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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们的收入,在发达国家,只能算是最低收入人群中的一种,可是放到我们中国,却完全是高收入群体。象我的老乡一个月收入是一千三百美元,按照一比八的比例,合计人民币一万左右。而当时一般公务员的月收入的也就在一千五到两千之间。我的一位亲戚在芦沟桥抗战纪念馆当副管长,历史研究员,一个月收入,也仅仅是两千五百块钱。
老乡所在的海上花走了!好望角之鹰又被从锚地拖了回来。两个偷渡的人,已经送往省城。船上的人还被押在边防检查站,一个都还没有放回来,这天,老肖却又被边防带走了,说是协助调查。
“什么协助调查,那两个偷渡的,一定跟老肖有关系?”土匪笃定地说,“没有他作内应,那两偷渡的,怎么能上船?”
“老肖要是有问题,你还能脱了关系,人家会问我们,怎么把人放进来的?”于满舱对自己的姐夫不满道。
“关老子D事,他们坐小船进来,又不是从大门进来的。这么大地方,老子怎么能管得了?”
“你说管不了,人家就放过你了?李经理跟你说多少回了,晚上要多巡逻。我当班的时候,隔半小时就巡逻一次的,你呢?一晚上还不晓得是不是能巡逻一次,”
“你管老子巡逻不巡逻呢?你是队长还是老子是队长?”土匪恼羞成怒。
老肖是上午被带走的。吃午饭的时候,再见到刘经理,就看不见他脸了,低着头,只顾喝酒。也不说话。
老肖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忠实的听众,少了老肖的笑脸,刘经理不仅没有话欲,连最好的老酒,也显得不那么热衷了。出好一会的神,才抿一小口。
到我们去吃晚饭的时候,发现,他又提前坐在了酒杯前面,跟中午时没有分别,还是兴趣不高地低着头。
老师母暗暗地告诉我们说,刘经理其实中间根本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在喝。
饭桌上前所未有的压抑。刘经理旁若无人地喝着。“电、电、电俞,”中间,突然抬起头来,双眼迷离地在七八个头颅中寻找哪一个人头是属于我的,终于找到了我,打了酒嗝道,“老肖不在,今天晚上你到老肖那里睡,船没人照看是不行的。还有,不能让别的船靠码头。”
老肖所住的房子,是单独的,紧临海塘大坝,从开着的大门或者窗户,透过海塘大坝的闸门,就可以看到码头上发生的一切。
突然发现刘经理有点儿可怜,两只眼角的眼屎都积了出来,眼里似乎还有些许的泪花在放着湿湿的光。
“行!”我心里一软,答道,“钥匙呢?”
“钥匙啊?我给你,”刘经理在胸前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两把钥匙来递给我。
“还看什么看,船上东西被偷光了。冰箱洗衣机什么都没了,还看什么看?”土匪插了一句。无所谓地说。
刘经理原本又低下去的脑袋再次仰了起来,盯着土匪,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没有表情。
“我说的事实么!”土匪支吾着说。对方必竟是经理,他多少还是有点寒唬的。
“东西偷光了,你以为和你没关系啊?你保安队长干什么吃的。那两个偷渡的,我都怀疑就是搞进来的。”刘经理越说声越高,脸也越说越大,象充了气的气球。
“放你妈的屁。你与老肖那狗日的干的好事,以为老子不晓得,老子晓得一清二楚。别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老子就去告诉他们。”土匪也不示弱,瞪起了眼珠子。
“老子干了什么好事?啊?你告诉谁去?你去告就是,老子干了什么好事,”刘经理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要去抓土匪,土匪也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刘经理,“过来啊过来啊!”他引诱着。
我一看不好,要打起来。我,于满舱,“金鱼”,还有开铲车的曾师傅,磅房里称秤的师傅,包括烧饭的老师母,全都上去拉。“算了算了!”我安抚了一下刘经理,让他坐下去,“搞大你呢!”刘经理嘟咙着,不过还是很识趣地坐回到座位上。
土匪却蹦个不停,冷笑着不停地说,“自己他妈的干的坏事,想往老子上栽。老子不吃你那一套。老子告诉你,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搞死你!”我们四五个人又抱又拖又拉,好不容易把土匪控制到了门外。一直轰到门卫室里。他还是骂骂咧咧。
“电俞,你小心上那狗日的当!”土匪突然间对我说,说的我一愣,“那老狗不是东西,你跟他那么近噢!”
“什么上他的当?”我心里一惊一乍的。
“我话撂在这里,你自己小心就是。”话说了半句,留了半句,再也不肯说。
“你姐夫什么意思噢?”我反过头来问于满舱。
“气话,你不要听他的,”于满舱说。
40。第四十章马杀鸡
以为,刘经理和土匪,从此将誓不两立。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见他与刘经理两个是又说又笑。似乎早已把昨天的事,忘的是一干二净。
“老肖回来了。你今天晚上就不用再到码头上去睡了。”刘经理见我进来,笑着对我说。心情不错。看来,老肖的确只是去协助调查的,并非象土匪之所说涉水很深。
“你要跟你的人都打好招呼,今天任何人都不准出去,任何人也不准放进来。听到了吗?”刘经理叮嘱土匪道。
“知道了!”土匪毕恭毕敬地说,你很难想像就是他,还凶神恶煞地要弄死对面的刘经理呢。
“尤其是那个二呆子,你特别要告诉他。今天晚上,是他当班吧?要他放机灵点,他要是放进一只苍蝇来,我就找他算帐。”
“我会跟他讲的,”
过了一会儿,刘经理又说道,“那种人还是不要跟他开玩笑的好,上班**上被人倒杯水都不晓得,鞋子被人偷了都不晓得的人,你还是跟他直说的好。要不然他光去打苍蝇了,把人放了进来。那麻烦就大了!”
“不准出去?”我心里暗叹道,我今天晚上想出去的,有人给了我一张按摩票,我想出去见识见识。
按摩票是上回借伞走的那个女孩子给我的。昨天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她又来找刘经理了。我当时,恰好在楼上看电视。她把伞还给我,回到住的地方时,发现,里面就夹着那一张二十元的按摩票。
我已经从土匪他们那边的猪笼搬出来了。在贝儿房间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金属公司的一个小子,到银行工作去了,空出了房间。我填了进去。与“金鱼”住在了一起。
“金鱼”与我年龄相偌,却早已经是性生活中的老油条。人长得又矮又黑,其貌不扬,文化程度不高,却戴副老学究似的,有酒瓶子底厚的近视眼镜。
如果,我是女孩子,除非我是瞎子,我想,就算世上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他上床。
可他说他在学校时的外号,是“处女终结者。”他搞过三十三个处女。
我想其中,必有夸张的成份。搞没搞过处女,甚至于三十三个,谁又能去证明。
灯一吹,都是杨贵妃。不过,也真难保有饥不择食的女孩子。管他难看不难看,只要好过就行。
毕竟他所念的是护校。就象他所说的,全年级四个班,总共就三个男生。物以稀为贵。有破鞋子穿,总比没鞋子穿好。据他所说,刚到码头上来,他的裤裆里还冒着硝烟呢。
到码头来,他是彻底歇菜了。与他在护校时正好相反,这里的女人显得特别精贵。就算在土匪跟前,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他宁愿整天象只大蜘蛛似的整天趴在网上,不从虚拟的世界里出来。
吃过晚饭以后,“金鱼”一直既往地到他们的金属公司里去上网了。我则从西边的围墙处跳了出去。那张免费的按摩票,快被我捏出水来了。再不用,明天,只怕就成了一团湿漉漉的废纸。
找到那间叫“倩人居”桑拿浴室并不难。难的是走进去。象上一回一样,我又是象做贼一样,东张张西望望,确定没有看到我时,一头扎了进去。
“先生,洗澡吗?”柜台上一个少妇探出半个身子来问我。T恤衫下,半边奶子,就呈现在了我眼前。我脸上就是一红,讷讷地说,“我有一张票,”说着把票递给那个女人。少妇把露出来的胸部收回去。鱼已经上钩,广告的效果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老那么晾着了。会儿着凉的!
“你先去洗澡吧!洗过了,我再给你按排一个小姐。过后,你再把票给我。”女人看了一眼票后,又把票还给我。应该看出了我是第一次来,特别地叮嘱。
浴室里的人不多,三四个人。浴室显得相当空阔。从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硬了。水很清,就算是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