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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路上的欢迎队伍中被派出所的人赶回家的途中,知道袭击大人物的“子弹”是从小儿子的手中投射出去的,郑华章就吓破了胆,痛哭流涕地冲着押解他的武警又是作揖又是磕头,不停地说自己该死,家教不严,养了一个逆子为害社会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是他辜负了党辜负了人民这么多年的栽培,望政府逮到那个小狗日的后,先交给他处理,他保证会剥了他的皮,绝不会手下留情。
赶他的人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象一群机器人一样,只是催他走快些,一切多余的动作,包括作揖包括磕头都会惹恼他们,招致拳打脚踢。可是郑华章并不恨他们,而是觉得罪由应得。回到家里,家里其他的人还一个没有回家。他就一个人在家里啊哟皇天地哭,如丧考妣。
“我的嬷嬷哎!”他叫起了娘,“这下完了!全家都完了噢!”没人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大经理,也会哭得如此婉啭,“这个小猪操的害人麦!这下了完了!这下子完了!要死人了!全家都要死光光了!噢呵!不得了麦,我的嬷嬷哎!要死光光,这不死光光还会有好下场。连中央头子的车子都敢砸,小猪操的是活腻了麦,”这时夏子美带着郑天歌郑天娇也被警察押了回来。被郑华章挡眼看见。突然就象疯了一样,住了哭泣,从一个软蛋突然间复活成了战神,悄无声息地迎上去,抬起一脚踢在夏子美的大腿上。夏子美措手不及,一下子侧倒在地,绷大了眼睛盯着他问,“老不死的,你是不是疯了?有病啊!踢老娘干什么?”
“踢你干什么?你这个臭婊子要不是你生出这种孬货,这种败家子,老子会象今天这样。我家就要倒门框子了麦,就是你这婊子害得麦!”说着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哭起来。“你还要在老子跟前装蒜,装作不晓得,你这是存心的要害我们家啊!故意生出那个小狗日的害人麦。我们全家都要完蛋了!全都要吃花生米了!一个都跑不了。还笑,还好意思笑!就是你这个懒**生出来的好东西害人。”
夏子美忍不住又是呵呵干笑两声,“你能怪到我啊!不是你这个老猪操的,我能生出这种现世的东西!口口声声说是我教的张口闭口骂我生的好货。不是你操的我会把他生出来。不是你操的,你会养我们母子两个。你还不早早地把我们两个活活掐死了。你怕死你活着好了。我不怕死我去抵罪!让你活着好了!现世的东西,遇到事情就这样,还好意思哭,也亏你生是个男人,丢脸!我儿子犯了什么法让他们找我好了。我不怕死!老娘不怕死。只要他们愿意给我一颗花生米我都认了。绝不会象你,淌孬装死!你以为老娘活得快活是吧!老娘嫁到你们郑家,哪天不累得骨头乒嘭散,还好意思怪我!”说到这,夏子美忍不住也抹起眼泪来。她不象她的丈夫,哭起来无声无息,若不是看到眼泪下来,还真的无法知道,她在哭泣。
“你还敢犟嘴!你是作死了,象你那个宝贝儿子一样,作死了!打死你这个臭婊子!”郑华章扑上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两手交叉着不停地打在夏子美的头顶上,噼里叭啦作响。夏子美坐在地上双手罩头偶尔反击一下,就象是给丈夫挠痒痒。
“嬷嬷嗲嗲你们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不要打了,”郑天歌郑天娇在政府的鼓舞下打伴的花枝招展的去迎接贵宾,还打上了腮红,就象猴子屁股一样。结果被“请回了家,”说是她们家出了反革命。现在父母又打了起来,顿时哭得是花枝乱颤。
他们家的大儿子郑天成也给送回来了。阴着一张脸。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会不会连坐去坐牢或者吃花生米。郑天成游离在空上家庭之外。躺在自己的床上,对于堂屋里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因为那一切于他无关。他的心里并不害怕,他还不至于象两个妹妹一样无知道,连坐的刑罚早在一个世纪以前就已经没有了。至于他的嗲嗲还有后母是否会倒霉还真的很难说。因为他们是监护人。作为未成年犯罪,监护人理应担负责任,受到惩罚也是正常的。而且象这样的特殊案件下,加重处罚是完全可能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已经长大了。他甚至希望两人都抓起来,尤其是讨厌的夏子美,有她在这个家里,这个家就永远只是个猪笼,不会有家的那种感觉。而现在终于出现了机会,只要她死去或者去坐牢,那么这个家里就会干净就会现出一个正常家庭所居有的家的模样。
警察们把郑家人推进屋里。把门一带,反锁上。守在门外。家里太臭了,令人窒息。任郑氏夫妻二人在屋内打结了团子置若罔闻。笑这个家庭真是好笑。
郑天伟死后,郑华章一直都很后悔。郑天伟是他眼中郑家最有前途有会有出息的一个孩子。聪明绝顶,然而他却死了。他并没有觉得二儿子的死是由于他的原因,而是认为那全是小儿子的错。是小儿子在里面装神弄鬼。
那个内心有愧的女人,在郑天伟死后,执孝子礼——披麻戴孝,特意过来送葬,出乎意料地发现她以为死掉的郑天然正双眼红肿地端着兄长的遗像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端。惊叫一声以为是活见了鬼。直到这时,大家这才知道,真正的祸端在他这里,不仅是郑华章深恶痛绝夏子美也恨得是咬牙切齿,觉得死错人,该死的是小儿子郑天然。
日后夏子美稍不顺心,就会联想到她的二儿子如何如何好如何了得还有如何如何孝顺,要是活着该会有怎么样的一番成就,唏嘘不已。有时就干脆诅咒车子不长眼睛,为何把人见人爱的二儿子撞死,却将这个让这个人见人恨的小儿子留了下来。留下了孬种却把他们最得意的作品给带走了。
郑华章简直就是把小儿子郑天然的出生当作了一场原本就不应当发生的,尽可以避免的严重的产品质量事故。而造成这样一个劣质产品来到人间为害世界,完全就是由于夏子美师傅的不负责任。他一口咬定干那事的时候,夏子美直故享受从而忽视了产品质量。不知是哪国哪一民族的理论,郑华章一直认为,接受播种时,女人始终把眼睛闭着就会生出劣种。所以,在每次干那事的时候,他都不忘了提醒夏子美,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而据他所述,郑天然受孕的那天,夏子美恰恰是闭着眼睛的。
“闭着眼睛能看见东西吗?闭着眼睛能明辨是非吗?”显然不能,所以他动辄骂她是个“懒**!”或“骚货!”正是她在造人时只顾享受高潮不顾产品监督,至使小儿子这样的劣种趁机偷渡一举攻破克她的那座破城池因而侥幸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那天伟呢?天伟为什么那么聪明?”夏子美有时也会反驳,“天伟不也是我生的么!”郑华章则表示,她在怀二儿子的那天,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再三盯嘱她在干那事的时候不要闭着眼睛,她也终于听了他那么一次话,所以生了来的儿子就非同一般。此外,她都是我行我素,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子女为什么没有二儿子聪明的原因。
面对丈夫的质量事故一说,夏子美大致是同意的,承认生出郑天然这样的次品是失误。可是,她并不承认是她一个人的错。
不只是夏子美一个人,觉醒的世界让越来越多的女人都开始意识到生男生女生好人坏蛋都不是她们一个人的事。男人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都开始抗争了。尽管平常她挺害怕丈夫的脓包拳的打得她象喝醉了酒的粽熊,一旦是逼急了,或者人多的场合有恃无恐也会反唇相讥。她的口才不好,很少耍嘴皮子,可是她善于总结,上一次与丈夫吵架的失败教训她总能够适时地做出总结,以免在一次的争吵当中避免重蹈覆辙。长期下来,也总结出一套安帮定国的理论来对付丈夫的歪理邪说。
“‘自己**歪还怪人家马桶歪’,古话就讲,‘子不教父之过’你自己没教育好小现世的,反过来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懂什么啊!我又没有念过书又没当过经理,是个屁都不懂的家庭妇女。亏你还是个男人,还是个经理。人家都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也好意思?尽把责任往我一个女人身上推让我一个女人给你背黑锅太没有男人样子了,我要是男人,我才不会象你这么装怂呢!
为了这个家我已经是鞠躬尽瘁仁至义尽了。生了两个女儿就不说了,还接连生了两个带把的。两对儿女,这要是作一般人家还不高兴的笑死,不说把我象观音菩萨那样供得上上的,起码也要把我看得起起的。你倒好,你们全家倒好,好象我上辈子欠你们姓