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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其他几位,心想这小乡长哪根筋出了错?这打卡能限制到别人?受到限制的还不是你东方朔?
“当然,乡长、书记就不用打卡了,这打卡的重点也是在于限制那些不自觉的!”东方朔好像故意留给别人思考似的,每说一句就要停上一停。
敢情,这打卡没有他的事!他当然既是领导,又是属自觉一类的人。
“这卫生吗……赵乡长,你现在就通知全体干部员工,现在就进行大扫除,除了严书记和房乡长不用参加外,我和你全部参加,现在就开始!”
“东方乡长,外面太阳火毒毒的,又都十点多了,我看算了吧!早晚凉突击一下就可以了,再说,我们也有专门的清洁工……”房德新开口说话了。其实他是担心东方朔叫人打扫,到头来没人听他的,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就那一个清洁工,哪里能打扫过来呢!”东方朔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房德新在担心什么。
“站外面不干活都淌汗,我担心没人干啊……”
房德新的话没说完,东方朔便大声说道:“谁个要不打扫,他下午就不要在大院里上班嘞……赵乡长,你现在就通知,就说我说的,如果谁不想干就不要打扫……你再补充一句,谁个不听话,我揍谁!”
“好的!”赵士法毕恭毕敬的回答一句,然后,掏出手机,向属下各部门传达了东方大乡长的指示。不过,他并没有把东方朔的话传达全:不打扫下午就不上班他说了,至于说要揍人家的话就免了。
其实,东方朔搞清洁卫生是假,他是想告诉乡政府大院内的所有人:我东方朔今天打人是白打了!今后你们都小心点,你们不要和我过不去,要过不去的话,我揍你,揍过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因为我那“舅”可不是李刚那个级别的,他可是省辖市的市长。
第238章 指山说磨
你们都看到了:赵士法被我揍了,对我服服帖帖的,还和我一起打扫卫生。至于那和我作对的刘维兵,你们很快就会看到,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欢迎新的办公室主任的到来。刘维兵吗,还不是那小球插鸡毛——飞毛滚蛋?
嗯,东方朔啊,你也会搞阴谋吗,不错,能当干部!
东方朔对自己的阴谋处于自我陶醉之中……
阴谋?这个词突然引起这位大乡长的警觉:他卢二豹不会派人砸我家窗户吗?他不是在施展阴谋手段吗?我何不以阴谋对阴谋呢……
“东方乡长,我们走吧?”赵士法通知过了,但他怕稳不住场子,又见东方朔在那发呆,便催促道。
“嗯,叫办公室拿把大扫帚给我!”东方朔说着,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来。
到了楼下,东方朔见还没有几人出来,便对赵士法道:“你再告诉他们一遍,谁个要不出来打扫卫生的话,下午就不要来了,绝无戏言!”
赵士法是亲身经历了东方朔的拳脚,知道这家伙说话算话——像是亮剑中现实版的李云龙。跟这样的鸟人在一起共事,也许会有好处——热心替自己介绍对象什么的,也许就会遭殃——就像哥们刘维兵一样。
……
刘维兵此时站在海神大道一侧,梧桐大树的树荫之下。想起东方朔见到自己就打的这一句话,想起真的有点害怕。
他本来打算挤走东方朔,赵士法就有可能当乡长,自己就更上一层楼——混个副乡长什么的干干。
现在,是到了你死我活的紧要关头,心中十分压抑的刘维兵不想就此认输,自己虽然没啥能耐,但在朝阳乡也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他还不想到此认输。
不过,他确实被打的有点重。因为东方朔那腿打在他的身上,每一腿都要比打赵士法重得多,因为他是帮凶,理应受到更多的惩罚。
他打算作最后一搏!
他坐上出租车往开发区而去,他本是匿名举报,这时候是挺身而出了。正巧,开发区的仇成书记和周治主任都在,他重复了举报信中有关东方朔的种种劣迹。又将自己和赵士法副乡长被打事情说了一遍。
仇书记问其原因,刘维兵说赵乡长和陶家庄的副村长殷欣瑶正在谈工作上的事情,他嫌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了,扑上就打。
赵副乡长被打倒了,自己被打得鼻青眼肿好不容易跑了出来。
区里的两位领导感到问题很严重,因为在刘维兵的嘴里,这个东方朔是个十足的疯子——刘维兵的肿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提拔他当代理乡长,只是根据他在王家庄水坝救人的良好表现,以及他舅舅是马市长的传闻。
无论情况怎么样,两位领导都认为有去一趟朝阳乡的必要。于是,他们俩带上肿了脸的刘维兵一直向朝阳乡而来。
为了掌握实情,两位领导这一次来,不像以往,而是没有通知就直向朝阳乡行去。
……
东方朔拿起大扫帚清扫乡大院门前这一片,连个草帽也没有戴。其他卫生区由赵士法划片让他们包干。
开始轻出微汗的东方朔,对那些树下纳凉而不打扫的人,无论男女,统统给以怒吼!
这些人见赵乡长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打得如鬼迷一般,现在都对他百依百顺,何况自己这些更低一层的人呢?要被他揍了,还不是白揍。要是为这事再丢了饭碗,那可就麻烦了!
此一时间,除了严俊来书记和房德新副乡长之外,其他人可谓是枯木朽株齐努力,一起参加到大扫除运动中。
也许冥冥之中人的命运真有好坏之分,此时的东方朔已经是挥汗如雨,独自清扫门前那一大片,远处看,只见他飞快的扫帚起扫帚落,其精神面貌完全不似平常的九零后的年轻人。而就在这时,开发区的两位领导带着刘维兵驱车而至。
这两位领导下车之后,东方朔拿着大扫帚立在一边。
“……扫……你再扫……”仇成书记刚才看东方朔大扫帚起起落落的模样,像是舞龙一般,他看得非常享受——像那梁惠王看那庖丁解牛一般——可养生矣!于是,不由自主的道。
东方朔挥起大扫帚,快速的清扫起来。
周治主任走向前去拉了下仇成书记:“走吧!”见他极不情愿的样子,便道:“他是东方朔,你没认出来吧?”
仇成一听说是东方朔,心想:自己今天差点站错队了,因为这个东方朔是今天的重点批判对象。
两位领导这时才注意,不仅那东方朔在“表演”,而是乡机关的人都在大扫除。其他那些人虽然没有东方朔流汗那么夸张,但都不同程度的流了汗。
在两位领导的后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原朝阳乡办公室主任刘维兵。今天早上在“朝阳乡办公室主任”前面还不用加“原”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原”字就加上去了。别人都知道加了这个“原”字,而刘维兵本人却并不知道。
严俊来和房德新见区里领导来了,慌忙下来迎接……
“啊……死猫……蛆……”
殷欣瑶虽然不在乡政府里面工作,因为上午在乡里,见大家都动了手,她也不知坐哪里是好,便拿了把塑料扫帚,拿个小奋箕,在那旮旮旯旯的地方清扫,扫到东南角变电房的里侧,发现死猫身上生着蛆虫,吓得尖叫起来。
当刘维兵见到赵士法也在清扫卫生的时候,他也顿出一身汗。他的汗与别人的区别是,别人是劳动流出的热汗,而他流的却是惊出的冷汗。
这个背运的刘维兵,向两位区领导反应:赵士法被打倒了。可是,这个赵士法也抱着个大扫帚在清扫卫生,自己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因而,刘维兵的心情很是不好,脸色随着心情的不好而变得非常难看。就这样,他随着两位区领导,进了三楼的会议室。
此时的严俊来,虽然满脸堆笑的迎接领导,但也后悔没有参与到清扫卫生的火热场面中去。
“通知东方朔和赵士法来开个会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仇成听刘维兵说赵士法被东方朔打伤,可是,赵士法的脸既没有刘维兵那样的瘀青,更不像受伤的样子,他有一种被欺骗之感。
三楼会议室继续开会,其内容与先前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其联系是:同是有关东方朔打人之事,其区别是:刚才是内部处理,现在是上级干预。
仇成见东方朔那头发被汗水浸得像刚在水里洗过一般,对他的恶感顿时减了一半:“我说东方朔,你这大热天的这是干什么?要是有人中了暑,你怎么向人家交待?”
在座的谁都能听得出来,从仇成的口气来看,表面上是贬,实际上是褒。
东方朔心想:这个刘维兵到区里告状,肯定是把这水搅得浑了。自己何不再搅上一搅,让它更加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