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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那我进去等他回来。”她的手都已经碰到了书房的门,却突然想起他说过的没有她的允许,不准她进书房的。
她在进还是不进的问题上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垂下了手。“我不是怕你,是让着你。”
有时候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还真是会感觉到憋屈的很。
可她的问题都已经问了,没有个答案心里也实在是不舒服的很,不让进书房,她便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小姐,回屋去吧!奴婢刚才和陈叔说过了,将军一回来,他就派人来通知咱们。”
“不要,我就在这儿等他。你回去休息吧!我喝了点酒,现在正精神呢!他一会儿不就回来了。去吧去吧!”悠心嫌她吵的直挥手轰着她。
红枣拗不过她,又怕在她身边她就会一直轰自己,只好退去了院子外头,也找了个地儿坐下来陪她一起等。
悠心真没想到,这么一等就是一晚上。
她起先也只是想等一会儿,问了他问题之后就罢了。却没想到等了一个时辰,他没回来,她想自己都等了这么久了,就再等一会儿。
就这样,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竟就是一个晚上。
她着实的有点莫名其妙。她就在书房外头睡了一晚上,陈叔一早的看见院子外睡了一个红枣已经是大吃了一惊,再进去看见悠心在里头也是刚睡醒的样子,忙问:“夫人,您怎么在这儿?怎么不进”
“将军回来了吗?”悠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着快要僵硬掉的脖子问。
“没,没呢!”
“至于吓成这样吗?不喜欢我不问就是了。害本姑娘白白的在外头窝了一晚上。”悠心抱怨了几句,便晃晃悠悠的往她院子去了,顺手还把没睡醒的红枣给拉了起来。
她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在这外头陪着她的。
“奴婢去铺床,小姐你在睡一会儿吧!”红枣自己的眼都还没睁开,就已经熟练的去床榻前铺被子。
悠心用冷水洗了把脸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你回屋再睡会吧!我今天不在家,也用不着你伺候。”
“是。”红枣也懒得问她出去干什么了,揉了揉眼便走了。
悠心换了衣服,跟陈叔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陈叔早就习惯了她穿着小厮的衣服,粘着假胡子的往外跑。
为了防止上次的事再发生,他还特意让人画了一张悠心乔装之后的画像让府里所有的人都认了一遍。
现在整个将军府的事都已经见怪不怪,有个成日不着家的当家主母,又不喜欢刁难人,他们倒还开心一些。
悠心是去国色天香坊带着公孙蛊去找秦爷的,她能想的出的,又能保证老头子安全的人,除了秦爷她也想不到别人。
秦爷好说话的时候也挺好说话的,只要给他足够的酬劳,他什么事都敢做的。某种意义上,他和悠心是同一路的人。
保护公孙蛊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的事罢了。
☆、是草包又如何6
可是当她进了国色天香坊,一脚刚踏进属于她的院子门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鲤鱼池边。
她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真他,大爷的刺眼。
好他个孟子飞,她在家巴巴的等了他一晚上,原来他躲在了这儿。
她真想上前去问个究竟,可是脚还没动,就看见竹青微笑的端着茶水向他走了过去。
她好像突然明白点了什么。
原来不是他的脸皮薄,也不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了不该去问的话。
他恼羞成怒,并不是因为害羞。
而是在他心里,早有了一个‘心爱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她罢了。所以他不肯回答她,连家都不肯去回了。
花蕊在她的房里坐着,看她进来了笑着道:“看来这醋的味道不怎么样?瞧咱们四爷的脸臭的。吃味了?”
“本姑娘没那闲工夫。为他?我脑子坏掉了才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悠心说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心虚,她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少跟我转移话题?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你这不是都看见了吗?你家的相公,找了你的姑娘。呵呵,我怎么说起来就觉得这么好笑呢?”花蕊非常的幸灾乐祸,好像在这儿等她就是为了说这番话似的。
“我这儿好像只是歌舞坊,为何会有男人在这儿留宿?你想坏了规矩吗?”悠心黑着脸问。
“一向都是如此的啊!翠娘以前就不管,只要是姑娘自个儿的愿意,留宿就留宿呗!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谁管那么多。还有银子赚呢!”花蕊斜靠在软塌上,修长的腿上缠着白色的丝带,一个劲的在悠心面前晃悠着。
“银子?”悠心猛的看着她。
“对啊!”花蕊直起了身子,一手撑着下巴冲她抛了个媚眼,“竹青的娘又犯病了。她需要银子,多多的银子。所以,昨个儿你走后,她突然来找我,说晚上要上台。你也知道,我们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栽培她,管吃管住的,总不能一直的这么白养着。那她自己想通了,我没理由不答应啊!不过这丫头倒是有点想法,国色天香坊还是头一遭有姑娘自个儿的在台上要求卖初,夜。”她的眼神变了变,“你家相公,可是出了大价钱的。这是银子,你好好点点。不过这过了我的手,可不能全进你的腰包。从你相公口袋里出来的,现在可是大家的了。”
悠心这是打从娘胎出来的第一次,手里握着一叠银票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感觉。
“告诉竹青,若她想这样赚银子,离开我这儿。我这儿没有主动卖身的姑娘。她想把这儿变成妓院,她还没这权利。”她的声音很冷很冷,她第一次知道打从心眼里的生气是这样的感觉。
花蕊回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昨个儿竹青来找她的时候,她就有所疑惑。等她上了台,说出了那番话之后,她便知道,她根本不是单纯的上台表演。
她知道,竹青是为了引某个人前来,却没想到,她要引来的却是孟子飞罢了。
☆、是草包又如何7
她可怜的悠心啊!
(文、)若是竹青真的有心和孟子飞有所牵连,怕是十个沈悠心也不会是她一个人的对手。
(人、)这丫头,早晚会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书、)找人去勾,引自己的相公,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会去做。除了这个缺心眼的沈悠心。
(屋、)现在怕是后悔都晚了。
还是她花蕊想的明白,世间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能依靠的永远都只能是自己。
“丫头,你相公走了。咱们也该走了吧?”悠心正气结难当时,公孙蛊推了门钻了个脑袋进来问。
“你怎么也知道?”悠心头也没回,顺手在桌上抓了个茶杯就向后扔了过去。
“我也不想知道啊!可孟将军在天星城谁不认识啊?不然你就戳瞎了我的眼,不然我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公孙蛊火上添油的道,“你昨晚真不该走的,你真要亲眼看看昨晚的盛世。就在大家为竹青这莫名的提议挠的正心痒拼命抬价的时候。孟将军策马而来,什么也没说,直接往花蕊姑娘的手上塞了一叠的银票。然后道,她是我的了。”他说的正起劲,看见悠心脸色不对,忙道:“丫头,你可别哭啊!男人嘛,难免会逢场作戏。他。。。”
“哭?我哭?”悠心哼了一声,“也只有我娘死的时候我才哭过,你见我哭过吗?”
“你,娘死的时候,你也只会哭。”公孙蛊不给面子的拆穿她。
“你找不痛快的是吧?”悠心举起拳头作势要揍他。
“没有,没有。我不是向您大掌柜的汇报情况的吗?做为一个客人的立场,我建议多找几个像竹青这样的姑娘。不过一年,你准能成为天星城首富。”
悠心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老脸上,打的他龇牙咧嘴的。“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快带我走吧!昨晚那么一闹,我心都痒了。唉,一大把年纪了,又不能上前凑热闹。你还是给我找个修身养心的地儿,让我好好的安度晚年吧!”
“我还会给你找个风水好的地儿,给你竖个碑。让你入土为安。”
说着,悠心站了起来,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拖出了屋。
秦爷看了看公孙蛊,又看了看悠心放在桌上的银票,笑着问:“小沈爷,你现在连这档子事都揽下了?赔着银子的找我,还真是尊师重道嘛!”
“秦爷,您别跟我绕弯子,我绕不过你。你就说,这事你帮是不帮吧?银子少不了你一个铜板,你只要保证这老不死的不横尸街头就行了。吃的住的,能怎么糟践他就怎么糟践他。我没意见。”
“唉,沈爷,我。。。”公孙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