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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子见虞挽歌蹙眉不语,轻声道:“主子,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虞挽歌点点头,在小盛子的搀扶下起身:“留着他的命,把人看好。”
“奴才明白。”
回到虞府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夜半,看门的小厮见着是虞挽歌,心中有些不耐,却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起身。
小盛子给了他一定银钱,道了一声有劳,他的脸上这才露出笑意,心中却还是犹疑,这许大人已经离开冯府,这许夫人怎么不仅没有离开,反倒是夜半才回来,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明白,索性摇摇头,不再管。
虞挽歌简单梳洗了一番,便陷入了沉睡,不知是不是因为事情的疑问太多,是以睡的并不安心。
一夜转瞬即逝,次日一早,虞挽歌在睡眼朦胧中便听见院子里的仆人在窃窃私语,让人厌烦。
小盛子本是欲将她们打发走,但是一来这并非自己府上,怕凭添麻烦,二来,这几人的话却是让他竖起了眉头。
“你们听说了么?这三小姐刚刚有得宠的迹象,昨夜竟然瞎了!”一个婆子低声道。
丫鬟险些惊呼起来:“这是真的么?这三小姐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瞎了,若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瞎子,这韩副将军还会要她么?”
“谁说不是呢,本以为是个命好的,熬了多年,终于时来运转,谁知道却是个福薄的,竟然在这个关口出事。”另一个婆子开口。
“可不是么,照我说啊,定是有人见不得这三小姐好,还记得那日那名男子的事么?若不是这许夫人解围,三小姐如今怕是清白不保呢。”
。。。。。。。
几人的私语声被小盛子尽收耳底,听见屋里有了动静,赶忙起身进去。
却全然不觉自己的动作让几名婆子又议论了一番:“这许夫人怕是还未起身,这小厮怎么能随便就进主子的房间,虽然如今已不用男女大防,但是这样也未免有失体统。”
“谁说不是呢,怕是这许大人一家不过是小门小户,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吧。。。。”
小盛子的步子一僵,回头对着几人道:“若是你们几个再嘴碎,小心直接把你们送到冯大人那里,把你们卖去牙子手中,看你们是否还能有现在这般清闲。”
几人吓的不轻,心理虽然有些不惧,却还是不敢再耽搁。
小盛子转头正见虞挽歌起身,虞挽歌被外面吵的有些烦,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道:“你同她们计较些什么。”
“不是奴才计较,这府中的奴才实在是有些欠调教,若是在宫里,就是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小盛子轻声道,似乎瞧出了虞挽歌没有睡好。
“外面何事这般喧哗?”虞挽歌开口问道。
“主子,冯莺瞎了。”小盛子侧身轻声道。
虞挽歌的手一愣,带着血丝的眸子看向小盛子:“你说什么?”
小盛子点点头道:“冯莺瞎了。”
“消息可否准确?”
“确定无二,刚刚听见院子里的婆子都在议论,奴才暗中的眼线也已经确定,这冯三小姐确实是瞎了。”小盛子低声道。
“不是让你仔细盯着么?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瞎了。”虞挽歌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
小盛子有些羞愧的低头道:“奴才的人一直在冯莺的屋子外盯着,没有半点异动,也未敢松懈,谁知今日一早她自己却在房间里叫了起来,直道自己怎么瞧不见。”
“请了大夫么?”虞挽歌开口。
“怕是还没,这会想必是刚刚传到冯大人的耳朵里。”
虞挽歌起身梳洗起来,准备去冯莺那里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检查好脸上的妆容,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了,似乎已经都跑到冯莺那里去瞧热闹了。
虞挽歌赶到那座有些荒凉破败的院子时,院子里外已经围起了不少了下人奴才。
就在她搜寻冯大人的身影之时,屋子里传来了冯大人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她到底怎么样!”
“三小姐。。这眼睛确实是瞧不见了。。。”大夫吞吞吐吐的开口。
‘啪!’的一声,冯大人将被子摔碎在地:“这还用你废话么!本官知道她瞧不见了,我问你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瞧不见,还能不能恢复?”
虞挽歌站在门外听了一会,犹豫了片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虽然说她一个外人不好几次三番参和别人的家事,但是眼下为了查清真相,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虞挽歌走进房间的时候,冯莺正坐在床上,一双眸子灰暗迷茫,听见她的动静,并没有什么反应。
冯大人这时候脸色不好,见到虞挽歌也只是强行挤出一个笑脸。
虞挽歌伸出只手,在冯莺面前轻轻比划了一下,冯莺似乎只能听见些动静,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见着冯大人也不再开口说话,虞挽歌一直没有见到的冯夫人看向一旁的大夫道:“这好端端的怎么会
失明呢?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我听人说是受了伤也会导致失明?”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冯夫人,冯夫人一身素色,发髻上也不过两只素雅的玉簪,同这一屋子的锦绣华服相比,实在是太过朴素了。
虞挽歌听说冯夫人一直在这院子里吃斋念佛,许久不曾出去半步,如今见着自己仅剩的女儿忽然失明,冯夫人眼中含着热泪,紧紧抓着冯莺的手,整个人颤抖不已。
大夫沉吟了片刻道:“请恕在下无能,三小姐的情况实在是有些特别,在下一时间也不能断定三小姐为何忽然失明,不过刚刚检查三小姐今日来的饮食,并无导致失明之物,因此,想来是还是三小姐受了什么刺激,导致暂时的失明。”
虞挽歌只觉得事情蹊跷,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失明?若说是前日里因着那名男子的事受了刺激,倒也不大像,毕竟事后她送他回来的时候,冯莺的状态还是很好的。
上下打量了一番冯莺,虞挽歌开口道:“我在京中认识一位名医,不若请他来为三小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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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哦。。。
296 小心试探!
听着虞挽歌的话,冯莺的抓着冯夫人的手一紧,而这一幕正被虞挽歌瞧在眼里。
虞挽歌的心头一沉,这冯莺到底要做什么?为何提及找大夫,她隐约觉得她有些紧张呢?
目光落在那双灰暗的眸子上,虞挽歌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奈何此刻冯莺失明,一双眸子灰暗无光,木木的盯着前方,除了几分惶恐和不安,便是一片死气沉沉梅。
冯夫人带着些乞求的目光看向冯大人,冯大人拍了拍冯夫人的手对虞挽歌道:“如此便麻烦于夫人了。侃”
虞挽歌点点头,看向小盛子,小盛子点点头,转身离开。
“冯大人和冯夫人不要太过担心,三小姐吉人天相,想必不会有事的。”虞挽歌开口劝道。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见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冯莺身上,虞挽歌便在冯莺的屋子里打量了起来。
冯莺和冯夫人住的庭院十分简单,屋子里的摆设更是可以称得上朴素,一座简单的梳妆台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只珠钗,堂堂三小姐的房间里未见奢华的金银器皿,更没有什么绫罗绸缎,足以证明是冯莺确确实实是不受宠的。
只是见着此刻眼前冯大人宽心安慰冯夫人的样子,虞挽歌又觉得有些可笑,人啊,也许就是这么一种复杂的动物。
赵姨娘一直站在一旁,见着冯大人对冯夫人的关切,眼中划过一抹嫉妒,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虞挽歌巧妙的捕捉到了。
看着赵姨娘转眼就恢复正常的神色,虞挽歌也不得不赞一声赵姨娘真是一幅好演技,倒是比寻常的妇人要高明上许多。
一旁的冯宏眼中带着几分关切,不过分却也不冷淡,让人看起来恰到好处。
虞挽歌没有再妄图从这对母子身上看出些什么,继而将目光落在冯莺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只被折断的花簪,细细查看起来。
这只淡粉色的花簪已经被折断,从断的切口来看是因为用力过猛而生生折断的。
将这粉色的花簪放回梳妆台上,手指划过梳妆台上的几道划痕,继而转头看向冯莺,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莺似乎没有察觉这边的动静,灰暗的眼眸中听见冯夫人和冯大人的对话,时常流下两串泪珠,看起来,没了往日的傲气和刚烈,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更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