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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明现在的状态肯定和灭绝师太差不多,他如果突兀地追着她跑,肯定会被她牢牢排斥在心门之外。倒不如先在她身边埋伏着,先把她那些相亲对象赶跑,再伺机动手。
周末一大早,杨明明就被外面叮叮咚咚搬东西的嘈杂声吵醒了。她想起来对门的租客上个星期搬走了,应该是新的房客到了,出于礼貌,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
她洗漱完毕,打开门,正看到几个搬家公司的员工热火朝天地往里挪着东西。背对着她站在一旁的那个高个男人应该就是新房客吧,她叫了他一声:“你好,我是住这个屋的,以后就是邻居啦,交个朋友吧!”说着,她伸出手去。
那人转过身来,依旧冷冷淡淡的样子,熟悉的笑容里隐约带了一丝狡黠,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纤细修长的手,声音里满是愉悦:“你好,杨明明。好久不见。”
杨明明吓得全身抖了一下,猛地抽回手,惊讶道:“林嘉童,你怎么在这?”
他淡淡地回答:“来工作啊。”
“你……在U市工作?”
“是啊,以后多多关照啦!”
东西都搬完了,林嘉童和搬家公司的员工们一一打了招呼,目送他们下了楼,又对杨明明说:“我先回屋整理了。”说完便走进去,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杨明明怔怔的盯着他关上的门,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房子里去,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她一会儿坐在卧室写稿,一会儿又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一会儿拿起书来翻,看不下去,又到冰箱里拿了西红柿洗了生吃。
她以为林嘉童整理完屋子会敲她的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但是天都要黑了,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跑到阳台上使劲伸长脖子往他那屋看,阳台的门和主卧的窗子都敞开着,但是看不见他人。
难道是出去了?但是她也没听见声响啊。杨明明蹙眉扒在阳台上,凑得更近些,睁大眼睛往他屋子里瞧。
林嘉童就站在主卧门外不远的地方,他能看见她,突出的那一块墙壁却把他隐藏得很好。他看着杨明明认真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
她骨子里的大大咧咧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就不怕摔下去啊。
杨明明一直等到凌晨12点,林嘉童也没有找她的意思。她洗了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睡着,还做了个梦,梦里她眼巴巴地跑到林嘉童门前蹲着。他打开门看见她,在她头上摸一把,薄情寡义的嘴脸:“我不是为你而来,洗洗睡吧。”
翌日她出门上班,林嘉童也正要下楼。她瞪他一眼,蹭蹭蹭下楼去。
“嗳,杨明明,我请你吃早餐啊!”林嘉童朝她挥挥手。
她连头也没回,在心里对自己狠狠地说:“杨明明,你要是回头,你就是犯贱!”
、第三十三章 一个在林嘉童那儿过夜的女人
晚上下班回家,杨明明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林嘉童屋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一阵带着些微糊味儿的香气飘出来,感觉炒的还不错。
她掏出钥匙开门,背后传来林嘉童的声音:“杨明明,你家有盐吗?我忘记买盐了。”
她转过头去看他,他把防盗门打开了,满头大汗的,围着一条淡蓝色印碎花的很梦幻的围裙,和他高大俊逸的形象完全不搭。一脸急慌慌的表情,平日里的淡定漠然都不见了。
“快点儿,糊了!”他着急地催道。
杨明明开门给他拿来盐,把门关了。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林嘉童给她还盐,她接了盐没说话。
“有糖么?我做个红烧鱼。”林嘉童说。
杨明明微微挑眉:“你会做红烧鱼?我以为你就会高贵冷艳范儿呢。”
“还有拔丝苹果,但是我忘了买白糖。”
杨明明眉头挑得更高了,怀疑地眯起眼睛看他:“林嘉童,你有什么企图?我爱吃的菜你根本不爱吃。”
“的确不是做给我自己吃的。你先给我拿糖,谢谢了。”林嘉童把她往屋里推。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拿糖。”杨明明拗着身子不动。
林嘉童蹙眉道:“反正跟你没关系。”
杨明明愣了一下,脸上一阵尴尬,哦了一声,回屋给他拿了糖,又问:“还要借什么吗?一会儿我要在房间里写稿,我写稿的时候习惯带着大耳麦听音乐,听不见门铃声的。”
“没有了,那这糖我用完了就放你门口,你记得拿。”林嘉童说完,就奔回屋去,厨房里立刻传来水流声和锅铲相碰的声音。
杨明明正要煮粥,柳静打电话来了。
“亲爱的女儿,祝你生日快乐!”杨勐海和柳静的声音一起传过来。
杨明明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柳静叮嘱她一定要下面吃,而且一定要是长寿面不能是挂面。
杨明明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类似长寿面的食物,只好用方便面代替。她坐在桌边等方便面泡开,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
难道林嘉童是准备帮她过生日,为了给她惊喜而故弄玄虚?
这样想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里哼道: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她把泡面推到一边,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客厅的茶几上写稿,音乐没敢开,怕听不到林嘉童按门铃的声音。
她写了几遍开头,都觉得不好,撤销再写,还是觉得不妥,反复来去,越写越少。她不时往电脑屏幕的右下角瞥一眼,时间的概念在此刻变得分外具体,一分一秒地仿佛在皮肤上走过一样清晰可辨。
炒两个菜不需要很长时间吧?怎么还没好?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忍不住抱起桌上的方便面,面已经凉了,涨满一桶,看不见汤,原本应该浮在汤面的作料干燥地嵌在白色粗胖的面条上,叫人一看就没了食欲。她用一本书抵在自己的胃和茶几之间,但是肚子里还是不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饥饿像一只枯瘦的手在她心里挠啊挠啊挠的,说不出的难受。她隔一会儿就跑到门后从猫眼里往对面看,但是对面的门一直紧紧关着。
她决定重新泡一桶方便面,刚从柜子里拿出来,就听见门外有了响动。她立刻把泡面放回去,装模作样地站在门后,酝酿着一会儿门铃响了,要数多少下才去开门。
但是门铃没响,只听门外“膨”的一声,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那种惊喜的尖叫。
她扒在猫眼上看,只见空中还旋转着好些碎亮彩纸片儿和彩带,林嘉童胸前捧着一束硕大的百合,朝对面的女人极温柔地笑着。
那女人长的瓜子脸杏仁眼,特别清秀。但是她上身穿着一件非常宽松的老式蓝色工作服,手里还抱着个安全帽,看样子像刚从工地回来。她吃惊地捂着嘴巴,但是笑意抑制不住地从指缝中流露出来。
“你不是说让我过来拿份材料的吗?”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动听。
林嘉童把她手里的安全帽拿走,换上美丽娇嫩的百合,说:“生日快乐,夏叶!”
杨明明感觉自己像是寒山寺被撞击后的大钟,整个人从里到外地以极细微极快速的频率震颤,脑子里是绵长不绝的嗡声。她看着这个叫夏叶的女人一脸幸福地跟着林嘉童走进屋子里去,脸颊迅速滚烫起来,在心里不断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不过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那个夏叶竟然和她同一天生日,而且喜欢吃的菜也一样。
她拿起桌上的方便面去厕所倒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弃妇的哀怨羞愧样儿,忽然一咬牙,跺脚道:“杨明明,你在做什么?你以为时光倒流了吗,这么轻易就回到以前的傻样儿!”
她摁下水箱的按钮,马桶里的方便面被干净利落地冲走了。
唐晋给她发了一条生日祝福,她没有回,说不定她给个回音,唐晋又会回头来找她。一段真心付出过的感情没那么容易遗忘,却很容易重新陷入泥淖。
早晨打开门,杨明明先看到门边的白糖,正准备拎起来,又看到了林嘉童家门边的一双女式运动鞋。那鞋沾满了泥土,昨天夏叶特地在门外脱了鞋才进去的。
耳边“滴——”的一声鸣响,杨明明的脑子里放空了一瞬间。
难道说夏叶昨天在这里过夜了?林嘉童这三年在国外果然学到外国人的精髓了,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开放过。
但也许夏叶是他的未婚妻呢?
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酸,一脚把那袋白糖踢翻在地上。
林嘉童出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无辜遭罪的白糖,抿嘴坏笑。
晚上杨明明加了个班,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夏叶的鞋还在门外,洒落的白糖却不见了。
没过多久,有人按门铃。杨明明在猫眼里看到是林嘉童,本不想开门,想想还是开了。
“还得借次盐,今天加班太晚,又忘了买。”林嘉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杨明明拿了盐给他,正要关门,却听他说:“你等我一下,我用完马上还你。今天早上我放在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