这家伙几年前离开了汉成王府,不知道去哪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回来了,还知道童童是汉成王府的人,所以特地送回来了,想到这夏候臻忍不住询问。
“他们人呢?”
“在古宛那边呢?”
安成恭敬的禀报,他话一落,眼前身影一闪,王爷已迅疾的离开了,直奔古宛而去,管家和几名侍卫赶紧跟上王爷的身子,直奔古宛。
古宛的正厅内,端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小小的家伙正死命的瞪着对面的一个人,这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绝伦,一袭深蓝的锦衫,腰束缠枝绿荷的玉带,垂着七彩绦络,周身上下散发着冷冷的气息,眉轻凝如秋,肤若薄冰,那黑瞳暗沉无边,折射出凛然夺人的寒芒。
这长相绝美的男子正是夏候墨炎的师弟凤离歌,品貌果然生得一等一的出色,难怪被尊为五公子之首,那冷酷无情的姿态,使得古宛内那些看得脸红心跳的丫鬟不敢靠近一步,纷纷远离正厅,只在门外探头张望,不时的小声议论。
这凤公子长得越来越俊了,让人看一眼便难忘,和世子爷有得一拼,小时候,这两个家伙走到哪里,便会受到重视,上至七十岁的老妇,下至几岁的孩童,老少通吃。
没想到长大了,美貌更甚从拼了。
正厅内,童童怒瞪着凤离歌,好久才冷哼一声:“如果我娘亲不回来,我和你誓不两立了。”
凤离歌肤色微暗,缓缓的叹气,他怎么就落了这个不讨好的差事,都和这家伙说了他娘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回来的,可他偏偏不放心,真是伤人心啊。
“你娘肯定会回来了,再说你是不是该叫我凤叔叔,别横眉冷目的样子,好不好?”
凤离歌一向没有屈就过谁,除了师兄外,现在又多了一个家伙。
“哼。”童童鼻孔朝天,才不理他,凭什么叫他凤叔叔,他倒想叫他讨厌鬼。
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见过王爷。”
“嗯,起来吧。”
汉成王夏候臻随意的开口,人便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凤离歌和童童两个人,脸上一下子浮起了笑意,童童早从椅子上奔下来,直扑夏候臻的怀抱,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叫起来。
“爷爷,爷爷。”
夏候臻倒是愣住了,因为童童很少对他如此亲热,以往虽然叫他,不过多少有些不甘愿,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撤过娇,不过看到他此刻的娇态,倒是让他欢喜不已,早抱着他坐了下来。
“你啊,小淘气鬼,竟然就这么离家出走了,害得爷爷我啊,担心死了,派了多少人出去找你们。”
童童吐吐舌头,迎上对面凤离歌玩味的笑意,不由得翻白眼。
其实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的亲爷爷,他自然倍感亲切,所以才会撤娇。
夏候臻逗了童童,然后抬首望向对面的凤离歌,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唇角的笑意更深。
几年不见,过去那个青涩的美少年,现在长成了成熟沉稳的男人,可是那份隽美依旧,冷漠淡然更甚从前。
“这几年还好吗?”
汉成王询问,凤离歌点头,周身罩着凉薄,清绝的姿态,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人是王爷,他便有所折低,相反的冷傲更甚,他骨子里讨厌这些皇室中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似乎从小便不喜欢亲近这些有权势的人,还有女人。
师傅曾说过,他是受了女人的虐待,所以下意识里,厌恶女人,讨厌她们靠近。
“托王爷的福,一切还行。”
夏候臻对于凤离歌的淡漠疏离不以为意,这个小子从以前便是如此,他都习惯了。
这次他能送童童回来,他倒是很高兴,想着开口:“你留下来等等墨炎吧,墨炎很快便会回京了,他已经好了。”
童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后来又觉不妥,所以什么都没说,凤离歌点头应声:“嗯,我听说了,我会等他回来的。”
“本王吩咐人安排你在古宛住下。”
“好。”凤离歌点头,他本来不想留下的,可是师兄吩咐了他看好了童童,他自然不能让这家伙再生出什么事来,所以只能等师兄回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凤离歌不再说话,汉成王和童童说了一会子话,便放下了一颗心,起身离开了古宛,吩咐门外的下人好好的照顾客人和小公子,若再有任何的差池,这些人一个别想好过。
凤离歌和童童住在古宛内,等候夏候墨炎和晚清回来。
不过夏候墨炎和晚清并没有让他们等多长,第二天的傍晚便回府了。
府门前,管家领着合府上下的下人,恭迎在府门外,黑压压的一片。
所有下人既紧张又兴奋,听说世子爷现在不傻了,他是正常人了,不知道会什么样子?
精致的马车上,率先下来一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傲然立于黄昏里,那晕黄给他周身踱了一层金光,耀眼狂放,举手投足霸气十足,冷瞳撇旦一般无情,随意的扫了一圈,便令人心惊胆颤,人人心里恐慌,这世子爷竟与从前不一样了,如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嗜血。
府门外,没有一人敢大声喘气,安静仿若无人之境,却听得磁性如酒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带着疼宠,带着温柔”
“晚儿,来,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