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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多好。
众人看着他的变化,看来,夙拂晓的醒来,对他来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开心的事。
不一会儿,众人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争吵声,几人各自神游的思绪统统集中在那扇门前,这时,夙拂晓阴沉着脸从屋子里摔门而出。
她的身后,还跟着药鬼的身影。
药鬼手中拿着一块玉匾一样的东西,急急地追出来。
夙拂晓看着,冷冷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众人看着夙拂晓盛怒的样子,都在猜测那块玉到底是何物。
药鬼丝毫没有被她的怒气吓到的样子,也拉长了脸,冷声道:“这是我徒儿唯一的愿望。如果连这我都做不到,那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直接今日以死谢罪了吧。”
看着这老头子执拗的样子,夙拂晓神色有些烦躁:“他还活着,这玉玺就给我干什么。”
众人一听,顿时了然,原来药鬼手中这玉匾,竟然就是天澶国的玉玺?!
药鬼扬起脖颈,眯着眼道:“当年汐儿的父皇把他送到这里败在我门下时,就把玉玺交给我保管,让我有生之年在汐儿可以出世时交给他,让他回天澶国继承皇位。如今汐儿生死未卜,如果你把他救活了,那自然由你交给他,让他决定,如果你不能救活他,那么按照他的意愿,这玉玺断然是你的了。”
陌汐死时,已经说过,天澶国,送给她了。
既然这样,那么,这玉玺当然要给她。
看着他这副模样,夙拂晓第一次有些觉得你老头子麻烦得让人头痛。
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少纠结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也只是夙拂晓这家伙,人家贴着送皇位来,她避之不及了。其他人,早巴巴地抢过来了。巴不得多送几个皇位给他才好。
药鬼看她烦躁犹豫的样子,觉得是时候下猛药了,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来,贴上自己的脖颈,药鬼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叹息道:“我的好徒儿,你生前唯一的愿望师父都没办法替你完成,师父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就让师父死了吧,去阴曹地府和你做伴去……”
说着,他就一闭眼,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划下去……
嘭一声,药鬼手中的匕首被一道力量打落在地,药鬼睁开眼,正看到夙拂晓气急败坏的脸,“你这死老头,到底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罢罢罢。”夙拂晓仰天长叹几声,走过去,一把拿过那玉匾,冷冷道:“这玉玺我先保管。我说过我会救活他。”
夙拂晓说完,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一边走,一边朝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走了走了,这鬼地方,快要把我骨头折腾死了。”
药鬼看着阳光下,慢慢消失在百花丛中的几道背影,皱纹攒积的眸子中忍不住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错了,这丫头,倒是很合他的口味,要是汐儿还在,能和这丫头在一起也算是一段良缘。可惜汐儿已逝,而这丫头身边,又有着那般天神与魔鬼同在的男子。唉唉唉,一切已成过眼云烟,没了,便是没了。
正待药鬼伤感地转身回屋时,终于看到那道冷漠离去的背影扬起手朝他摆了摆,在说再见。
那凝聚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滚而下,药鬼怔怔地站在那,老泪纵横。
夙拂晓一直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大步往前走,几个人面容疑惑地望着她冰冷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
想问她要去哪里……
想问她有没有事……
可是她的周边仿佛笼罩着一层又厚又沉的冰霜,将众人完全隔离在外。
鵺歌空皱着眉,看着夙拂晓,心想这丫头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变得这么不正常?
其他几个人没胆量问,而帝莲澈是从来没想过要问,因为他没什么疑惑。想了想,鵺歌空最终忍不住开口问道:“喂,我说小家伙,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大脑不正常了?”
魔沉晶,月锦,还有非人类的肉滚滚,金灿灿,外加琥珀皆面容怔忡地转过去,用一种你死定了的目光看着鵺歌空。哪有人一开口就是问对方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的。
鵺歌空一贯狂肆邪恶惯了,一点暴风雨来临的自觉都没有,停在那等着夙拂晓的反应。
果然,夙拂晓的脚步停了下来。
众人心想,再不停下来,他们的腿真的要活活走断了。
肉滚滚叽叽喳喳,在那比划着,如果夙拂晓看到,便知道它是在说自己饿了,要吃肉肉了。
时间仿佛一刹那停住了,夙拂晓缓缓地转过身来,在众人心里恐怕都快过了一世纪了,个个屏住呼吸,看着她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秒,每个人都愣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只见夙拂晓宛若一道风一般冲到鵺歌空面前,一把抱紧已经成了陌汐样貌的鵺歌空,头埋在他的肩上,低声道:“鵺,你活过来了,真好。”
鵺歌空也呆了一下,可是当他听到夙拂晓这孩子般的低语后,释然一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回搂住她,低沉地宣誓,“小家伙,有我在,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其他人看着这情景,觉得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只有帝莲澈,当即心口一闷,面色一沉,有种不爽的意味在他周身弥漫出来……
没办法很爽啊,自己心爱的人,醒来后一直沉默不语,他当她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不开心是正常的,不想说话是正常的,他要理解她是正常的。
可是谁料她一开始有反应了就是扑向另外一个男人……额,勉强算是男人吧,扑向鵺歌空的怀里,是个男人,都会为眼前的景象搞得很不爽吧?!
他帝莲澈纵使是神,也不见得能看到夙拂晓对其他男人敞开心怀而继续淡定吧……
轻哼一声,帝莲澈脸色不善地别过头,心中想着,他数到十,如果两人还不放开就别怪他上去抢人了。
一直从一数到十,正想着冲过去把她从别人的怀里抢过来的时候,夙拂晓却突然又来到了他面前,瞪着双眸,咬着下唇,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帝莲澈从来没被一个人这样看过,更何况是夙拂晓,当即呆了,愣愣地站在那,有些无措。
“丫头,你还好么?”刚刚的怒气和醋意全都消失殆尽,此时的他,缓缓扬起温润的笑意,企图转移夙拂晓的注意力。
夙拂晓可不吃这套,当即怒气冲冲地扬起手来,朝他俊美如斯的脸庞上扇过去。帝莲澈嘴角含笑,心甘情愿地闭上眼,准备承受这一巴掌,谁料,疼痛没有等来,夙拂晓所有的怒气和委屈最终化为了深深一叹,到底打在他身在,自己在那痛,扇过去的手轻柔地落在他的脸庞上,轻轻地抚过,整个人也有些委屈地凑过去,双手圈住他结实安全的腰,头靠在熟悉的胸膛上,鼻间嗅着思念已久的淡淡清香。
没来由的,心中一暖,几日的惶恐终于得到了安定。
“答应我,不要,不要再为我冒险,不要再为我不顾自己了。你死了,我还能怎么活?”
这几日的阴沉,这几日的缄默,终于得到了解答,原来,这丫头是在怪他,在生他的气。
生他为了她不要命的气。
是,她是该生气的,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她,不会为她再受伤的。
可是,丫头啊,没了你,这世间变得了无生趣,一个人活着,你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吗?
那时,不活也罢啊。
帝莲澈在心中轻叹,面上却是满足一笑。怀中的她,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了,而是温暖的,有生气的了。
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搂在怀中,怎么也觉得不够。
如果这样的相依,能一辈子这样下去,多好。
把头埋在他怀里的夙拂晓,双眸忍不住湿润起来,强忍了那么久的泪水,终于浸湿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他的皮肤,透过湿了的衣襟,感觉到那温润,让帝莲澈忍不住全身一震,心中一惊,大手慢慢抚过她柔软的发丝。
“丫头丫头,我们谁也不会离开对方的。”
“嗯。至死不渝。”怀中的夙拂晓,闷闷低语。
经过这一次生死离别,两人更发现了彼此的重要性。
有些人,天生就是属于彼此的,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而夙拂晓和帝莲澈,便属于这样的人。
两人正迎着这温暖而和煦的阳光浓情蜜蜜,鵺歌空此时不合宜地轻咳几声,打断两人的依偎,有些邪恶地笑着问道:“我说小家伙啊,看这日头也不早了,你们俩就不要再甜蜜啊甜蜜,羡煞我们这些孤单人了。走了这么远,下一步,你到底决定去哪里啊?”
夙拂晓小小的头颅从帝莲澈的怀里冒出来,看着月锦和鵺歌空,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眨眨眼,无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