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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缇挺想提出反对意见的,但朦胧中见覃焕的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因为喝的有些多,所以紧了紧嘴巴,乖乖和莫海伦上了他的车。
第2章 时间海(2)
开车的是老杨,江缇一上车就先亮明身份。
“司机,先去陆家嘴。”
莫海伦十分不满意先送她回家,揪着我耳朵,小声说:“干吗不先送你?是不是对覃焕有不轨企图?”
江缇很想回一句,有不轨企图的好像是莫小姐你吧?但还是咽了回去,十分耐心的告诉莫海伦:“因为我住的比你远。”
莫海伦拨开江缇的脸,问起坐在前排的覃焕。
“覃总你住哪儿的?”
覃焕声音平缓:“我不住陆家嘴。”
莫海伦碰了个软钉子,安安静静靠在真皮座椅上。
其实这座椅真的挺舒服的,当初和覃焕一起去选车,江缇就觉得这车外形虽然她不怎么中意,但坐在里边的感觉却是一等一的好,于是攒着覃焕买下。可快半年了,她坐过的次数用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出来,主要因为覃焕不常在上海,她一个人也不习惯坐着这么好的车出去招摇。
有次覃焕问她,当初既然觉得好,为什么不用,她答不上来,只好说还是习惯自己开车。
她可没想过覃焕会大方到把花了大把银子买来的车送给她开,也希望他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只觉得自己开着那辆半旧不新的雅阁挺舒服的,就算不小心被人蹭了,也不至于太心疼。
覃焕不喜欢香水的味道,也从来不在车里抽烟,所以这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浓烈的酒味,熏得人只觉得头晕。
江缇开了一点窗,并不太大,过往的风正好掠过她的头顶,额前的刘海被轻轻吹开,有种说不上来的舒爽。
车里的空气果然好了很多。
莫海伦的酒劲这时才上头,江缇反而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到了小区,都没让覃焕帮忙,自己就把莫海伦扶回了她家,还给她盖好了被子,倒了杯清水放在床头,怕她夜里醒来会渴。
她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莫海伦嘴里不再喃喃念道着杂七杂八的事情,才放心离开。
覃焕仍旧是坐在车里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一直未有言语,不过江缇想,他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不吭声也合情理。
她半眯着眼,继续欣赏大千世界的美景,最后车子拐进小道,她才惊觉已经到家了。
是有些年头的老洋房,也不知道覃焕是从哪里得来的,她从北京来,就一直住在这里。地方倒是僻静,房间也多,最好的是有个很大的花园,满室的花都开得极好,虽然大多她都叫不上名字。
佣人们都已经休息了,余管家亲身开的门,大概是见到江缇和覃焕一道回来,稍稍有些惊讶。
覃焕也没伸手扶微醉的江缇,只吩咐余管家。“泡杯蜂蜜水给太太。”然后独自上楼去。
江缇并不跟着上楼,干脆坐在偏厅的藤椅上。月光正好沿着乳白色的小圆柱照进房间,洒了一地的清辉。
余管家端了蜂蜜水给她,她喝了大半,然后告诉他:“你先休息去吧,我自己坐会儿。”
余管家说:“太太,深秋了,夜里凉,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江缇摆了摆手:“我就坐一会儿,你不用管我,快去休息吧。”
结果江缇说的这坐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一觉躺到了第二天早上。身上还盖了厚厚的毛毯,落地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难怪不觉得冷。大概是余管家不放心,又折回来给她添置了这些。
可脖子歪了几个小时,免不了有些酸疼。她起身活动四肢,正好看见覃焕从花园里出来。
她礼貌的朝他笑了笑,他大概还没睡好,连笑脸都没给她回,只说:“我要去趟深圳。”
她说好,又觉得他大概是没什么话好对她说的,才来了这么一句,至少相互之间不会显得太尴尬。
等覃焕离开,江缇又回房补了一觉,到中午才起床。
张妈熬了白粥,又配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她胃口大增,正吃着的时候,莫海伦给她打电话,问她昨天晚上和覃焕有没有什么后续报道。
她心情还不错,便说:“我和他回家了。”
莫海伦哪里肯相信她,说:“你?怎么可能?”
她笑问:“怎么不可能?”
莫海伦说:“你一偏好文艺小青年的女人,能看上被钱埋起来的男人?”
她嗤嗤笑了一阵,说:“那你还问有没有后续报道?”
莫海伦说:“我这不是猜着没准覃焕会看上你嘛。”
她又笑了笑,不再答话。
莫海伦说:“我们去逛街吧,荷包它想瘦身。”
她放了筷子,说:“我一会儿要回北京,明天有个同学结婚。”
要结婚的是文景夏,虽然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但也是一个星期前就给她下了指示的,不管有什么事,都得赶回去参加婚礼。
她以前满嘴刻薄言辞,凡事都要争个第一,身边除了文景夏再没有第二个算得上朋友的朋友。和沈留苏分手那会儿,文景夏正巧也遭人劈腿,两个年纪不大不小的女青年在夜总会招了十个俊俏的男青年陪酒,就光是陪酒,连小手也没让他们摸一下。后来她觉得这么着请人白喝酒不划算,又把他们都赶了出去。两人各自抱着三四个酒瓶子,就在包房里喝喝停停,哭哭笑笑了一夜。最后还约定,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可才转眼不过一个月,她就破约了,把自己的名字和覃焕的名字写到了一起。
文景夏为这事生了她好几天的气,说她不讲义气,还敢往火坑里跳。
她那时正在开车,外边下着大雨,长安街堵得水泄不通,眼里的霓虹全被笼罩上一层重影。她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来把我找回去。”
其实明知道那个人不会来,可仍旧抱着期望,不是不可笑,也不是不可悲,只是爱到了那个份上,如果不来点决绝的,大概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承认,他是真的离去了。
前几天被莫海伦拉着去看电影,讲的是个女孩失恋后的故事。她越看越觉得熟悉,直到演到参加婚礼那段才恍然间明白,这不就是自己么?唯一不同的是,没有男主角,只有覃焕。
走出电影院,莫海伦嚷嚷着说,看完这戏,让人想好好失恋一场。
她不敢苟同,只觉得哪怕时间的力量再神奇,也有难以抚平的伤口。
第3章 时间海(3)
北京远比上海要冷,风又干裂,吹在脸上,硬生生的疼。
来接江缇的是连其白的秘书徐明奇。
她没想着惊动家里,可文景夏结婚这么大的事,连其白也没有不知道的理由,她才从家里预备去机场,他就打了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到北京。
她原本订了酒店,但转而想起他得了儿子有半年了,自己还没去见过,便改口说晚上回家吃饭。
见面礼自然是少不了的,她之前没预备,只能到就近的商场去买。
她想不到连家的宝贝会缺少什么,干脆去买金器,戴不戴在身上是一回事,但好歹能保值。
最后挑了套金锁,分别刻着长命、富贵、聪慧,这意头一听就好。
回到连家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已经没了羽翼,光秃秃的,显得尤为的冷清。
她从前就不常来这,去了上海之后,也只有去年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只觉得四周都是陌生的味道。
大概是因为知道她要回来,亦或者原本就是家庭聚会的日子,家里除了常住的连老爷子之外,大伯连中觉和大伯母傅宁静,还有连其白、江珂夫妻和她未曾谋面的小侄子也都在。
江缇多少有些不大适应,通边问了好,才借着要去看小侄子的理由前往卧室透口气。
小家伙正在睡觉,江缇没好把他弄醒,和江珂说了会儿话,连其白就上来说开饭了。
连老爷子是武将出生,席间不太言语,连中觉虽是做房地产生意,但秉承了父亲的性格,也不大说话。连其白比较活跃,时不时挑起一些轻松的话题,傅宁静和江珂也都询问江缇的近况,江缇都一一回答,并不见有多亲密。
吃过饭,江珂提议打牌,江缇说自己还要去文景夏那边看看。
大家也没好再挽留,连其白驾车和江珂一道送江缇去文家。
文景夏早就在等江缇,见她来了,迫不及待拉着她入自己的闺房。
江缇低落的情绪在看到文景夏房里花花绿绿的装饰之后,化成了扑哧一笑:“这才多久没见?你的品位一下子掉了这么多阶层?幸好婚纱是你嫂子给你选的,不然我真怀疑你明天是不是会穿块抹布登场。”
文景夏毫不顾忌形象的吼她:“江缇,你不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