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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孟洋喝多了,连蛋糕也没吃,就趴在桌面上睡过去了,任周霓川怎么喊、怎么掐,他都不动,最后迷迷糊糊说了句:“我的生日愿望是现在你把我弄回公寓,让我好好睡一觉。”
四年才过一次生日的人,许了这样的愿望,周霓川作为唯一在场的人,也不忍心让他落空。
只是孟洋看着身材挺修长的,可喝醉之后整个人压在她肩上,她几乎要倒过去。还是店长看她一个人十分勉强,才好心把他们送到楼下,又帮忙拦了车,这才算是解决了她一小部分的难题。
大多数人喝多了酒,话就会变得很多,连带着声音也比平日要高出好些个分贝,但孟洋却相反,越是喝多了,反而越安静,每次都是带着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蜷在角落安睡,像个玩累了的孩子。
张宁远曾好心提醒过周霓川,说无论是叶至琏还是孟洋,都不该走得太近,不是怕别人在背地里对她说三道四,只是这俩都是飘着的那一类人,横竖谈不上能给别人安定,更不见得会有什么责任心。她觉得这话形容叶至琏倒是无差,可孟洋却又不一样,因为无论他看着是怎样爱玩,可心里仍旧是希望能为某一个人变成一个靠谱的有志青年。
周霓川造访过几次孟洋的公寓,所以楼下的保安认识她,才瞥见她从车里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孟洋拖出来,就十分有眼色的迎上去帮忙。这倒省了她不少事,只用拿了房卡走在前边按电梯。
却没料到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后,叶至琏竟在里边,刚准备往外迈的脚步在看到周霓川的瞬间突地停在了原地,表情很惊讶。
周霓川亦觉得十分突兀,连一个尴尬的笑容也挤不出来。
一直昏睡的孟洋这个时候缓过劲来,微微睁眼,并没有看到叶至琏,只推了一把周霓川的后背,说:“杵这儿干吗?”
叶至琏仿佛这会儿才发现周霓川后边被保安搀扶着的孟洋,又仿佛是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笑着问起:“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了,竟喝得这么醉?”
周霓川很快打起精神,让了地儿出来给叶至琏先出电梯,这才说:“过生日。”
叶至琏点了点头,又说:“我昨天才搬过来,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你们了。”
保安已经扶着孟洋进到电梯里边,周霓川也跟着进了电梯,最后对叶至琏说:“我们先上去了。”
保安只把孟洋送到房门口,周霓川把他扶到沙发边坐下,又去厨房倒了杯水,重新回到客厅,可水却不是给孟洋的,她自己咕噜噜喝了一大半。
孟洋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仰头,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水都不给我喝,可见是生气了?”
周霓川俯视他:“你挺厉害的,醉和醒都能自控。”
孟洋打了个哈切,像是困了,干脆倒在沙发上,他告诉周霓川:“我真没看见电梯里的人是叶至琏,我也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又问,“你担心他误会?”
周霓川不说话。
孟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边找号码,边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解释。”
周霓川连忙夺了他的手机:“你真喝糊涂了吧?”
孟洋呵呵笑了两声,最后说:“周霓川,你找个正经人嫁了吧,别和他纠缠下去了。”
、十二种颜色(5)
周霓川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找个正经人嫁了’的这个问题。回去的路上,坐在的士后座,把手机通信录从头翻到了尾,也没能找出一个可靠的正经人来。
她有些沮丧,转而望向车窗外已经渐渐冷却的霓虹光,终于让司机停了车,一个人走到在沿江的石椅边,坐下。
夜黑风高的,右边尽头又是军事禁区,路上几乎没有人。对面的二沙岛零星亮着一些灯,看着并不能温暖人心。
她坐了很久,可也说不来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只觉得应该要下决心,却又不知道该下什么决心。最后莫名的叹了口气。
兴许是声音太过哀怨,惹得唯一路过的人不由得停了脚步,站在石椅斜后方看了她一会儿,才终于确定,半扬着声音问:“是周霓川么?”
她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于是回头。正好有车开过,照明灯亮的十分突兀,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片刻之后才看清楚是戴成磊。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戴成磊耸了耸肩,走到她正面,笑着问:“那你怎么在这儿?”
她轻松的说:“这里风景好,我坐着欣赏欣赏。”
他也不追寻她话里的真假,解释起自己来:“刚和处里几个同事去吃饭,被他们灌了不少酒,所以想四处走走,把酒气散去些。”
她倒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确实不轻,于是问他:“要不要坐一会儿?”
他反问她:“你不怕被醺到?”
她呵呵笑了笑,十分诚实的告诉他:“如果我说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喝得醉醺醺的,你是不是预备以后都对我敬而远之?”
他大约很感兴趣:“有一段时间?那现在呢?”
她想了想,说:“现在转作幕后了。”
他笑了一阵,半倚在石栏上,然后说:“我真怕醺到你。”
她怔了一下,大方夸奖他:“你很有绅士风度。”
他微微低头说了声谢谢,又说:“不过光有绅士风度好像不太能吸引人。”
她纠正他的看法,笑着说:“你现在去内网发一条征婚的消息,我保证不出一天,内网会被挤瘫痪。”
他故意皱眉,一副不相信的口气:“真的?”
她认真点头,但又提醒他:“不过她们是冲着什么来的,你就得仔细掂量掂量了。当然,也不排除有真心爱慕你的姑娘,毕竟这世上还是有一些人的思想是纯洁的。”
他停了片刻,又重新燃起笑意,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问她:“那你呢?”
她扬眉:“我?”
他点头,问:“你属于哪一拨人?”
他表情很认真,她却突地笑了起来,说:“可见你来的时间还不够长,我这么有名的人,你竟不知道那些关于我的风流韵事。”
最后那四个字,她说的十分坦荡,并不显得轻浮,反而像是自嘲。
他哈哈笑了两声,大约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的爽朗。
她知道他是没把她刚才说的话当一回事,心里突地生出一丝异样来,于是起身,说:“时候不早了,你是预备继续留在这儿吹风,还是回大院?”
周霓川是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杨晓苑的邀请,去参加她们部门组织的植树造林活动的。
她原本是挺感兴趣的,可一听时间定在周六早上七点,立马打起了退堂鼓:“杨干事,好不容易遇上个能睡懒觉的周末,你能饶过我吗?”
杨晓苑索性告诉她:“每个处都得去两个人,你算算你们处里,就你最年轻,这样的差事你还能跑得掉?倒不如自告奋勇要去,还能在处长面前表现表现。况且今天上午戴成磊还特意问我你去不去呢,摆明就是对你有想法嘛!”
周霓川斜眼看她:“真的?”
杨晓苑想着她一贯对戴成磊不太上心,没想到这会儿她又换了态度,于是笑着说:“所以嘛,既然人家都有意思了,你也别太矜持,现在这个年代,矜持已经过时了。他们家的门槛虽然是高,可你也不差啊,还不让出一两个现代灰姑娘了?”
周霓川想了片刻,最后说:“这个植树活动,我参加。”
结果周霓川周六大早上起来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刚一登车,杨晓苑就十分抱歉的通知她:“戴成磊有事,不能参加植树活动了。”
她直呼:“你这不是坑人嘛。”
杨晓苑连忙安抚她:“就算见不着如意郎君,到郊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好的嘛。”
大巴车都已经发动了,坐了黑压压一片人,周霓川也没法打退堂鼓,只能乖乖坐着。
谁知道她流年不利,前边的人都下车下得好好的,就到她的时候,一脚踩空,活生生跳过踏板,直接摔到了地上。这新鲜的空气才刚刚吸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呼出来,就被原封不动的送到了救护车上。
医生才刚摸了她的脚踝,就说:“伤得不轻,得回去照个片子看看。”回去找了个片子,结果被告之伤了筋骨,得躺医院休息几天。
周霓川觉得这样的结果,大有一种芝麻西瓜没拣着,还把西红柿给丢了的味道。
晚上杨晓苑还得加班对这次植树活动进行宣传报道,所以只到医院旁边的小店炒了两个菜慰劳她,人就走了。
她十分好运气的住了间只有她一个病号的病房,可这个时候尤其显得孤单,连平日最爱吃的爆炒腰花也只吃了两三块就觉得没意思,打开电视机,电视节目亦十分无趣。
最后还是孟洋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什么节目,她才找到发泄口,对着他噼里啪啦的讲了一通,然后把这一系列问题的发生归结于他的那句‘找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