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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骤然眯眼,冷盯着那张俊脸看了数十秒,“本能反应是吧。”一甩手将他那件蓝色羽绒外套给兜头砸了过去,然后转身而走。经过搁置背包的地时,脚勾了下,把包给拎起甩在了肩膀上。
身后陆续是在我走出十几米远时才反应过来的,他冲上来拉住我胳膊,“小九,你别生气啊,是我说错话了。”我讽笑了下,看也没看他,“你没说错话,而是讲了实话。救她韩冬灵是你的本能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当时我就是脑子一发热。。。。。。”
“陆续,”我高声喝住他,逼视着那双黑眸,“你根本就舍不下她,一见她落水就出于本能地去救了,而数分钟之前你刚对我说过:以后只喜欢你。你真的有言行一致吗?”他努力分辨:“我没有舍不下她,我对她就是。。。。。。”他似乎在找着措辞,看得我都不由想大声讽笑,“就是什么?”
“责任。”陆续的神色显得很认真,“小九,假如今天我在得知她被洞螈拖进水中而冷眼旁观,这样的我,你会喜欢吗?不去讲那些背后因由,我对她都有亏欠与责任,即使。。。。。。即使上代人有恩怨,我也不想牵扯到下一代来。”最后这句,他是以只有我与他能听到的音量在说的。
我选择沉默,有些话不想说出来。确实如他所言,假若他看着韩冬灵被拖进水里见死不救,我会觉得他太过冷漠。但是他不知道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点,而是他在当下的不犹豫,以及上岸后所言的本能反应。我是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就我而言,若出于本能,那一定是对至亲的人。
脑中晃过的身影,除了聿哥外,或许会对他陆续如此做。
这头沉默僵窒着,另外一边于秋远却在扯着嗓子喊:“陆续,你快过来看看啊,冬冬气息很弱。”我蹙了蹙眉,身前的人吼出了我想说的话:“她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你做她老公的不想办法,一直叫我是哪门子事?于秋远,你再喊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成功让于秋远闭嘴了,我是正对那边的,侧开视角能看到那处于秋远焦急的脸,以及韩冬灵聊无生气的样子,脸色是否雪白因为太过昏暗也看不清。我问:“你不去看看吗?”
“不看。”他快速回我。失笑着摇头,意味深长地道:“这时要撇开关系不嫌太晚吗?她好像真的要不行了哦。”他仍没动,也不回转身去,倒是我不忍直视于秋远那手足无措又呆笨状,好心扬声提醒:“他们下去了有五分多钟,你老婆喝了一肚子的水,觉得那水是仙水呢你就留着,若不是还不赶紧清除,是准备给你老婆做洗胃桑拿呢?”
于秋远愣愣地看着我:“你是在与我说吗?”
我有翻白眼的冲动,“这里除了你是她老公外,还有别人吗?”他的目光不晓得怎么往陆续的背影上飘,在接触到我杀人目光后立即缩了回去,但挠头半天又看向我:“要怎么帮冬冬清掉肚子里的水?”本是背对着那方的陆续终是忍不住了,他回转头怒喝:“你是书读多了成脑瘫了?把人翻过来用你的膝盖顶着肚子抠水都不会?”
于秋远立即照做,但他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又不敢放手来,折腾半天,我估计那韩冬灵要是醒着的话,杀了他的心都有。把人倒挂在那,水却没抠出多少来。
侧看陆续,视线刚划过他就对视了过来,直直的,“你别看我,我怕你这眼神。其实我跟你说,刚才我虽然脑子有些发热,但还没完全热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想到把外套脱了,背包甩岸上对吧。”
我似笑非笑地问:“你意思是刚才还不够勇猛,该是奋不顾身啥也没顾虑地就冲下水?”
陆续的表情顿如塞了个鸡蛋到嘴里,往下吞的途中,卡在了喉咙处。
☆、141。纠葛再起
虽然于秋远做事墨迹,但到底也还是把韩冬灵给弄醒了。经过两番折腾,我看她气色是真动不了了,就软软地靠在她男人怀里,眼睛倒也不指望着这头了,而是垂着眸,谁也没看。
其实理智回归,陆续不来惹我,可估摸现下形势,是不宜与韩冬灵撕破脸的。她身上有可挖掘的东西,比如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其余人去了哪里?比如关于她父亲韩建成的讯息。
这些,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没有再坚持离开,飘到陆续见我神色有缓和也暗暗嘘了口气,突然凑过到耳边说:“我去那边暗处换身衣服啊。”闻言把他上下瞄了瞄,水倒是没滴了,就是全都粘在身上,显出了身体轮廓曲线,不由笑道:“这样挺性感的啊,何必换呢?”
陆续就是蹬鼻子上脸,给了布能开染坊的人,看我是真消了气,他也就撒泼了,抵在耳畔闹着问:“真的性感?那回头要不要脱了给你看看我肌肉?要不就现在吧,你帮我换如何?”
我给的回应是直接捏住他腰那的肉,然后顺时针一百八十度,听到他冷抽气时才问:“还要不要我帮你换来着?”他诚实地摇头,眼睛扑闪的,“不用了。”等我松开后,他却又加了句:“小九,你有当母老虎的潜质,之前咬那杀无赦三字,真叫一个霸气!”
说完一溜烟地就跑开了,我数着秒数到三时,他又跑了回来,嘻嘻笑着指我手上提的背包:“衣服在这呢,看我这记性。”伸手勾过包带,然后又跑开到旁捡起他那外套,隐进了黑暗中。
回头时见于秋远正巴望着我,他提出要求:“能帮冬冬也找身衣服吗?她这样会着凉啊。”
我还没说什么,那本垂着眸不语的人就先开口了,坚定的三个字:“我不要。”于秋远劝道:“冬冬,你别犟,这湿衣服在身上能给你捂出病来。”韩冬灵猛然抬头,对着他怒喊:“我说我不要,你听不懂吗?”于秋远被吓住了,估计是从没见过她这样一面。
这时身旁传来脚步声,是陆续换了衣服回来。刚才那么响的怒吼,不用问他也听到了,面色倒未见有异常。印象中并未见他有放多少衣服进背包里,有意朝他蓝色外套的领口里飘了眼,只见里面就穿了件单薄的黑色t恤,亏得这处有个大温泉,温度没那么低了。
“小九,矜持一些,哪有像你这样直勾勾往人家衣领里看的。”陆续凑过来咬耳朵,我给了他一肘,成功让他讪讪地闭嘴。
其实话说回来,窟窿之外的车上,是有齐全的换洗衣物的。而在决定下窟窿时,都是以最实用的为主来收拾行囊,反正我是没想过把衣物带下来,至于陆续什么时候放了内衫在里面也没注意。这种情况下,自然一切从简了,难道还当这处是旅馆,泡个温泉洗个桑拿替换衣物呢?
所以刚才那对夫妻的争执纯粹是多余的,我上哪去找衣服给她换呢。
只不过于秋远那小眼神又在看我了,被韩冬灵骂了后他不敢再开口,就巴巴地看着这处。只听身旁陆续低淬了声,恶狠狠地道:“看什么看?没有衣服换不会找个暗处,把身上的水拧一下啊,你当老子是娘们,出门外带几套换洗衣服的?别看她,她也没带。”
这番话说得可是掷地有声,把我听得都对他刮目相看了。伸手去摸了摸他裤管,果然还是湿的,就是水份被拧干了。难怪他里面那件黑色t恤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就是那天早上起来时穿的,看来他去暗处就是将里头的羊毛衫与秋裤给除去,然后把剩余的衣物拧干了水,又穿了回去。解了我的疑惑,刚就觉得奇怪像他这种粗枝大叶的男人,也没个什么洁癖的,居然还讲究着多带一套衣服下来。
那边于秋远被陆续一通吼之后,视线再不敢往这飘,倒是韩冬灵幽怨地看了眼。但陆续没接她的视线,而是不知从哪拿了几块黑乎乎的东西,在那用打火机点着,居然还真给他点着了,进而引燃别的,没一会就聚成了一堆火。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他摇了下头,“不知道,刚才在那边换衣服时发现的,闻着有硫磺的味道,摸起来又很干燥,猜想是可以燃烧的。正好用来烘一下。”
他讲话的声音并不低,知道是有意说给那边两人听,只隔了半分钟就见于秋远在韩冬灵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就起身走进了暗处。过了片刻,他也回来了,手上捧了一堆的黑色固体,依样画葫芦地点燃起来。总算眼前这衣服的事解决了,也省得一直烦心。
算算时间,从下窟窿起到现在,估计有一天多了,由于这里没有白天只有黑暗,也就没了昼夜之分。火堆一烤暖融融的,再吃了些干粮,人就开始觉得发困了。
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