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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陆续的眼神终于有些闪躲了,我眯了眯眼轻问:“你做了什么防备措施?”心念划转间顿然领悟,惊疑而问:“是不是就没疯子什么事,根本是你在我身上按了追踪器?”
我怎么就把他这些特殊的技能给忘了,上回在黑竹沟内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将追踪器给藏进了拉链之内呢。陆续避闪着我的视线,目光游离在别处,气势比刚才小了很多:“也不是什么追踪器,就是在你头发里按了个类似窃听器的小东西,短距离之内能够即时监听到你那边动静。”
心里暗暗吃惊,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放我身上有多久了?”
“没,没多久,就是刚才离开你时放的。”
这话说得就是更没底气了,要是信了他,我就成傻帽了。谈不上生气,就是有些恼外加郁闷,与第一次相比有很大区别,那次他是对我心存怀疑暗使手段,而这回是担心我怕我有事。
这男人怎么心思能那么深的呢?我都怀疑他在下窟窿前就给按上了,那么之前分开到我沿路追踪,然后下水去找他,其实他都一早发现了。
之前说了别烂在肚里,我揪着机会一股脑地把刚才推断的全问了出来,他开始还装傻,左右四看。被我拽住胳膊后,才嘿嘿笑了声说:“也没那么早啦,就是在下了窟窿后,遇到夹层内水汽折射现象,后又再度走散时,我才起了那念。由于追踪器所需设备比较复杂,下到古洞底层也怕接收不好,所以给按了这种监听装置,它只能在短程之内起到效果,路线拉长就监听不到了。后面被疯子那气药给迷昏醒来见不到你,本还很焦急,但过了几分钟就听到你动静了,知道你定在附近,也就不担心了。”
不对啊这事,既然他被梁哥等人抓住,能不对他搜身,包括他的背包,估计也都被兜底翻过了吧。监听自然肯定得有接收器,他的接收器放在哪呢?刚才坦诚相见时,似乎也没看到他有任何类似手机那种的接收盒子。
却见他笑了笑,探手在耳后抠下什么,摊开在掌心,发现有两个小的圆片,就小指甲盖那么大。他说:“这是磁感应器,无需任何设备,依靠磁力来传输信号。其实说它是监听器有些不对,就是引用磁共振原理,达到短程距离内两个金属的共鸣。”
我把那两个磁圆片拿在掌心捏了捏,抬起眼认真地看着他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166。遗漏的金属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这问题存我心里已经很久了,从最开始被他偷藏追踪器时,就曾臆测过他职业,与梁哥一样是警察?辅警?但都被他否决了。当时他的回答还清楚记得,说等出了黑竹沟就告诉我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那许多事,也就没了机会讲了。再遇后,并不会特意想到这层上去,从而就忽略了,直到这时,一些属于不该是正常范畴内的东西出现,这个问题才再一次被正式提上台面。
陆续并没立即回答我,似在深思,令我有些奇怪,只不过是问他的职业需要如此迟疑吗?想到某处先开了口:“假若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不需要胡乱编纂一个出来诳我。”
他不高兴地飘来视线,“你想到哪去了?小九,能不这么敏感得像只刺猬么?满身都是刺,我这是习惯了也不觉得疼,要是没习惯,得被你扎得满身都是包。”
我撇撇嘴,不予置评,心说你那是皮厚,所以才会扎了不疼。但回念一想,发现自己居然还认同了他那刺猬的比喻,就生出了懊恼。
“我是在整理要怎么和你说,因为我做得事还挺杂的,没有所谓的笼统概念。换句话说,就是什么都干,什么都涉略一点,但不见得精通。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有追踪器和监听磁石这类装置,因为我涉略最深的就是电子科技。现在这个社会要立足,必须得看准商品价值,电子科技已经是时代趋势,至于有这类装置的策划理念,也是受了梁哥的影响。你也知道他所属哪个部门,那里对电子科技类产品是个庞大的需求市场,所以我也就主专这方面了。”
听他讲了这么多,脑中依旧没有概念,他到底是干啥的?只见他低笑了声,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道:“小九,你这一脸迷盹样真是可爱。我干啥不重要,反正不是干的违法事,至多也就是滚一些擦边球,而且还有别的副业,都是正正经经的活,所以你就放心吧,养你这么大的还是能养得起的,至多养不起了包装一下卖到山里头给人当媳妇,基本温饱能确保。”
说着说着后面胡话就出来了,我也懒得去管他那些事,甩开他手就往前走。很快他就追上来,继续来拉我,“怎么?生气了?你傻呢,我能把你真卖了不?就是变卖家当也不可能卖你啊,听过一句话没?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我就是那山里头的大王,自然是给我当媳妇来着。”
我拿眼角横他,突然想到什么,顿住步子去看他耳后。刚才那两个小磁片装置还在我手里捏着呢,记得他是从耳朵后面抠下来的,到底是怎么藏的?
凑近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倒是陆续在那奇怪地问:“小九你干嘛?”
“我看看这监听装置是怎么按在你耳朵后面的,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真这么隐蔽到隐形的程度?”都有冲动去摸一摸他耳朵后面,是否还藏了别的玄机。脑中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好像孙悟空把金箍棒变小了也是藏在耳朵里的,陆续他还真把自己当美猴王了?
啪的一下,手背微疼,回过神才发现心里那么想着,还真的伸手去摸了。但是被陆续给拍了下来,他一脸没好气地道:“别瞎摸摸,男人耳朵摸了会有事懂不?”
“能有什么事?”我紧赶了一句上去,却见他笑得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男人的耳根是敏感点,小九,你是想再来一回么?”我抬手就把他脸给推开了去,发觉自己耳根处开始发烫了,别扭地转移话题:“我就是想看看你把这磁片藏哪的。”
陆续用力拽了我一下,把我拉到了另一侧,“你个猪,刚才我是从左耳拿下来的,你去看什么右耳?”“。。。。。。”我顿时无语了,是左边耳朵吗?见他侧过了头,把耳后露了出来,我拿手电筒照了照,微微一惊,发现有一处粘了块皮在那,与肤色相一致,不会是。。。。。。
像是知道我想法似的,陆续给了解释:“那是人造皮,粘在皮上跟真的一样。放心吧,我没那么傻,就为了这么个东西真掀开自己皮层按里头,那得疼死的。”
暗松了口气,移转视线到他脸上,英俊的轮廓里,再看不到之前的怒意飞扬,又恢复他那平时一贯的吊儿郎当外加坏坏的神态。也算是见过他多面了,但总觉得还是不够了解他,尤其他发起横来,真心让我感觉到惧意。因为我也想横,却横不过他,很是懊悔当初去学拳脚功夫时,没跟那师傅专心学,以至于现在老是落他下风。
“到了。”耳旁一声低语提醒,我回过神,刚才一路被他牵着走,此时停下才发现到了地图上所标注的终点。眼前颇像一副山水画,只是山就是几块大石垒成,而水则是从石缝间引流而出的沟渠。但似乎石缝之内大有乾坤,水声哗哗的流。
突然想到金属片里提及的一件事,那韩建成藏宝之后离开,陆父随后把宝物转移了阵地,前后有个时间差,但是韩建成却在陆父之后回到集合点,声称遇上了白龙落水了。那该是这空间内有水源,沿路过来就眼前这处看到了水,难不成他落得是这小水沟?那显得太假了一点吧。
或许真就是韩建成在撒谎了,而且陆父藏宝在此,顺路回去也没与韩建成遇上。也或者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陆父的行踪其实是被韩建成发现了,他转移宝物于此后离开,然后韩建成从暗处出来,这就解释了他为何会比陆父晚回了。
如此推想后,觉得事情越发扑溯迷离了,就像一部宫廷剧,表面祥和,内底里各藏心机。
转身欲与陆续讨论,发觉他蹲在石前不知在想什么。我走上前问:“可有找到?”他摇了摇头,“刚才我就过来粗略查探过了,依照图上标注,应该就是这块石头底下,但并未有任何东西隐藏其内。”我低身探看石头底部,果然见那处有个坑洞,确实是个藏物的好地方,猜测地问:“会不会被韩建成先一步拿走了?”
“有可能,两处藏宝地并不远,韩建成应该也能推算出老头子不可能把东西搬离得太远。他在这古洞摸找了半年多,再大的范围都有可能被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