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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他们在争吵些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听不明白。只是听刘经理嘴里象赶牲口似的,哄那些人,“走!走!走!死外面去!”
在我的印像当中,刘经理与所有穿制服的人关系都很密切,今天晚上,哪根筋拧巴了,发这么大火。
我悄悄地走到老肖边上,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肖轻声说,“这些人都是来自XM的边防武警。他们来是想把‘好望角之鹰’开走。带到XM去。”
“为什么?”我不解。
“听他们刚才说,这条船在XM就犯过案子,帮助七八十个女孩子偷渡到台湾做婊子。XM边防追它有半年多了。从XM追到新加坡,由新加坡又追到埃及亚历山大,从埃及的亚历山大,又追到西班牙马塞罗那,然后又到了葡萄牙,后来,又追到韩国,日本,来来回回,差不多绕地球一圈了。”
“不管绕一圈还是绕两圈,船总不能说拉走就拉走啊?”
“你不晓得,这边能抓到那两个偷渡的,完全是因为,XM通知这边的。要不,这边哪里会知道这条船会有偷渡的人。”听口气,老肖是站在对方的,“现在,人家那边派人过来了,要把船开走,这边又说不出理由不让人家开走。可又不想放掉到手的立功机会,当面说让他们开走,后面就给刘经理打电话,说船若开走,就拿码头是问。一切后果由码头负责。刘经理当然就不会让他们开走了。”
“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刘经理不是早就说过把关得死死的么。谁也不让进来吗?”
老肖一拍大腿,“还不是怪那个二呆子,一看是武警,二话不说,就把门开开了,放了进来。幸亏,让我看见了。我不是我及进发现,船早开跑了。兴许已经到了锚地。我赶紧给刘经理打电话,刘经理马上就过来了。船这才没有开走。你看人家,开船的,全都带过来了,包括引水的。全都配得好好的过来的。好险啊!要不是我及时发现的话。”
说真心话,老肖若不是夸大其辞,那真是立大功了。
“什么手续也没有,就想把船开走,哪有这样的好事,”刘经理突然冲着我说道。就好像我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当然,我也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大人物。刘经理说话就这特点。说话时,必得有个对像。对人是弹对牛也是弹,又何必分得那么清,就认为对牛弹琴是个错误。在这一点上,刘经理做的不错。不厚此薄彼。
“纸片都没一张,起码要有个通知的吗?”刘经理两只手,同时伸出去,手心朝上,左手心拍自上而上拍着右手背,冲着我说,“想开走就开走,哪有这样的事吗。人家要跟我们算帐的,懂哇!”苏州腔出来了,“边检同意?边检同意,商检、引水的钱,都还没有付呢!船走了,这钱找哪要去?我来赔呀?”刘经理冲着我又是把手一摊,“他们要是冲我要船,我找谁去?找你们?到时候,老D睬我啊!不要凶,这里不是XM!”刘经理转过脸去,又开始犟着脖子冲那些穿西服的大喊大叫起来。由于用力过猛,搭在额头上的那几根,靠长度来弥补数量上不足的头发,滚翻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害得他,不时地要用五指叉稻草似的,把它们叉回原位,“告诉你们,把你们在家里的那一套工作作风拿到这里来,行不通!告诉你们,行不通!”刘经理指着脚下的土地说。
单就今天晚上的表现来说,刘经理可真够爷们的,“一张通知也没有,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船谁扣的,谁答应让你们把船开走,起码要有一份领导人签字的通知。”看土匪、老肖他们一个人都不说话,让刘经理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么大的场面,说在是不忍,附和道。
我一开口说话,老肖紧接着也开始说话,接着就是土匪,叽叽喳喳,说的都是各个地方特色的普通话,南腔北调。起先,只是刘经理一个人在抗争,对方还在坚持,现在,一看,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反对他们,他们也自知理亏,开始往外走。
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他们会不顾我们的反对,强行把船开走的。在我们地方,常出现,老百姓叫的越狠,小干部们越冲动的状况。
如果,他们强行把船开走,我们也没辙。他们有许多人腰里都别着枪的。
一干人呼拉拉出了大门。看上去,有点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的味道,走时,显得灰溜溜。
耳门,咣地一声关闭。大家长吁了一口气,“好险!”老肖叫道。
时间应该不早了,XM人开船是冲着,十一点左右涨潮的时间来的,现在,潮涨的差不多了,应该过了十二点。我与“金鱼“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背后面,刘经理又开骂了,“**的什么意思吗!不想干,滚吗!没人拦你。赖在这里干嘛!猪一样,来了就睡,鞋子让人拿了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么,鬼混些什么,码头的钱也不是抢来的,就那么好赚?”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他在骂谁。回过头看,果然,刘经理正冲着二呆子在翻白眼,“明天早上把帐结结,有多远死多远,滚!”
这一骂,差一点就成了刘经理的绝唱。
42。第四十二章二呆子
二呆子在刘经理骂他的时候,始终是一副傻不愣瞪的表情,大张着嘴巴,眼珠子眨都不眨,仿佛一直在心里嘀咕,刘经理到底是在骂谁。
我前面就过,听刘经理骂人是一种享受。他能带着你一起咬牙一起肾激素狂飙。
他骂人从来不顾人家死活,兴之所致,想到哪骂到哪,是篇骂的美文,劈头盖脸畅快淋漓,带着你一起爽!
刘经理骂了两句,忽地不骂了,转身上楼。而在平时,他要是骂人来,不骂足八百个字,是不会收工的。就象高考作文不凑足八百个字,要扣分一样。
今晚草草收场,莫不是想到半夜鸡叫,周扒皮的故事,感觉上恶劣劣的。还是在与XM人的对峙当中,耗尽了他的体力与口水。要不,就是面对二呆子,这不死不活的呆样子,像是猫戏老鼠,老鼠突然间逆来顺受不跑了不挣扎了,所以,这游戏咋还能玩下去,激情全无。
刘经理以为没事了!可这时你再看二呆子,原本呆若人偶一样的二呆子,在刘经理转身的一刹那,僵尸复活一样,惊人地复活了。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珠子转了又转,那张从轮廓到面色,都酷似土豆的一张脸,也开始变得生动起来,由灰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由青再转到白,再到煞白,比川剧变脸还要迅速。牙关紧锁嘴唇哆嗦。他身上的所有变化都是在刘经理一转身的刹那间发生的,猛地抄起靠在门卫室门后面一根自来水管——那是土匪与几个本地人打完架后,防备他们前来报复的。这时,被二呆子抄在了手里,咬着牙,冲着刘经理的背影凶狠地扑了过来。
刘经理根本就不知道,二呆子还会来这一着。一点也没有防备。
这要是让二呆子一棍子打下去,刘经理不当场开瓢,起码也会象南极仙翁那样,在大脑袋边上长出一只次品小脑袋——子母头。
土匪离二呆子不远,一看不好,一个恶虎扑食将二呆子扑倒在地。其它人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将二呆子缴了械。
刘经理一看二呆子要打他,马蜂窝就炸了。回过头一把揪着了二呆子的衣领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眼睛瞪得十五的月亮一样,难以置信的,就像秦二世瞪着陈胜吴广——就你也想造反?
“**的打我?”刘经理的嘴里尽是哭腔,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的想打我?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打!打!打呀!打呀!”双手封住二呆子的衣领,头不停地往二呆子的胸口撞击着,同时,使劲把二呆子往门卫室后面拖,那是李经理他们停车的地方,晚上相对比较黑。土匪、老肖在中间劝着架。当然,所谓的劝架就是架着二呆子的两条胳膊不让他动弹。
进了暗处,大伙基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除了他们四人,再也没人往里去。远远地看着。其实什么也看不到。那里面太黑了!
一进暗处,就听到密集的炮火声,如中败革那样的嘭嘭声。再就是刘经理的叫声:啊哟!你打我!老肖,韶华,你们都看到了,他打我!我可一点也没有碰他噢!”
“你这个倒底怎么回事,要你不要打了你偏要打,”老肖的声音,好像被二呆子不听劝,一直去打刘经理的行为,搞得很烦,生气地说。
“唉!唉!唉!还有这种人呢,装死呢!我可一下也没有碰他噢!你们俩都看到了。我没有碰他噢!”刘经理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刘经理,老肖,土匪从暗处出来。对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