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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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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进来,但由于被泥浆泡过,包裹过,绝大部分已经散失了活动能力,只有少数的几张在风的帮助下,蠢蠢欲动,不甘寂寞地扭动腰肢,发出哧哧嚓嚓的声音,像有女子,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浅笑。北面顶角处的一位蜘蛛侠在百无聊赖地织网,肚子瘪瘪,像几十年没有拿到搞费的作者。显然已饿得不轻。

办公室门口的寮檐整个儿塌了下来。相接处铁红色的钢筋露了出来。若不是被它们拉着,寮檐肯定是掉到地上了,而现在像门帘一样,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办公室大门。

由那剩余的三分之二看进去,里面似乎曾经作过养殖场,不仅是养过鱼,还养过蛤蚝牡蛎之类的贝类。许多贝类的躯壳,星星点点,就仿佛广角镜下,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倒地不起的士兵,一具具,点缀着苍茫大地。那么地凄凉,心底里没有一处是干的。

办公桌,凳子,刘经理的老板椅,以及,刘经理、土匪还有老肖合伙扁二呆子的那天晚上,坐过的沙发,放酒瓶子的茶几,一样都不少,全都在里面,。全还都那么地熟悉,不过,大都换了位置,再也不是整整齐齐的了。六张办公桌,有五张是倒在地上。唯一屹立不倒的,就是贝儿那张紧邻西窗的桌子。颜色也变了,由红变成了禇黄。

办公室西北角上的那只,由铁筛网做成的鸽子笼还在。只是空空如也。连鸽粪都看不到一粒。应该早作了鸟兽散了吧!

活动室的大门倒是安然无恙。乒乓球桌则像挨了一记老拳似的壮汉,趴在地上,作交待状,但也许只是在静听裁判的读秒,再决定自己的起与不起。而靠着着墙放的一些杂物,则像流沙一样,瘫了下来。

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有的,兴许还是用斧子一类的东西暴力劈开的,显得是支离破碎。

我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只螃蟹的死尸都没有看到。只有脚下风干的泥巴,在被踩之后,发出秋天落叶被踩后,相似的咕吱咕吱的声音。

贝儿的房间。是变化最小的一个。床在靠西的位置,梳妆桌摆在临门的左边。而那只装得位置极其愚蠢的空调,依然如故地呆在窗台下面。只是挂在晾衣绳上的衣服洒了一地。几只塑料瓶子,落在地上,有半满的,有整瓶未动的。花露水瓶子眼影瓶子,是玻璃的,掉在地上,破了。

几件衣服没有掉在地上,被钩子或者是钉子类的东西,钩住了不得脱。这时,我才想起要扔掉了手里的扁担,爬上床,把那件看上去象是背心的东西从一只挂钩上取下来。搓了搓,揉了揉,又抖了几抖。于是,我的眼睛便又湿润了。可不正是那天,自己差点被电打死,她骑着摩托车过来看我,身上所穿的那件黑色的小背心么?

把背心,一下子死死地捂在胸口上,似乎便可以抵挡得住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悸痛。就象重归母腹的婴儿一样,我蜷缩着,倒在床上,泣不成声。

一个小时多一点前,自己刚刚从这里出去的,可是转瞬之间,这里就变得如此荒凉,人迹全无。那时,码头上还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里面几十口人,活蹦乱跳正在上班!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就如同沧海桑田一般地面目全非。

莫非真的就像有人所说的那样,活见鬼了?

刚刚车上的那些人的对话,此刻,就像复读机一样,纷纷地涌了出来,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前年农历的八月十六,世纪罕见的天文大潮,袭击了整个码头,码头上下二十余人,无一生还------”

“是码头上的电工忘记给闸门的电机接电线了,等潮水一来,想起来了,再想接,就来不及了。闸门关不起来,所以码头瞬间就被吞噬了,淹没掉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有象我们这样的2公交车,开着开着就不见了?”

“不仅有开往阴曹地府的公交车,还有返回人间的公交车呢!”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在内心里嘶喊,我倒底是在哪里?是在人间,还是在地狱?
75。第七十五章形影相吊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汉。我的泪腺粗的就象别人的大腿,哭起来,更是不管他人之死活,尤如荆江决堤、排山倒海。也就是过去台湾言情剧中惯常所见的“哭痨”。

尽管自己小时候看琼瑶剧的时候,见到里面秦汉秦祥林等男主角哭,就恨不得冲进荧屏里报以一顿老拳,“老子我还没有死,哭什么哭!”以为有损男子汉的尊严。

如今自己大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蓦然落到自己头上,儿时的男子气英雄气,全都化作了英雄泣。

论哭相,鼻歪嘴斜一点也不比别人好看;论气势,丝毫也不逊于“哭丧”,不说是“妈妈的”至少也是“呜呜的”,尤如号角,大有业余转职业,“哭过就死”的气慨。

我蜷缩成一团,象倒立在母腹中,内心里充满纠结,“我从何处来?又将往何处去?”这个让世界上所有最有智慧的人,都要抓破脑壳拧掉眉毛的议题,却摆在了平庸的我的面前。我除了发昏就是不停地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而,我那粗如大腿的泪腺依然在滴滴溚嗒分泌着泪水。

在泪水交织的氤氲中,在悲从心头起,凉从脚底生的恍惚里,就觉得门口似乎立着一个人。展了展泪眼婆娑的眼睛往门口看。在稀薄的暮色中,果真就见一位白衣素裤,扎着羊角辫的背影站在门口。

单看背影并不认得。

我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口的那名女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靠近,“贝儿,是你吗?为什么要背对着我?”我边走边轻声地问。

我走的很慢,只是刚下床的那一下很快,就象那些习惯于在梦幻中徘徊的中年人,对原本是遥不可及现在却近在眼前的目标,突然之间,散失了去触摸它的勇气,唯恐那是幻影、是肥皂泡。

那面背影缓缓地转过身来,如梦如幻。就象一首优美的抒情诗,在人生之中最美妙的一瞬,突然间迸发。

可惜的是,并不是贝儿。却也不是陌生人。

“你还俗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悠悠地问。

女子点了点头。

“是来画画的?”。

女子又摇了摇头。

我无语。智痴嘴钝,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我来找你的。”女子突然间道,目光如月华般闪过,在我的心里灼起一道电痕。

“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知道你跟李贝儿分手了,现在很伤心!”女子是一语中的,击中了我的要害。

“你!你!你!你看到我——”我指着她激动的语无伦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别处,别外代表的是贝儿。

“算吧!”

“那太好了!太好了!”我攥紧了拳头,挥了又挥,“这么说,你一定知道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吧?”我用右手的食指不停地在空中划圈,来帮助我调匀呼吸,捺住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

“差不多!”

我更激动了,感觉她就是上天派来,给我指路的加百利天使,指了指四周问,“你能告诉我,在我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这里倒底是怎么了?”

“我能告诉你的,其实你早已经知道,不过,你就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不愿意相信?难道真的就象那些人所说的,这里两年前被一场天文大潮所吞噬,码头上的所有人,全部死光?”我张大了嘴巴,嗷嗷待哺。

女子点了点头,“确实!眼睛有时会骗人的,我们很多的时候,必须得信任我们的耳朵。必竟我们不是聋子。谣言中不乏真理。”

“按你的说法,难道,之前的半年多,我是真的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算是。也不算是。”女子打起了偈语。

“什么叫算是也不是?”我开始糊涂了。在我看来,佛家的偈语比起那些上古文言文理解起来,何止是难上一倍两倍。

“什么是地狱什么是人间?都不过是人的凭空想像而已。真实的状况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远就是近,近即是远。”

“你这样说,我更糊涂了!”

“还是糊涂一点的好。糊涂才能清静。清静才不会有太多的烦恼。不过,你迟早还是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见到贝儿。”

女子摇了摇头,“除了自家的门,没有任何一扇门是随叫随开的。”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要想见到贝儿了?”我焦急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就象是望着生杀予夺的判官。

女子并不答言,而是将她的双手同时,平伸了出来,“这是李贝儿嘱咐我交给你的。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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