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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龙雪一看到皇上醒了便哭了起来,早忘了眼下最至关重要的事情。
晚清赶紧的开口:“我们是容王的朋友,因为皇上被刺客所伤,所以太子殿下下令把容王府的所有人都下入了大牢,连宫中也被太子派人守着了,不准人随便进宫,皇上请尽快拿个主意,否则只怕明日容王会被杀。”
皇帝一听,咳嗽了两声,脸色气得酱紫了,心下已有些了然,忍不住开口:“这个孽子。”
一句话完,皇帝侧身从旁边摸来摸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令牌,递到晚清的手里:“既然你们是容王的朋友,一定想救他,现在把这令牌交到护国大将军风盟的手中,明日他会带兵进宫来见联的。”
“是,皇上。”
晚清接过那令牌,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块令牌,不过只有半边,想必那什么风盟的手中,也有半块吧。
东西一拿到手,晚清便望向龙雪:“公主要不要回去?”
“不,我留在这里陪父皇。”
“雪儿回去吧。”
那龙雪哪里肯离去,坚决的要陪着皇上,晚清想了想叮咛她:“既然公主要留下,那么如果有人进来,公主便躲到皇上的龙床下面,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好。”
龙雪一咬牙,也不嫌床下还有个太监,点头答应了,晚清便领着回雪出去,流胤正在外面守着,一行三人动作俐落的往外走,刚走了几步,便看到先前遇到的那几名御林军,晚清立刻垂首让到一边,小声的禀报:“大人,各处都查了,并没有刺客。”
“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人啊,三更半夜的整出这种事。”
那几人骂骂咧咧的走过去,倒没有为难晚清等人,她们松了一口气,再不敢乱停一下,转身便走,那走过去的几人,想了想又回头,便看到三人如飞似的奔跑着,不由得叫了起来:“站住,站住。”
晚清等人一看被人发现了,若是停下,只怕死路一条,哪里敢停,脚下的力道更快,眨眼奔出去数米远,这下那些侍卫便感觉到不对劲了,哪有太监身手如此敏捷,健步如飞的,为首之人一挥手叫起来:“刺客啊,刺客啊。
这叫声一起,便惊动了很多御林军往这边涌来,晚清等人赶紧从侧门跃出去。
人未落地,便有一股飙风起,一道光彩闪过,晚清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有一人拽起她就跑,两人像一阵风飘过,几个纵落滑出去很远,而她的手被拽得生疼,才看清楚拉她的人竟是那一直帮着她的白衣人。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几千几万个念头,他是澹台文灏?他不是?他是?
身后的那些御林军,尽数被他们甩出去了,回雪和流胤等人虽然落了一大截,不过看到主子没事,他们总算放下心里,脚下又加快了一些。
一行数人,总算在一夜折腾中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等到出了皇宫。
天色已亮了,那白衣人放开了晚清,也不停留,身形一闪跃到一片骏马上,衣袂飘飞,于薄雾中,惊才艳艳,看得人呆了眼。
只见他一拉僵绳,策马狂奔而去,只扔下一句话:“送这几位去该去的地方。”
他的手下立刻拉了马车过来,恭敬的沉声:“各位请上马车。”
晚清回过神来,赶紧几步叫了起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可惜空寂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晚清回头望向那驾车的手下,淡淡的开口:“你们主子是谁?”
“主子的事不是小的们可以议论的,请上马车吧。”
那说话的人语气一板一眼,没有似毫商量的余地,晚清不由得气结,一挥手便领了人上马车,朝前面的人吩咐:“去风大将军的府邸。”
“是。”
那人一扬马鞭,策马狂奔而去。
马车内,几个人都有些狼狈,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再折腾了一夜,又饥又饿的了,不过想到主子先前的异样,回雪忍不住关心的问:“小姐,你刚才怎么了?”
晚清摇头,轻轻的开口:“恐怕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那救我们的人像一个人。”
“谁?”
车内几人同时开口,晚清挑眉开口:“澹台文灏,不过想想又不可能,那家伙会帮我们吗?如若他真的有一丝同情心,当日就不会让我嫁给夏候墨炎了。”
说起夏候墨炎,便想起上一次他拉着她时的的温融柔软,与这一次的完全不同,这一次也许是逃命的缘故,那人攥得她的手生疼,唯一的感觉是手好大。
“不可能吧。”
对于晚清的话,手下的几人不以为然,肯定那白衣人不是澹台文灏,澹台文灏可是一个个性冷漠的人,怎么会帮助她们呢?他怎么又会这么巧出现在龙番呢?
众人一时想不透,也懒得去想,昨夜拿到了令牌,接下来便是那位风将军的事了,如若这样还不能帮助他们,那就不怪她们,她们是尽了力的,这一夜惊险重重的,差点没丢掉了性命,若不是那出现的白衣人,她们几人是真的有去无回了。
龙番将军府,大门紧闭,此时还未打开,晚清等人示意那白衣人的手下靠得远一些停下,她们要看看这将军府四周是否有人监视,昨夜有人进宫,恐怕已惊动了太子,此刻各大府邸,一定已暗中派人监视了,如此一番推算,果然看到暗处隐约有人影。
晚清扫视了一眼身侧的几个手下:“孙涵,流胤,你们悄悄的从僻静的地方进去,把风将军带出来。”
这位风将军想必武功不错,所以让他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她们进去,被太子等人阻个正着,只怕所有人都会被下入大牢。
流胤和孙涵领命,下了马车出去,很快消失不见了,而晚清吩咐前面驾车的人,把马车再往暗处挪移一些,别让人发现了,那人应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靠着。
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玩命似的折腾,晚清和回雪都有些累了,靠在马车上等候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直到孙涵的声音响起来:“主子,风将军过来了。”
她陡的清醒过来,车帘掀起,马车外立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不显苍老,精神矍擞,那霜裁刀削的五官上,显示出他常年征战沙场的痕迹,此时一抱拳,声如洪钟般的响起。
“不知道阁下找本将过来所为所事?”
晚清望向他,手中握着龙番皇帝交给她的令牌,微微有些担心,不知道这风将军究竟是谁的人,若他是太子的人,只怕皇上和龙曜命不久矣,心里不担心是假的,不过想想龙番国的皇帝不是无能之辈,既然如此吩咐自己了,定然自有他的原因,而且这将军府周围竟有人监视,可见这风将军不是太子的人,如此这番想过,淡淡的开口。
“风将军,可知道皇上被刺,容王被抓。”
风将军点头,脸色便罩上了凝重,沉声开口:“此事与阁下等人何干?这是朝廷大事,尔等怎能非议,快快走吧。”
晚清唇角一勾,冷笑:“我倒不想理这事,可是谁让我与容王殿下是朋友呢,所以只能帮他一把,希望他躲过此劫。”
“容王的朋友?”
风将军重复了一遍晚清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着他们几人,自然他们找他过来,肯定有话要说。
“皇上在宫中被太子控制了,风将军身为朝廷的人,怎不进宫见驾,保护皇上。”
“这是谁说的?一派胡言。”
风将军一听晚清的话,脸色便难看了起来,沉声指责。
晚清等人看去,只见他神容真切,很显然并不知道个中的详情,恐怕只当皇上在宫中治伤呢?虽有疑虑,没有确实的信儿,怕不敢乱动。
“风将军,请看?”
晚清掌心一摊,便是一枚令牌,这令牌一现,风将军脸色大变,飞快的伏身跪地,口呼万岁,晚清示意流胤和孙涵扶他起来,看他此刻的举动,很显然是皇上的人,既然这样,她们便放心了。
“这下风将军可知道皇上在宫中的身不由已了,皇上让你接到令牌立刻领兵进宫见驾。”
“是”
风将军尊重其事的接了过去,晚清领了回雪下车,请了风将军上马车,吩咐前面驾车的人:“送风将军去该去的地方。”
“是,”那手下扫了晚清等人一眼,便驾车离去。
晚清目送着马车驶去,舒展了一下手臂,懒洋洋的开口:“走吧,肚子饿死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身后回雪等人一下子有些反映不过来,愣了一会儿,流胤开口:“就这样吗?那风将军一个人进宫去,能救得了皇上吗?”
“说你笨还真笨。”
晚清瞪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解释:“那令牌肯定是兵符之类的,风将军是皇上的人,我想那令牌风将军身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