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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玖也回了他几句。
江缇听不懂,凑到他跟前小声问:“他说什么?”
“说你像他初恋。”
江缇认为陈白玖纯粹在胡扯,又睨了他一眼。
陈白玖笑着表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只有在和我敌对的时候比较有朝气。”
第32章 夜会(2)
中午在山上吃饭,老默提出下山坐缆车,江缇差点举双手赞成。
陈白玖又鄙视她:“你就这点出息。”
她十分认真的点头:“我就这点出息。”
结果一台缆车六个人坐空间有些窄,所以陈白玖和江缇两人坐另一台。
山上雾大,层峦叠翠,放眼望去,压根看不见缆车的尽头,就只感觉有一条铁链穿在半空中,铁链上边挂着几个小圆罐子。
江缇觉得这种不着地且晃晃悠悠的感觉不太好,但鉴于下山路漫漫,所以一闭眼也就踏上了缆车。让她意外的是陈白玖这家伙原来是恐高的,踏上缆车之后,紧紧抓着铁杆不说,还不许她东张西望,原因是会加剧缆车晃动的程度。
她算是抓到了他的短处,掏出手机录起像来。
“看这边,看这边。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来,闭着眼睛想象一下,你现在两脚是悬空的,整个人也是悬空的,对了,还伴着一点摇摇晃晃的感觉。你身下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放心,万一掉下去了,肯定能被树枝挂住。”
陈白玖本来就害怕,被她这么一掏腾,差点对着镜头吼:“江缇,把你的手机收好!不然我把你的照片发到台里的网页上。”
江缇这会儿压根不受他威胁,笑着说:“我觉得大家对你的这段录像会更感兴趣。”
陈白玖想起她已婚的事,便说:“你别忘了自己还有什么秘密被我知道了。”
江缇一听这话,连忙把手机收回兜里,笑呵呵说:“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多留点回忆。”
陈白玖丢了个白眼给她,正想发难,缆车突地停了。
这一下晃动的厉害,江缇没坐稳,滑到座椅边边上,陈白玖怕她掉出去,连忙起身拉住她胳膊。
江缇没想到他还敢起身,说:“这门锁得紧,不会掉出去的。”
陈白玖连忙松开她的胳膊,说:“我是怕你影响了缆车的平衡。”
江缇笑了笑,尽量在不晃动缆车的情况下,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悲催的是,缆车确实停了,还停在距离地面比较高的段落,目测一下,要是这么掉下去,估计会摔个粉身碎骨。
陈白玖这个时候反而沉着了,探出半个头和前边的老默通了个气,确保目前无恙之后,给郭恩琦打电话,让她把情况摸清楚。
郭恩琦很快回了电话过来,说是山下的机械出了点故障,现在正在修理中,乐观估计要一个小时。
江缇很务实的问了句:“悲观估计得多久?”这个问题没有得到陈白玖的回应。她只好自问自答:“别超过两个钟就行。不然天黑下来,这得多恐怖啊。”
结果她就是个乌鸦嘴,夜幕开始降临了,缆车还悬在半空中。
陈白玖心里没底,也不主动说话了,反倒是她觉得这么狭小的空间再加上这么安静的气氛有点诡异,一直说个不停。
最后口干了,她也懒得动嘴皮子了,陈白玖这才笑着说:“现在的你很像以前的你。”
她觉得这话不太通顺,但也懒得反驳,故意说:“以前有新闻报道过缆车事故。那家人。”
他却打断她:“如果缆车下一秒掉下去,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这个假设情景并不好。
她突地想起覃焕来。如果她就这么掉了下去,尸骨粉碎,他会为她掉一颗眼泪吗?大概还是会掉眼泪的,她毕竟是他的妻子,于情于理,于形式,他都应该难过的。其实她也不该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只不过彼此都出现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她需要他,而他,也需要她。
她只是有点害怕了。
那天从沈留苏哪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并不是因为误会了沈留苏,也不是因为找不到和覃焕结婚的意义,仅仅是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爱覃焕,算不出年月,算不出开端,甚至算不出深浅。可他有秘密,有太多的秘密,让她无法往前再挪动半分,只想停在原地,维持现状。可怜的是,现状的漏洞越来越多,秘密堆积的太高,总会有遮不住的一天。
如果有一天,翁颖挺着大肚子来找她,她应该保持原配的架势,还是成全一对佳偶?又或者覃焕舍不得眼前和长远的利益,一直把翁颖金屋藏娇?那么她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打破僵局?
陈白玖见江缇一直杵着没动,推了她一把,笑着问:“你还真在思考这问题?”
她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习惯性的把目光投向窗外。风景真是好,虽然黑,但还有些许的月光,零零散散落在山里各处,如果不是悬在半空,真想就这样一直静下去。
他没被搭理,不高兴的说:“你这点不好,动不动就不理人,得改。”
她反问他:“那你呢?”
他不明白:“我什么?”
她重复他刚才的问题:“如果缆车下一秒掉下去,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她懒懒的靠在玻璃窗上,目光散漫,精神也有些涣散,甚至不像是对他提出了什么需要他回答的问题,像是随随便便的一问,回答与否都不重要。
他停了很久,正准备开口,缆车突地又动了。他仿佛是吓了一跳,快速抓着扶手,迫不及待的告诉她:“动了。”
缆车出的状况,使得老默这次的家庭旅行提前画上了句号。
回程的航班,香港的黄格林和他们同回上海。
陈白玖大约和他有些交情,一路上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最后落到江缇身上,问:“江小姐真是不记得我了?”
江缇听了这话,又细细看了看黄格林,仍旧认不出,陪着笑说:“我记性不好,兴许是见过忘了,还请李总不要见怪。”
黄格林起了兴致,说:“三年前,我有幸参加了江小姐的婚礼。你那时事忙,宾客也多,记不得倒也正常。”
陈白玖是知道江缇已婚的,可郭恩琦确实乍听到这消息,免不了皱起眉头来。
江缇没想到会唱到这出戏,只怕黄格林再说下去会把覃焕牵出来,正愁着该怎么转移话题,却听到陈白玖先说:“她对这事一只掖着藏着,生怕了我们见到她那位呢。”
黄格林当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于是说:“那黄某可得帮江小姐藏了好这人,等日后陈总见了,必定是要赞一句天作之合的。”
下了飞机,江缇找到机会,凑到陈白玖身边说谢谢。
陈白玖睨了她一眼,大气的表示:“我一做人舅舅的,当然得等着你老公登门拜访,怎么能让别人来告诉我是谁。”
第33章 夜会(3)
因是提前回来的,江缇没有告诉覃焕来机场接人。
郭恩琦一早上了车,陈白玖问她需不需要送,她才刚开口说了“不顺”两字,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朝她挥了挥手:“明天补休,后天再上班。”
她搭车回家,天气渐暖,阳光肆意的洒在城市里各个角落。
洋楼前停了辆黑色的A8,江缇认得那车牌,余管家在屋外吩咐佣人事项,见她回来了,神情似有些意外,连忙散了佣人,走上前:“太太,您回来了。”
她点头,问:“老爷来了?”
余管家点头:“刚来一会儿,和先生在书房。”说罢就要帮江缇拿行李。
江缇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拿上去。”
余管家面露难色。
江缇问:“怎么了?”
余管家停了片刻,还是如实相告:“老爷好像不太高兴,先生也。”
江缇想了想,说:“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可覃鸿程和覃焕虽然算不得什么关系亲密的寻常父子,但面子上一贯和睦,眼下连余管家都防着,可见两人见面的气氛肯定是不好的。至于这不好的原因,除了那位翁小姐,她实在再想不出第二条来。
她放轻了脚步上楼,走到书房附近,果然听到覃鸿程和覃焕正在为什么事情争执。
“不过是一个女人,该割舍的时候决不能犹犹豫豫。哪怕她怀了咱们覃家的孩子,也不能因为她坏了事。”
“在您看来,有什么东西是在该割舍的时候可以犹豫的!是啊,不过是怀了孩子,哪能和明和的大业相提并论?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感情。”
“我知道你一直因为你妈妈的事情而恨我。可眼下明和正处在关键时刻,和连家共同开发的项目才刚刚启动,我们经不住任何的丑闻。我也不是不给翁小姐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