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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凄惨,从殿外一直传到很远,渐渐的只能隐隐闻得,最后终没了声音。
大殿上没有一个敢为她求情,其中不少人收过她的好处,可是此时没有一个站出来。
是啊,是我的话也不会。人是很现实的,毕竟在这种时候谁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为她说话,一个弄不好就是以同党的罪名论处的。
“华宁雅接旨。”就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皇上突然又来了一句。
我慌忙跪下,“刑部华宁雅此次为查明案情真相,以身犯险, 今特赐良田百顷,原职加擢知行阁从侍以示嘉奖。”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其实心里很茫然,为什么让我进知行阁。
“至于这本帐册,”皇上把手中的帐册举起来,“这次我就不追究了,若是以后再有此类事件,两罪并发,希望列为臣工自己心中有数。”
说完一摆手,旁边的宫监高声:“退朝~~”
很多大臣都是脸色不好的离开大殿,有一些则是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观察别人。
身上很累,不仅有前日的体力没有恢复就接连追查这次的事,到今天又在这大殿上罚了半天的站,实在是疲倦已极。可是我觉得最累的不是自己身体, 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脚步却是很沉重,不知走了多久才挨到宫门。
出来宫门,心里就一阵的轻松。回首望去,宫墙里数棵枫树和银杏探出头来,火红的映着明黄,分外的耀眼,秋风吹过,一阵落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带起一阵树叶特有的清香,在阳光的衬映下真如画中的一样美丽。
可是在这后面是重重叠叠的宫墙,一堵接着一堵,互相遮盖,虽是朱红的颜色却是显出一股灰黑的气象。
彻底的一个寒战,从里到外都是凉的。
我的脚似乎也没有因为离开了皇宫而变的轻快一些。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皇宫的时候,是我要殿试的时候,那时还在想里面是不是草木皆兵的,充满了阴谋诡计。当时还曾暗笑自己的古装戏看多了,就是这样也轮不到我来操心。可是当我真正走近这皇宫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形容一点也不过。
这就是一个大的漩涡,在漩涡边的人努力的想挤进来,而我现在是深陷其中不能脱身了,就算努力挣扎也没有用。你不是踩着别人的头上来,你就要被淹没。
我曾经说过要好好的活在这里,也许可能做不到了,至少现在我就只是在随波逐流而已。把手掌摊开,看看自己的手,我还该怎么走下去呢?
“宁雅。”我茫然抬头,大哥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大哥……”我不知道说什么,这一路下来也实在无话可说。
“看你一脸沉重的,今天很累了吧。”大哥柔声说,轻轻的把我拦进怀里,“不要去想那么多了,有很多事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你只要尽最大的努力做到你应该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很温暖,大哥的怀抱,趋散了刚刚布满身上的寒气,身上也有知觉了,只是一阵一阵的疲累袭上来。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没事,只是这次太累了。毕竟我还不习惯当官嘛,过个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我还要好好的过足官瘾呢?”有点撒娇的意味。
“你啊,还过官瘾,真是没长大……”大哥笑着捏捏我的鼻子。
“大哥,再捏我的鼻子都要变尖了……”呃,我鼻子缩回来揉揉。
“尖了就……”
我和大哥并肩走着,似乎这条路也没有那么难走了,因为我还可以靠着大哥……
第二十九、三十章
到处都是丝竹细乐的声音,入耳的皆是侬香软语,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甜腻的香味,有的时候还会不小心飘出一丝让人脸红的声音。确是一派繁华气象好,不过……有一个房间显然于这个氛围不太搭调。
“唉~”我叹一声气,心下着实郁闷啊。
“唉~~”再叹气,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的苦呢?
“唉~~”三叹气,为什么连大哥也不帮我啊?
“唉……唉呦~~”我正要发出第四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叹息的时候就被扔过来的垫子砸住了,本人心情正不爽,马上发作,“死落霞,你干吗打我啊,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瞪着一旁的罪魁祸首,可是她本人是一点自觉也没有,慢条斯理的说:“客人到这儿来是为了寻欢作乐的,可是你这么左一声右一声,还有人来寻欢作乐吗,听你叹气就行了。”
“可是我的心情不好嘛,叹气也不行啊。”粉委屈的。
“那你就回家去啊,想怎么叹都没有人管你。”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天啊,我回家了还有命再来嘛,落霞你好狠的心啊。”我‘哀怨’的很。
“落霞,你就别和小姐开玩笑了,她现在可是不能回去的。”秋水在一旁笑着说,不过神情也有一丝揶揄,“她要是回去了,明天我们肯定要等着喝喜酒了。”
“唉~~”可能有的人不明白,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还要从我被封为知行阁从侍的第二天说起。
“这是这半个月里府里的一切大小开支的记录,金银财物的保管钥匙还有皇上新赏赐的良田百顷的地契。”善管家把呈上来,站在一旁。
我随意的翻翻其中的记录,发现条理清晰,花费合理而且最难得的是考虑的很周全。
“善管家,你做的很好,看来这个家没有我也行啊。”
“小姐,这是您的府邸,有您才算是真正的玉华院。”
我心里倒是很满意,这个善大良确实很有能力,内务府怎么会把她派给我呢?
我细细的查看自己的所有的赏赐,包括上次的和这次的,这可都是钱啊,万一哪天我也坏了事就靠着这个逃跑的。不过,可能,我苦笑一下,倒时候是有钱没有命花啊。
“启禀小姐,外面有人求见。”一个家丁进来,恭敬的行礼然后禀告。
嗯,训练的不错。
“是采尘来了嘛?”她不用求见啊。
那个家丁的表情有一点奇怪:“不是宁小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有张媒公,李媒公还有上次说合成了宰相家千金和上届状元的刘媒公,还有以前西街最有名的王媒公和……”
煤工,是挖煤的工人吗,我怎么和矿产资源有解不开的缘分啊?
等等,说合宰相千金和上届状元,媒婆?啊,是媒公!
我正诧异,她还在那说个不停,我打断:“到底来了多少个人啊?”
“大人,您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吧。”她的脸色为难,
算了,光听她说也不清楚,那就看看他们来干什么的。
“大人万福。”我前脚刚踏进花厅,就听见这么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
好么,黑压压一屋子人。天啊,这些不会都是……
我定定神,挤出笑脸:“不知道今天众位来到寒舍有指教干啊?”
“大人,我是前西街的王媒公,不知大人您是否听过薄名。”其中一个‘老’帅哥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久仰,久仰。”天知道我也就是刚刚才听说。
“是这样的,这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大人您现在的年龄也不小了吧,小人闻得您尚未婚配,知道有几家的公子的底细,家世人品长相都很不错,特来给你说媒。”
“其实这个事情吧……”这要怎么说,我可没有被人说媒的经验啊。“我就心领了诸位的好意了,可是现在在下的年纪尚轻,暂时不考虑婚姻之事,再者结婚是一件大事不能草率决定……”
“大人您现在正是年少有为,不趁这个时候开枝散叶……”一个凑上来说。
这么一下好么,一哄而上,七嘴八舌的。
这个说:“像李员外的公子品貌双全,是有名的贤良淑德的……”
那个说:“像大人这样应该配更好的才是,京城首富周家的公子……”
“那个大家,”我试图从中插话,“我还不想……”
“什么啊,不就是有两个钱嘛,还是金家的公子才是出了名的才子……”
“可是他不是早就已经过了十八了吗,你还敢来说媒啊……”
“过了怎么样啊,配大人的话……”
我以前只知道女人很吵,没有想到男人其实也丝毫不逊色啊。
“那个,请听我一言……”再这样吵下去我要头疼死了。
“谁不知道你收了人家多少,才来说媒的,大人啊,你可千万别听他的……”
“两位,能不能不要……”再试图说话。
“你还说,谁不知道张家的公子有痨病,恐怕都活不过今年了……”
“……”
“……”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