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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不放心地跑了过去,我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果真是,哭的还不止一个,一个瘦脸窄肩的女人抱着一个矮豆丁半岁的小男孩正在不断地指责豆丁,边上还有个家长怀里护着个怯怯的小女孩。
豆丁也在哭,似乎被一群人欺负了似的,Yoyo却躲得老远。
见此情景,我心里已很是不忍,只是身为一个男人,倔强地不便表示出来。而小眉却不同了,揪着紧紧的一颗心蹲到小豆丁的面前,问他怎么回事?
小豆丁不语,只是一个劲地哭。倒是窄肩女人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话语一刻没有停歇,“还怎么回事呢?!你家儿子玩滑梯不让那个小女孩过去,结果我儿子上来帮忙,就被他给推攘到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小孩的?!”
对她的言语,小眉不予理会,旁若无人地继续询问豆丁。
“是这样吗?”
豆丁哭啾得语不成句,断断续续地说到。
“是……我要从……滑……滑梯下……面,过……过去,她不让。”
“是她不让豆丁从滑梯下过去,还推了豆丁哥哥一把,豆丁就还了她一把,结果她没站稳,跌坐到地上,就哭了。后来,她又去喊她哥哥。”Yoyo指着窄肩女人怀里的那个小男孩,接着补述完全。
“她哥哥过来找豆丁麻烦,可还是打不过豆丁,所以他去喊了他妈妈过来。”
真是难为小Yoyo了,这么复杂的情况居然表述得这么条理清晰,不得不佩服现在孩子的智商。没想到小家伙们离开我们才一会,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以后小朋友在一起玩,不要推来打去,要团结友爱。”小眉细声叮嘱怀里还在呜咽的小豆丁。
“这样就完事啦?你们家孩子把我们的打哭了,至少要道歉。”窄肩女人吊着眉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依旧不依不饶。
“谁先动手的,谁都没有看到,小孩子之间打起来也是正常的事,我们为什么要向你们道歉呢?这应该是互相的,各自都有错。”小眉依旧蹲在地上背过脸看都不看她。
“你这叫什么话?现在是我们孩子被打哭了,当然应该是你道歉。”窄脸的女人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异常愤怒地冲着小眉的背影咆哮。
“你怎么听不明白呢?难道你们孩子说的就一定是真理,我们这边两个说的就不是事实?”小眉安抚好豆丁的情绪,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放屁!你给不给道歉?!”窄脸女人见小眉气势上毫不认输地跟她理论,似乎没料到小眉会驳了她的意,突然眼神凶悍起来,像只愤怒地狮子般扑了过去。
很快她的利爪就在小眉的脸侧及额头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血痕,因为周边还有她的亲戚拉偏架,至使几个回合下来,小眉很吃亏。
小眉虽也跟她扭打着,一方面被那群人缚住了手脚,一方便估计是挂念着身后的小豆丁受伤害,她只一个劲消极地防御着。
表姐见那几个女人同时在围殴小眉,气不过冲上去,被一个肥硕老妇女的胳膊一把推出去老远,跌坐在地上,连眼镜都找不着了。
我好不容易挤进了她们的闹事区,结果那窄脸女人见我和小眉是一家的,上来就对着我脑袋一阵猛扇。这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我彻底愤怒了,刚上前攘了那女人一把,那女人就冲人群里尖着嗓子喊。
“看,男人打女人喽!”
“你还是不是男人?”窄脸女人又在我耳边低声威胁了一句。
可怜我凭空为小眉急出了一身冷汗,却全然使不上力气。最后,终于有几个男人看不过眼,上前劝架,那只疯狂的猫科动物才减弱了她的嚣张。
我有些担心就着小眉的这个脾气,这时候,我们再不撤退,那个泼妇若再纠结一帮活闹鬼似的男人,今天恐怕不只是我们,连小豆丁都难全身而退。权衡利弊大局为重,乘小眉望着她从那泼妇的头上拔下的几缕发丝发呆的空隙,我厉声向她断喝到。
“你给我住手,带豆丁出去。”
苏小眉用布满血丝的瞳孔直视了我几秒钟,异常鄙视与羞愤地转身离开。Data和Yoyo紧跟其后出了门,我收拾好遗失一地的尊严,快步追了出去。
在路灯下找到一脸沮丧疲惫的苏小眉的时候,她已经和表姐分了手。
我试着察看她的伤口,她却厌恶地把脸躲开了。
“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她低声诅咒着我作为一个男人无能。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动手的,那女人就说男人打女人,我不是个男人……。”
“打女人?打女人又怎么样?你不会跟她说,我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才不是男人呢!”
“对了,我忘了,你的确没有义务再保护我,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女人。”小眉讥诮着将脸隐到暗处,我此刻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是怕你们……。”
“够了,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小眉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看着她牵着豆丁渐行渐远,我知道我又一次在感情上失去了她。
生活总是这样,如果你不够努力,所有属于你的任何东西都是表象。
4。第一章第二章 第二节 偶遇
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第二个月,我才逐渐认清了自己面临的现状。
现状就是,我对从政果真没有太多天分。每每送材料上楼,电梯里碰到局长的,我张口喊人家处长;偶遇处长呢,我往往脱口而出就成了科长;当真科长出现,估计就差直呼其名了。多半冲着我一脸恭恭敬敬的态度,领导们又不好当面发作。
可心里抹不值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这姑娘莫不是傻了吧?!几百年难得出产一回的产品,怎么就给碰上了?
其实细想开来,政府部门工作思想精髓不是一直倡导的是深入基层及和群众打成一片的么?想必我是听进去了,并且,于无形中将其言传身教地运用到平时的生活中。
话说,我这雷人的想法究竟打击到了多少头头脑脑的自尊心与自负感?还真是一难解的未知数呢!
周三,负责某某业务的小姚病假没来,她那一条口每天受理有待审批的材料通常是下午四五点报送到楼上的业务处室,无奈下我只有送完主打项目的材料后,再帮忙绕到她那与之对口的领导面前一趟,谁叫这丫头和我分在一组呢?!(6人分为两小组,分管不同的业务,每个人都负责本组内一个主打业务项目)
进门前我稍许有些忐忑,毕竟是一个不熟悉的业务部门,面对紧闭无声的深褐色实木大门,我将散落耳际的长发捋齐到耳后,才“笃笃”地轻扣了两声房门。
长久的静默之后,门后响起一句懒散的男声。
“请进。”
再耳熟不过的声音,听得头皮一阵一阵地紧似发麻,这声音怕是梦里破碎再破碎,我都能清楚得辨识出来。我开始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开,倒是身后的一个挺着肚腩的中年男人一把推开了我面前的房门。
“你来送材料的吧?怎么不进去?”
我眼神复杂地望向面前这位大叔,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好拿是吧?”他几乎自言自语地便捋过我手上一半的材料,低头看了看,又指点我说,这个你应该拿给那张办公桌上的许工批阅。
许工?许工?许工?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只怪当初与之交好时没有细问,只知道他在河西某个政府部门,具体做什么的我没问过,他也一个字没有提起。
盯着脚尖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真希望眼下可以找到足以容身的地缝。我的头垂在胸前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大叔怕我没听清地又一次好心提醒。
我才长高了半公分,像只游魂似的漂移过去。绕过挡在他面前的电脑显示屏,该死,我的一脸窘相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有一丝讶异不经意地滑过,只慌乱了最多两秒,便稍纵即逝地换上了一副世俗的深沉面孔,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一抹浅笑。
“小姚呢?今天怎么没来?”许工波澜不惊地抛出第一个问题。
“哦,她病了。”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局促地回答。
“好吧,材料你先放下,我看完了再说。”语气完全陌生,毫无瓜葛的一个人。
说完,许工继续将眼光转向显示屏,似乎我已完全成了他面前的空气。我愣愣地呆立在他的办公桌旁,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去发觉他与许飞的不同。
难道许工≠许飞?只是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但怎么可能,我会如此熟悉这声音,这表情,这脸上每一处柔和的线条?如果不是我疯了,便是这世界疯了。
居然能浑然天成地复制出两个如此相像的男人!
“你还有事么?”许飞抬眼见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