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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管家琢磨了一下,觉得事情却不如秦清说的那么简单:“少夫人可有把握,吕不韦疑心甚重,如何能轻易相信公子政是他的儿子?”
“清儿没有十足把握。”秦清如实说道:“但是秦儿知道,庄襄王病重,咸阳城的百姓私下肯定会猜测谁来继任秦王之位。如果有人在这时候提到留在赵国的公子政,再引发原来有关于赵政身世的流言,定会引起吕不韦的注意。”
“但是吕不韦也有可能疑心这是布局。”余管家提出另一种可能。
秦清不置可否地笑道:“余叔认为,庄襄王其它的儿子和赵政相比,哪个看起来比较好掌控?”
余管家恍然大悟:“余某明白,这就去安排。”
“余叔,咱们要尽快回咸阳,我怕庄襄王的毒撑不了多久。”秦清喊住准备出去的余管家,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她倒不是怕嬴子楚死掉,而是怕嬴子楚死得太早,她还没来得及布署,吕不韦就选好了继任王位的人选。余管家点头应下,便退出房外。
秦清本打算带丁义一起回枳县,但是以他的伤势不能再来回奔波,而且他曾被黑衣人追杀,回到秦国恐怕会被认出来,反而更加危险。临行前,秦清只好把他送往高府,委托高老爷多加照顾。
临近过年,冬日的咸阳城内,人人在为年过忙碌着,直到秦王宫中传出庄襄王中毒的消息,众人开始放下手头的活计,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秦国除昭襄王在位五十六年,其余君王在位时间皆不长久,这些百姓早已习惯,但是孝文王和庄襄王父子二人皆是中毒,或多或少引发了咸阳百姓的八卦之心。刚开始百姓们只是私下讨论,但随着庄襄王每次毒发时间越来越长,御医们束手无策,宫中朝野开始乱成一团,百姓们也开始在公开场合猜测下任秦王人选。
秦清身着白衣,面带白纱和余管家、秀儿走进咸阳城最出名的酒楼——醉仙居。醉仙居内十分热闹,酒楼大厅内已不见有空余的座位,幸好余管家提前预订了位置。秀儿唤来小二带路,三人走进大厅内的一个小包厢,随意点了几样小菜和美酒。待酒菜上来,余管家打赏小二几个铜板,示意他退下,不必再来招呼。小二看他三人喜欢清静,又拿到不少赏钱,便连连应着退出去招呼别的客人。
秦清坐着打量起四围,这所谓的包厢,并不像她在后世所见的包房一样,只是用屏风在大厅里隔出来的空间。不只包厢里说话,大厅的人能听到,外面的嘈杂的声音一样能传进来,根本没有隔音效果,只是为方便达官贵人和女眷不宜抛头露面而设。
因为屏风不隔音,秦清三人除了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是低头吃着酒菜,好像在等待什么。直到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三人才放下手中的碗筷,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谈话。
“你听说了吗?庄襄王中的毒,和三年前孝文王中的毒是一样的。”粗犷男声说着略带生涩地咸阳话,好像在与同伴讨论庄襄王中毒一事,虽然他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但是他原本就属于大嗓门,所说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秦清所在的包厢。估计不只是秦清,大厅内的人也有不少听到他的说话声,因为外面的嘈杂声小了许多。
那男子好像并没有发觉周围异样,继续对同伴说:“你说这背后指使下毒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你真是孤陋寡闻,三年前孝文王中毒后,立即毒发身亡,这庄襄王中毒可有一段时日,两人怎么会是中的同种毒?”另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带着不屑的态度,好像是粗犷男声的同伴。
粗犷男声见自己的猜测被驳回,有些不服气:“可能是孝文王服食的毒药份量较多,所以才会立即身亡,而庄襄王每次都只被下一点毒,才能拖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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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散布流言
“不论你猜的对不对,争这个没用,庄襄王现在中毒已深,现在都不关心这个。”尖锐男声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多谈,轻描淡写地扯开话题。
“那关心什么?”粗犷男声听他话中带话,好奇地追问。
尖锐男声斜眼瞄了一下两边,然后小声地说:“自然是关心继位的问题,现在都在议论,庄襄王身亡后应该由谁来继位。”
秦清听他们谈到继位的问题,便起身透过屏风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离她所在包厢最近的一桌,有两个男子低着头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须,身材颇为粗壮,有种豪迈之气。另一个尖嘴猴腮,身形较为瘦小,说话时两眼不时闪露着精光。
胡须男子道:“传国之义,嫡统为尊,这继位的当然是公子政,还有什么好议论的。”
“公子政?嫡统为尊?”精瘦男子语气有些不以为然,见周围的食客纷纷看向他,便放低声音嘟囔着:“庄襄王的嫡长子未必是公子政。”
他这句话说得极轻,坐在周围的食客都没听到说的是什么,心里皆是好奇得很。但是坐在他身边的胡须男子却听得极为清楚,有些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精瘦男子面露惊讶之色,语调不由得提高了些:“你来秦国这段时间,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
胡须男子疑惑地摇摇头:“侯兄你也知道,小弟之前一直在燕国,近日才到秦国讨生活,这咸阳的事炫。书。网。提。供。下。载知道的还不是很多。”
“庄襄王在还是公子时,曾在赵国做过多年的质子,他在做质子的时候结实了吕不韦大人。后来庄襄王看上吕大人的姬妾——赵姬,吕大人就把赵姬献给庄襄王为妻。”瘦小男子一副很神秘地样子,好像在讲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辛。
“这些我倒是听说过,这些与公子政是不是嫡长子有何关系?”胡须男子高声打断瘦小男子的话,好像对他有些不满。
“小声点,当然有关系,你听我慢慢道来。”瘦小男子见他引起周围食客的注意,赶紧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把声音压得更低:“女子都是十月怀胎,可是赵姬嫁给庄襄王九个月后,就生下了一个男婴,这男婴就是公子政,所以这公子政的生父嘛,嘿嘿,还真不好说!”
胡须男子恍然大悟,明白了瘦小男子的意思,然后两人便开始喝酒吃菜,不再讨论有关庄襄王和公子政的话题。
整个谈话过程中,虽然瘦小男子一再压低声音,但他嗓音本就尖锐,后来说的这些话,不只站在屏风后偷看的秦清听到,也传入离他较近的食客耳中。待他讲完这些,他背后坐着的中年儒生,便叫小二结账,然后走出醉仙居。
中年儒生离开不久,胡须男子与瘦小男子也结账离开。二人刚离开,秦清就带着余管家和秀儿一起乘马车出了咸阳。
马车行驶到离咸阳大约五六里的一个小树林外停下,秦清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余管家张望一下,见四处无人,便吹了个口哨,好像在打暗号。哨音刚落,就从树林里走出两个人,正是刚刚离开醉仙居的胡须男子和瘦小男子二人。
两人见到秦清三人,立刻上前作了一揖:“见过少夫人。”
“不必多礼,刚刚做的很好,只是你们二人暂时得离开秦国。”秦清让余管家从车上取出一个包裹,递给二人接着道:“这里面有两封信,一封交给邯郸的赵成赵老爷,他会收留你们;另一封交给赵成府中的秦文,他会告诉你们该做些什么。还有一些珠宝,做为你们在路上的盘缠。”
二人接过包裹应下,便策马离去。
原来这二人是秦清的门客。近些年来,秦清生意越做越大,唯恐吕不韦注意到秦府,便在其它六国各置房产,交由自己的门客打理。
为了让吕不韦想起赵政,秦清先是派人跟踪吕府中人,然后又派门客故意散布流言让吕府的人听到。吕不韦一向精明,秦清怕他起疑,调查流言的起源和散布之人,特意挑选了两个养在其它六国的门客。即使吕不韦精明,但他大多势力都在秦国,绝对查到幕后指使就是她。
待两个门客走远,余管家问秦清:“少夫人是否打算回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