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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约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那天你来接我,车坏在机场高速上,你下车去看,还打电话到处找人。我见你站在路灯下,人影被拉得很长,头发也被吹得很散,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那样的画面很好看,像是有光从你身上溢出来,不是路灯的光,是一种流光,很吸引人。”
她痴痴看了他一会儿,又笑了笑,夸他:“你哄人的本事可比那些只会直截了当赞人好看的厉害多了。”
他温柔的纠正她:“我一般不哄人,这会儿也不是哄你,是实话。”
他语气十分坚定,她反而从心里生出一种退缩来,只得避开他的眼神,尽量俏皮的说:“我好像饿了。”
孟洋打电话来叨扰周霓川的时候,她刚坐上高铁。
孟洋得知她要回家,立马嚷嚷起来:“果然是找了戴成磊当靠山了,连票也不用我给你解决了。”
周霓川哭笑不得,说:“那人家把票给我准备好了,我总不能浪费吧?”
孟洋一贯的开玩笑:“行行行,别在我面前晒别的男人有多少,也不怕我吃醋啊?”又想起什么来,着急着问,“你该不会是这次回家已经把他带上了吧?”
“怎么可能!我们都还没确定关系呢!”
孟洋“哦”了声,问她:“那你回乡下扫墓吗?”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专程回家还不去乡下扫墓,难道去看油菜花吗?”
“油菜花?”
周霓川笑着问:“没见过油菜花了吧?”
结果孟洋还真没吱声。
周霓川猛笑:“你真没见过油菜花啊?唉,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小孩真是可怜,那些油菜花开得成片成片,黄灿灿的,可漂亮了。要是宣传的好,我觉得都不会比那什么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差。”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自己来看。”
事后周霓川觉得这句“不然你自己来看”纯属于一句不带任何邀请意思的玩笑话,可没想到孟洋当真了。
在她回到家,正倍儿香的吃着周妈妈给煮的米粉宵夜时,孟洋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头一句就质问她:“你们这个西站怎么这么荒凉啊?连辆出租车都没有。”
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问他:“你说你在哪儿?”
“西站啊!你的地盘。快来接我。”
她虽然知道孟洋一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却也没想到他已经不按常理到了这样的地步。
周爸爸和周妈妈听说她有个朋友过来了,十分主动自觉的在朋友前面加了个‘男’字,不等她吃完米粉就催着她赶紧去接。
她哪里知道父母心里的小九九,开着车就往西站去。
大老远就看见孟洋在出口处打电话。
她按了按喇叭,孟洋也挂了电话,一溜烟上了车。
她也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十分理直气壮的回答她:“不是你邀请我来看油菜花的吗?”
她绝倒,可很快转过来,肯定的表示:“你说谎。”
孟洋被她一双眼睛盯得不自在了,一边把她的脸摆正,一边说:“你这正开车呢,敢不敢认真看路了?”
“你一爱好飙车的人,有资格教育我么?”
孟洋也知道自己躲不过拷问,干脆承认说:“我被汪咏咏逼得没办法了,只能到你这儿避避风头。”
“汪咏咏?逼你?”
孟洋认真点头:“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前两天主动来找我,强烈要求复合。”
周霓川一阵大笑:“你是不是把你俩的位置说颠倒了?”
孟洋睨了她一眼,仿佛十分感慨:“小妮子看尽了洋鬼子,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一表人才,多么的一往情深,所以现在把毁断了的肠子掏出来给我看,就等着我点头。”
周霓川还是不太相信:“她身边肯定有很多高质素的男人,不必非得回头找你吧?”
孟洋干脆念起古词来:“你没听说过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周霓川又问:“那你躲她干什么啊?你不是一直还喜欢她么?”
孟洋也顾不上否认自己喜欢汪咏咏了,只解释说:“她突然这样,我一下子适应不了,得冷静想清楚。再说了,当年她狠心抛弃我,现在又回头来找我,怎么看也是我身价涨了吧?该端的架子还是得端一端的。”
作者有话要说:四公子,你就先乖乖呆在回忆里打打酱油吧~
、吹散为你留下的梦(3)
孟洋是抱着端架子给汪咏咏看的心态而来,可周家爸妈却不这么想。打从孟洋一只脚踏进周家门,就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精光,只差生吞活剥了。
孟洋倒是挺会应对这样的场面,三两句话就把周家爸妈哄得高高兴兴的,哪怕解释了自己不是周霓川男朋友,周家爸妈也照样把他当准女婿看待。
周霓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周家爸妈请进卧房,然后找了新的牙刷、毛巾丢给孟洋,并告诉他:“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去乡下,所以你得八点前起床。”
结果八点钟没能起得来的反而是周霓川,周妈妈在外边敲了好几次门,最后提醒她:“人家小孟早饭都吃完了。你还不起来?”
她几乎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位客人叫做孟洋,于是猛地翻身,三两下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孟洋和周爸爸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谈天,也不知谈的些什么,反正笑声是一阵接着一阵。她从来不质疑孟洋嘴皮子上的功夫,况且他不停的说,倒让她觉得轻松了不少,至少从城里回乡下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基本只用打开耳朵听,省了不少口水。
成片的油菜花是在进入到镇里后才有的美景,又逢赶上阳光灿烂、微风阵阵的日子,眼前的景色美好的像一幅画。
孟洋一会儿夸花好看,一会儿夸花香,最后更是说:“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些黄灿灿的花,我一下子食欲大增。”
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言论,可周妈妈把这话当成了一回事,刚一到家就赶紧问周奶奶:“什么时候能吃饭?”
周奶奶最高兴看到他们回乡下,一面说马上就有的吃,一面打量起孟洋来,连平日里最疼爱的周霓川也顾不上了看了。周霓川觉得自己肯定又得花上不少时间解释她和孟洋的关系,果然直到吃完午饭,睡过午觉起来,周大姑还把她拉到屋外一旁,悄悄问,把孟洋带回来是个什么情况。
她很想告诉大姑,这家伙压根不是她带来的,纯粹是跟屁虫似地粘过来的,但考虑到大姑的理解能力并不太高,还是老老实实重头到尾解释了一番。
最后吃过晚饭,她决定和孟洋谈一谈这个问题,至少该明确告诉他,不要再在她家人面前表现的像只花蝴蝶似地,不但把他们的欢心都讨到了,还给她留了一堆烂摊子。
结果孟洋一听她的告诫,竟然一本正经的指着眼前望不见尽头的油菜花说:“能不能不打扰这么美的景色?”
美是挺美的,尤其是夕阳一点一点洒下来,给原本的黄色增添了不少夺目的光亮。而这些光亮是在繁华的大都会里永远也看不到的。
周霓川几乎失了神。
孟洋却又像是从仙境穿回了人间,问她:“干吗不把你和戴成磊的事告诉你家人?”
她抿了抿嘴,说:“又还没定下来,不想他们劳神。”
孟洋笑了两声,说:“你家人要是知道你交了戴成磊这样一个男朋友,肯定会欢喜的不得了。”
她大概是同意他的说法的,可又觉得懒懒的不想开口回应,目光全聚集在差不多已经隐在山峦后的最后一点日光上。
她突然想起有次被叶至琏半夜拉去临海的某市吃宵夜的事来。
其实出发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一点了,她问他是去哪儿吃,他十分轻松的告诉她,就隔壁市。
去隔壁市吃个宵夜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开车快的话,也就大半个钟,可她在车上眯了一觉醒来,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往西南走的高速上,而且都已经过了一点了。
她的睡意几乎是一瞬间给散了,扯着脖子问他:“这是去哪儿吃宵夜啊?”
他不紧不慢的说:“你再眯会儿,就快到了。”
她哪里还眯得着,就一路睁着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高速,最后快两点才到目的地。她上下眼皮都快打架了,嘴上不住的抱怨他:“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精神好极好,点了好些种海味,又分了好些种做法,还兴致勃勃的告诉她:“这都是刚捞上来的,味道鲜得不得了。”
味道倒是真不错,可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就为了吃这么一顿海鲜,实在是太折腾人了。何况她还惦记着上班的事,于是揪着问题不放:“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把长得跟鸡蛋大小的花螺放到她面前,教育她:“吃东西的时候少说话。”
她见这花螺长得这么大,连拿都不敢拿了,还说:“长这么大,像是妖怪变的。”
他毫不留情的批评她:“你真跟个小孩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