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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北棠妖亲自带来的人,倒是也没人真敢小瞧和出言讽刺,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在这一刻都没有表现出来。
一旁的慕青眼见着北棠妖瞧都没瞧上她一眼,素来威严端庄的太后,此刻却忽然泪崩,看着北棠妖的背影,快步想要跟进去。
老国丈将她拦住道:“军营重地,皆是男儿,你为当朝太后,还是不要跟进去了吧。”
“爹。。。刚刚妖儿竟是连看也没看上我一眼,在他心理,是真的没有我这个母亲吧。。。”
老国丈开口劝道:“这种事,你急不得,当年这陛下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已为帝王,既有帝王心性,哪里那么容易接受你,能让你安稳存活于世,稳坐太后之位,就已经念及你是他母亲的情分了。”
慕青的眼神灰暗了下去:“爹,我这一辈子,就这两个儿子,纵然你一直瞒着我,我也猜到了几分,叶儿定是再也回不来了,妙儿也去了,我可就只剩下这一个孩子了啊。。”
老国丈的脸上也露出几分伤色,不过到底是见惯风雨的老人,此刻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愫,只是拍了拍慕青的肩头:“你不要急,养好身子,需知一切都需要时间。”
慕青点了点头,没有再同自己的老父亲僵持,带着丫鬟转身离开。
营帐之内,北棠妖稳坐虎头椅之上,面前是一张巨大的沙盘,上面陈列着战旗,城池,和土地。
沙盘两侧分别以老国丈和江太师为首,下首依次排开数名虎将,而益多多暂时站在了北棠妖身后,
北棠妖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太师,而后开口询问道:“听闻这两日太师遇刺,不知太师是否有恙?”
江
tang太师一身布衫,同一屋子的寒光战甲相比,倒是更显平和,冲淡了几分血腥气。
“多谢陛下关心,老臣无事。”江太师起身拱手道。
北棠妖摆摆手,让他坐下,江太师这才继续开口道:“陛下无需忧心,昨日的刺杀其实并非是针对老夫,而是针对从大御过来送密报之人。”
眉峰一挑:“哦?”
江太师捋着胡子开口道:“数日之前,大御的兵马在郝连城手中吃了些苦头,虽然两者僵持不下,可却始终难以反压郝连城一头,时间久了,就会对士气有损,所以那营中的主将便一直想要采取办法,想要与北燕配合。”
老国丈接道:“只是可恨的是,每次大御派出的人都会被郝连城截杀!甚至中途混了两次虚假消息进来,若非是太师警惕,怕是我们要损失不少的兵马!”
“这样说来,这一次的刺杀大御的信使并未成功?”北棠妖反问道。
“陛下英明,之前经过数次失败之后,大御的主帅便采取了对策,这才使得两名信使九死一生,到达我方营帐。”老国丈继续道。
“用了多久?”北棠妖蹙眉道。
“大概十日的时间。”
北棠妖的眉头彻底拧成一团,眼中闪过一抹阴鸷,郝连城当真是好细腻的心思,竟然想要用这种方式分别吞噬北燕和大御的势力。
“这一次虽然杀手也是十分厉害,但是大御的主帅也先后利用了三次假象迷惑敌军,而且还派出了几名死士,最后才有两名信使到达我军。”老国丈对着北棠妖继续道。
看来,郝连城对两地的阻断已经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北棠雪用了这么多的手段,最后不过是才过来两名信使,若是再给他一段时间,只怕两军之间已经彻底断了联系。
江太师这时在一旁开口道:“陛下,不知如今大御营帐之中的主帅,是何人?”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北棠妖身上,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对面的是北棠妖,可是几番交战下来,从两军交战的情况来看,却并不像是北棠妖所为,众人分成两派,争论不已,直到今日北棠妖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肯定了对面的人不是北棠妖。
“是北棠雪。”北棠妖沉声道。
江太师眯着眼睛点头,这也就不难怪了。
“将那两人带来。”北棠妖没再解释,直接开口道。
没多久,两名脸上带着伤的士兵走进营帐,问过安后,便听闻北棠妖开口道:“北棠雪最近怎么样?”北棠妖开口问道。
“回陛下,将军虽然比不得陛下,却也很是厉害,起先,他一直居于营帐之中,让郝连城误以为是陛下在营帐内,调动兵马同郝连城交战,虽然捷报不多,可伤亡却是屈指可数的。”
另一人这时也补充道:“不错,将军代替陛下同郝连城交战以来,最先因为行军之策与陛下大相径庭,小胜了几场,后来被郝连城识破之后,便一直在稳中求胜,所以虽然胜仗不多,可伤亡却是极少。”
北棠妖点点头:“无过便是功,郝连城狡诈如狐,能够没让他讨到便宜已是不易。”
另一人这时开口道:“陛下,将军能够与郝连城平分秋色,其实还有一层原因。”
“哦?”北棠妖挑了挑好看的眉梢,一阵华光流转。
“回陛下,我们的兵马如今位于南昭的东侧,可在西北方向也有一只兵马在同他抗衡,而且听闻这西北方向的主帅战无不胜,行军布阵颇为厉害,虽然这股势力一开始并未引人注意,可是没多久,它便不断壮大起来,将军见他针对郝连城,便没有打压,任其发展。”
北棠妖转动着不知哪来的两只白玉球,听着两人的陈述:“而这股势力在逐渐崛起之后,倒是让郝连城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这股势力偶尔与我们大御的兵马前后呼应,郝连城的兵马夹在中间腹背受敌,所以战事才迟迟没有推进。”黝黑的汉子开口道。
听完汉子的话,益多多扫视了一眼沙盘,抬眸打量了一番北棠妖,他现在已经有些搞不懂了,到底哪一步棋是这个面如妖孽的男人所下,哪一个局又是他洞若观火悉心布下。
要知道,郝连城确实隔断了大御与北燕,可是刚刚这将士所说的那股新崛起的势力,却可以真正做到与大御遥相呼应,使郝连城腹背受敌。
郝连城纵然在
大御和北燕之间设下了阻碍,可是却无法在那新兴的势力与大御之间设阻,大御与那股势力如今倒是对郝连城起到了一定的牵制作用。
他倒是真想知道,这股新崛起的势力,到底是北棠妖的手笔,早就为之,还是真的就是一个巧合,连老天都在助他。
所以说,如今益多多是真的摸不准北棠妖的心思。
北棠妖的眸子中水波流转,没有在意益多多的打探的目光。
而这时,另一名副将叹气道道:“陛下,不过就是我等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这南昭太子实在是有几分本事,纵然腹背受敌,可除了一开始吃了些亏之外,我们竟然也再未占到半点便宜。”
北棠妖转动着手中的两只白玉球,笑道:“若是他是这么好对付的,就不是郝连城了。”
两名副将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了。
“这一次北棠雪让你们过来做什么?”北棠妖再次发问。
“回陛下,此番将军让我们来是希望于五月十五夜里,共同出兵,夹击永新城,若是北燕同意出兵,就请在前一日夜里燃放烟火示意。”士兵开口道。
北棠妖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永新城的位置。
江太师见此开口道:“从地图上来看,郝连城分布在永新城的兵力最为薄弱,若是我们两军会和之后,便也能将郝连城的兵马从中截断,想必北棠雪是想要效仿郝连城的做法,一来,将郝连城的兵马阻断,二来,使得我军同大御的兵马建立起联系。”
北棠妖抿着一双薄唇看着沙盘上的地势,虽然他并不知道郝连城排布的兵力为何在永新城处如此之弱,只是他却觉得,若是众人都能想到的问题,郝连城是不会想不到的。
也许,这里不仅不是一个生机,反倒是郝连城早就设下的埋伏。
老国丈摇摇头道:“我看此法不行,这永新城距离我们如今的战场太远,即便是到时在此处汇合,整个大军的战场却转移到了南昭的边城,到时若是再有南昭守边的大军加入,怕是我们根本就无法取得胜利。”
“可是,当务之急,两军必须交汇,否则若是再这样闭塞不通,消息悉数被郝连城拦下,早晚会出大事。”江太师蹙眉道。
虽然他也认为老国丈的话有理,可是他更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