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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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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怀的手冰凉的拉着太宗的手,虚弱无力,如幼时那小手轻拉父亲的腕子。太宗只觉得那只手向拉紧他,却总乏了力气,心中的心疼令他反去握住了昭怀的手,拍了又拍。

太宗一阵凄然,捧起爱子的脸,端详片刻,徐徐喟叹:“亏得你,还替这畜生求情,你不恨他?他,他害你,不是一次。”

昭怀惨噎的笑,泪光晶莹如露在乌亮的眸中萦回再徐徐垂落,一张至美的面颊唇角带了污血,不时咳喘几声断断续续说:“试问世间有谁能得爹爹宠爱如此,麟儿的爹爹还是旷世明君,此心足矣。麟儿死而无憾。只是父皇是至情至性之人,急怒下伤了大哥,怕日后骨肉相残定然痛悔不已。每年清明,父皇带孩儿们拜祭大伯父和四皇叔的坟茔总是悲恸欲绝,更何况大哥是父皇的亲生骨肉。麟儿再不忍让父皇重见血光,何况此事还是因麟儿而起。”

“天报,天报!”太宗振臂狂呼,捶胸顿足嚎啕,哭一阵,笑一阵,又大哭一阵,吓得皇后和诸位大臣惶然无措。

“皇上,皇上息怒,皇上!”

“来人!”太宗一声断喝。

御林军近前,太宗吩咐:“将太子昭怿重责四十,拘押候审。”

太宗猛的拾起地上的剑,指天大喊一声:“先皇,天报!我昭世安命该如此,无颜见先皇于地下。朕无颜于世!”

说罢横剑自刎,吓得大臣们抱腰的抱腰,挽臂的挽臂,乱作一团。

九皇子昭悦也扑跪在脚下摇着太宗的腿哭求。

“父皇,父皇若是如此,令孩儿何以苟活于世?”

昭怀从榻上翻滚而下,痛哭失声,一旁的小九弟昭悦更是吓得面如土灰,眼泪倏然的流淌。

公孙国舅将从太宗手里抢过尚方宝剑递给跪在一旁流泪的九皇子昭悦说:“还不劝劝你父皇。”

昭世安松手,捶了自己的额头,痛心的流泪。

他望着公孙国舅,又看看随行的几位大臣,目光落在昭悦身上,停留片刻凝视,又慨叹一声道:“拟旨吧。”

昭悦手捧着尚方宝剑,惊魂未定,一脸泪水,不停的喊着:“父皇,父皇。”

太宗怜惜的望一眼昭悦,又扫视众人,对昭悦吩咐道:“还不谢谢你舅父?这剑,是他交到你手中的。”

国舅恍然大悟,推一把昭悦说:“殿下,快谢恩呀!”

昭悦愣愣的跪地仰望父皇,一脸的纳罕。

国舅跺脚道:“殿下,好糊涂,皇上这是封你为继任的太子。”

太宗无奈长叹,低头看着一脸惶惑的九皇子昭悦,天真中满是胆怯,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一片恭祝声,太监们纷纷叩头道贺,只昭怀一片凄然,咳嗽不停。

太宗的目光痛心的落在他身上,愧疚中有些疼惜。昭怀却咳喘不止,虚弱的无话可讲。

老神医来为昭怀把脉,对皇上说:“麟儿的脉象紊乱,毒气攻心,心火不宜过旺。怕是京城干燥的地气不适他养病。定然去了潮润温湿的所在才可以延命。”

南方气候湿潮,太宗虽然失落舍不得爱子离去,但毕竟是保命要紧。思前想后提了几处,都不甚满意。昭怀却在病榻上开口。

“求父皇放了孩儿去封地锦州,孩儿愿远离京城,远离纷争,即便是三年,孩儿也想老死田野山村间,求父皇成全!”说罢以头抢地,砰砰的磕得丹犀乱颤,众人动容。

一场储君之争,刀光剑影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渔翁得利的反是忠厚老实心无所求的九皇子昭悦。也难怪昭怀会失落伤感。

太宗问:“你就如此想离开京城?”

“是,孩儿一进到宫廷,就觉得心寒胆颤。”昭怀应道,毫不忌讳。

“也好,也好。”太宗喃喃道,龙袍一抖,落下两行伤怀的泪,勉强笑笑道:“也好,也好落个全尸,不然朕都不保你活得过几日。”

长叹一声怫然而去。

第二日,圣旨昭告天下,太子无德忤逆被废为庶人,九皇子秉性忠厚才华横溢被立为储君。锦王昭怀和泰王昭恺出京各回封地。

不过几日的光景,皇宫里冷冷清清,太宗徘徊于荣妃的寝殿时,发现那幅高挂的《携麟狩猎图》,顿时泪如泉涌。物是人非,不知父子再见可否是黄泉相会?怅然而涕下。



三年后,仲夏。锦城。

日头正午,林中树叶蔫垂,无风无云,山岭上一队商旅马队停在山崖边。

叽叽喳喳的一阵笑闹声,几个村姑挽了篮子包裹向山崖边的一座小竹楼走去。

“快些,快些,再晚些笼子停运,你便住在这里嫁给熊瞎子当婆姨吧。”咯咯的一阵笑。

太宗踱步到竹楼旁,那竹楼坐落在山崖边,一个巨大的铁辘轳在盘旋,卷绞着那麻绳一卷一卷的,麻绳上垂着一个个巨大的吊笼缓缓行来,两名大汉喊一声:“好嘞。”

藤笼金光灿灿的就缓缓移近,被大汉们一把拉过,打开边侧的一个小门,弯身低头出来一位抱孩子的老妪。瘪着嘴喜笑颜开的去袖笼里去摸通宝,被大汉拦住说:“锦王殿下有谕,甲子之年的老人妇孺乘‘晓怀笼’分文不取。

那老妪千恩万谢说:“可让我们有愧了。这一辈子不知哪里行善积德,托了锦王殿下的福分。做这空中的笼子省了三日的脚力,若是平日,从这山翻山梁去那山峦,没个一两日都不能行完路程。如今这一日多的山路只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可是奇事了。”

太宗心里好奇,凑近前,伸手去摸那笼子。

金龙藤?太宗愕然,不想这笼子是金龙藤做成,金光闪闪夺目很是壮观,如小屋子一间,可以坐进一两人,关上门笼屋就就顺了辘轳上的绳索徐徐一动,往返在两座山峦间,横跨空中。下面是悬崖深渊,真是大胆之举。

太宗上去搭讪,撩了衣襟就要进去坐。

“可是外乡来的?”太宗被拦住,温公公忙点头哈腰的搭讪:“我们,京城人士。突厥大兵压境逼临京城,我们特逃难寻亲到锦州。”

话音才落,两个女子似是姑嫂,说笑了背了竹筐从太宗面前行过,守住藤笼的衙役装束的人笑嘻嘻的伸手,接过两枚钱扔进一个大扑满中。

太宗摸出两枚钱,笑了要去坐另一辆缓缓移来的藤笼飞车,收藤笼的衙役望着他一笑,掂量两枚钱说:“我们锦王殿下有谕,锦州的规矩,老幼妇孺分文不取。异地来客价格加倍。十枚通宝,分文不得少的。”

太宗哭笑不得,反问他说:“你们锦王殿下,可也不是本地人。”

心里在想这麟儿搞些什么名堂。

“嘚,我们锦王殿下可也是你这村夫指手画脚的?”衙役认真的说,眼睛一瞪,模样有趣。

太宗忍不住好奇,坐上那飞笼。也不顾左右齐声规劝,他只带上了温公公上了一个吊笼,晃晃荡荡的在空中而行。

“奇了,真奇了,皇上您快看,那里,云在脚下飘。”温公公惊喜的叫嚷,“那里,那里是什么?”

一排排藤笼来往频繁,这锦州之地势难,这样果然是个好法子。

“昔日我们锦州的物产富饶,可惜都出不去大山,没路。这两个山间的人也几乎老死无往来。自三年前锦王回到封地,可是为百姓牟了不少好事。减捐税以逸待劳都不说,就说这藤笼,收了多少钱,又便利了多少人走出大山。”摇辘轳的老汉喋喋不休的对太宗说,太宗扮作商贾倒有几分像,摇了折扇“哦?”了一声将信将疑,目光却停留在往返山间的麻绳缆绳上挂的一个个藤笼。 


偷天换日
 

“皇……主人,看,那是什么?”温公公惊得指了脚下山壑中一带河流中拥的鲤鱼头般的河流,夹了两山,浩浩汤汤。

太宗顺了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片天工鬼斧般的江堰。记得洪水泛滥,锦州平原总是汪洋一片,自先皇在位就屡屡有灾情报来;更怕遇旱灾,便是赤地千里,颗粒无收。水患不断时,鲸吞良田,侵扰民生。

“这个呀,是我们锦王殿下带人炸山凿渠修建的锦江堰,效法昔日都江堰建成,这大水一来,泥沙分流,再没了水患。”老隶卒一边手拉索绳一边大声解释,自豪的炫耀说:“我家三个小子,都参与了修建锦江堰,这三个小子的名字都被锦王殿下下谕镌刻在了锦江堰旁的功德碑上,光宗耀祖呢。”

太宗心里一阵震撼,难以置信,立在山崖不由目眩,问一句:“如此劳民伤财的工程,要动用多少劳役?百姓没有怨言吗?”心里盘算,他在京城,竟然没听到昭怀上报此事请功,这挖江堰的大笔银子从何而来?

“你们外乡来的人如何一身铜臭味?这造福子孙后代的好事,如何就要谈银子?”老人多有不快,太宗不敢再言语,心里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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